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楓準備找殺手幹掉秦少游一點兒也不知情,只是葉子楓連他也想不到找殺手幹掉秦少游實在是一個最愚蠢的主意,如果他知道,那些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保鏢爲什麼會在關鍵的時候沒動手的真正的原因,估計都會把腸子給悔青。
此時的葉子楓已經完全失去的了理智,一心想報仇的他,那會兒管得了那麼多,如果,他那個隱藏的夠深的老爹在,或許還能制止他,只可惜他老爹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與洪欣告別之後,鄔文婷本打算請秦少游吃飯,可是見柴雨雯寸步不離,覺得很是掃興,也就不鹹不淡的說了聲再見也就離開了。
秦少游開着車載着柴雨雯離開了醫藥城,回到了醫館,剛一進門,陳天就主動的迎了出來,略帶擔心的的問道:“秦哥,你確定今晚李賀一定來嗎?”
自打那天被松田一夫帶人鬧過事以後,醫館裡仍然處於大敵的狀態,連谷思琪乖乖躲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陳天領着醫館裡新來的學徒都在外面散播着有關聖鍼灸銅人的消息。
已經快一個禮拜了,據秦少游的估計,李賀也差不多快現身了,陳天有點擔心,看到秦少游從外面回來,就像找到主心骨一般。
“放心,就算他不來,也沒關係……”秦少游瞧着陳天很緊張,輕鬆的與他打着哈哈,試着他也放鬆下來。
原來很慌的陳天瞧着秦少游還能開玩笑,意識到事情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慌張的情緒也釋放不少,跟在他身後的柴雨雯目睹了這一切,問道:“你確定,騙得李賀現身就能得到線索?”
柴雨雯性格唱冷,但腦筋相當的好使,通過秦少游與陳天的對話,就已經得出,秦少游想從李賀身上找出突破口。
說起來,現在聖鍼灸銅人的下落成謎,各個線索都被人爲的破壞,還無端的搭進了好幾條人命,任重爲了這件案子操心的多抽了好幾包煙。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也不願讓師兄弟們冒險,可是,李賀遲遲不現身,我只能出此下策。”秦少游並不想隱瞞,坦承相告道。
柴雨雯不再說話,她也想早點破案,畢竟,爲了尋找聖鍼灸銅人已經死得太多的人,她