越想越覺得王遠可疑,就算不可疑,找王遠問一下,也是很是必要的,師兄弟幾人也沒矯情,二話沒說,就走出門走到李展房間裡去找休息的王遠。
他們折騰了大半夜啥也沒找到,每個人都是覺得很不爽,要是知道王遠騙他們,這筆賬正好算到王遠的頭上。
吱呀一聲推開的房門,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王遠又被驚醒了過來,驚魂不定的從牀上半坐起來,睜大雙眼望着進門面來的秦少游和衆師兄弟,才稍鬆一口氣。
“王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啊?”秦少游仔細的打量着王遠,希望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咳咳……
李展的房間離的並不遠,被李賀折騰的快斷氣的王遠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後,就一直沒睡着,再加上晚上很安靜,他們在隔壁的談話,王遠聽得清清楚楚。
心裡雖說有準備,可是到說話的時候,還是因爲情緒激動,引起了劇烈的咳嗽,王遠連忙用手帕捂着嘴,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手帕出現了暗紅色的血痰。
“大師兄!”李展和劉剛平日裡與他關係最大,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見狀也是神色大驚,不約而同喚道。
王遠苦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臉色也出現了病態的潮紅,他自從中了李賀的反針之後身體一直很弱,看他可憐的樣子,秦少游也自覺得沒有根據的懷疑,實在有不像話了。
“你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王遠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地說道:“我以人格擔保,根本就沒有見過李賀所說的鑰匙……”
王遠以前人品相當差,可是,不代表他已經到了不要臉的地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秦少游也自覺得不好意思,出言道:“我們也只是懷疑,大師兄,不用着急……”
王遠見他們不再懷疑自己,激動的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說起來,這件事情與他有着莫大的干係,當初,如果不是要滿腦子想着把秦少游給趕走,也不會去把李賀給找來,如果沒找來李賀,自己也沒淪落到這個地步。
說來說去都怨他自己,王遠真是悔不當初。
屋裡一陣沉默,王遠的關係,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
“你們說得話我都聽到了……”谷思琪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房門口對着衆人說道。
她的及時的出現,倒是打破尷尬的救星,秦少游急忙的問道:“然後呢?”
“是不是這一把?”谷思琪把手裡鑰匙還掛着塑料小牌牌的鑰匙在大家面前晃了晃,這下子,大家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怎麼會在你這裡?”秦少游眸子一亮,他沒見過鑰匙,但牌牌上的印的LOGO已經告訴他,這鑰匙就是他要找的,李賀口中所說的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其他師兄弟包括王遠也是一臉疑惑,沒想到在他房間裡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的鑰匙,竟然會在谷思琪的手裡,真的讓人覺得一波三折,更讓王遠苦笑不已,剛纔李賀的打算是白捱了。
“都怪你……”谷思琪朝秦少游翻了翻白眼,道:“誰讓你這麼討厭,每次都惹我不高興,所以,我就會找大師兄來訴苦,他就會安慰我……”
說得是埋怨,話語裡明明透着嬌嗔,彷彿是熱戀以久的情人在向她的愛人撒嬌。
秦少游老臉一紅,乾咳了兩聲,其他師兄弟抿着嘴忍着笑把頭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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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來找大師兄,沒想到他不在,剛想走就看到牀下有東西反光,把它從牀下掃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把鑰匙……”谷思琪回憶道。
“那麼,你怎麼沒跟我說?”王遠一臉不解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把頭湊了過去,望着谷思琪眸子透着盡是不解,至於原因他們也都想知道,谷思琪的臉微微一紅,隨後說道:“那時光顧着生秦少游的氣來着,對於把鑰匙本來就沒當一回,往口袋裡一塞回頭就忘了。”
衆師弟:“……”
真是個啼笑皆非的答案,她忘了不要緊,害得王遠白捱了李賀好幾頓的打不說,還白白承擔了一回不白之怨,不過幸好谷思琪說了出來,這鑰匙真的不知道要哪裡去尋找。
“把鑰匙給我!”柴雨雯似乎已經在門外站了很久,大晚上的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差點沒把屋裡人嚇死。
谷思琪本不想給她,可她的眸子裡透着寒意,讓人很不舒服,秦少游也勸道:“把鑰匙給她,讓她查,比我們要快的多。”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秦少游的話,谷思琪還是聽的,嗯了一聲把鑰匙交給柴雨雯,很不爽的回房休息,師兄弟們也各自散去。
鬧了一晚上雞飛狗跳也算是告一段落。
回房不久的秦少游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了迷迷糊糊之際,隱約的覺得面前站着一人,以爲是李賀去而又返找他報仇,嚇得一激靈,從牀上跳了起來。
驚魂不定的秦少游立在牀角一邊,定睛一看,原來柴雨雯不請自到的出現在他的房間,秦少游一見是她差點沒破口大罵,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更要命的還是他有*的習慣,這下子,這一世的清白算是徹底被完了。
“把衣服穿上跟我走。”柴雨雯轉身離開了秦少游的房間。
一絲不掛的秦少游很鬱悶,白白的被柴雨雯看了一個通透,沒想到,她竟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那怕誇他身材不錯也好,冷冰冰的丟了一句話就出了門,讓秦少游情何以堪。
大約過了十分鐘,秦少游才從房間裡羞羞答答的走了出來,雖說不是第一次被人看了個精光,可是被柴雨雯看到,說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磨磨蹭蹭的幹嗎?”柴雨雯略帶慍色埋怨道。
“我……”秦少游想解釋,可柴雨雯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她就往醫館外面的走,一點兒也不擔心秦少游不會跟着。
其實,她不說,秦少游也知道去幹嘛,追查聖鍼灸銅人的線索隨着松田一夫的死,基本都斷了,好不容易有一把鑰匙的線索,她說什麼也要去查個清楚。
出了醫院,柴雨雯開着車和秦少游一道趕往銀行,從鑰匙的LOGO上看,是華夏國最大的銀行工商銀行,但具體是那個支行的保險櫃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柴雨雯,她開車就直奔在北圩路的工商銀行的本部,希望通過那裡查找有關保櫃的下落,來到了銀行,柴雨雯出示的*,並找到相關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
銀行的工作人員也很配合,在查閱了大量資料之後,確定了一家城東支行,相關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讓城東支行的工作人員予以配合柴雨雯的工作。
柴雨雯和秦少游隨後又來到了城東支行,剛一進門口,就見一位穿着銀行工作服的女生,從胸前名牌上看,叫劉馨。
“你好,我是大堂經理劉馨,有什麼可以幫你們兩位的嗎?”劉馨很客氣的說道。
鵝蛋臉,欣長的身材襯托着制服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白皙的皮膚,也是明眸皓齒,性格溫柔的美女最討人喜歡,秦少游都不止看得有點出神。
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柴雨雯伸腳踩了一下秦少游的腳,秦少游眉頭皺了皺,扭頭看了她一眼,柴雨雯也不客氣的回瞪了一眼,秦少游才意識到失態,老臉一紅,撓着頭皮哈哈笑了兩聲。
自嘲的笑了兩聲,柴雨雯和劉馨都沒回應,柴雨雯更是用看白癡的目光瞧着他,自討沒趣的秦少游悻悻地把身子一縮,不再言語。
瞧他傻傻地樣子,劉馨差點沒繃住,強忍着笑意,使勁的憋着,饒是如此臉上洋溢的笑容如水波一般盪漾開來。
“我是濱海市局刑偵隊的副隊長柴雨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柴雨雯面無表情,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嘴臉,把工作證往劉馨的面前晃了晃。
劉馨看了一眼*,知道在假證橫飛的華夏也沒人敢假冒警察,再說先前總部已經打過電話來,讓她給予最大的配合,自然也不敢怠慢,斂去臉上的笑意道:“柴隊長,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我希望能夠找到這把鑰匙匹配的保險櫃,那裡面有很重要的資料。”柴雨雯並不想讓劉馨知道保險櫃裝得是啥,說起話來也是半真半假道。
劉馨也沒多問,領着他們往銀行的放有保險櫃的區域走,銀行的保險櫃是便民的一項服務,按照天數收取一定的費用,任何人憑着身份證都可以辦理。
鑰匙上的號碼是113,劉馨按照鑰匙的號碼便在一排排櫃子前面尋找,沒多一會兒就很快找到了那個保險櫃,扭頭問道:“要不要打開?”
“你先離開,我親自打開!”柴雨雯命令道。
劉馨皺了皺眉,也沒多說就出去,畢竟,來銀行的人比較多,客戶的要求也是千奇百怪,她不可能每個人都去問明理由,再說柴雨雯是警官,看上去又不像好惹的樣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少游很清楚,柴雨雯怕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消息走漏的風險。
按照保險櫃上面銅牌的須知提醒,柴雨雯把鑰匙插進保險櫃,左轉二圈,右轉三圈,試圖打開保險櫃,不知爲何,秦少游的心不由得跟着懸了起來。
他也很想知道,櫃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而這樣的東西又代表着什麼,也就是李賀口中的與聖鍼灸銅人有關的信物。
咔嚓
保險櫃的鐵門終於打開了,秦少游和柴雨雯不約而同把頭往前一湊,目光也慢慢地隨着開啓的鐵門也往保險櫃裡瞧。
待鐵門打開以後,讓兩人失望的是,保險櫃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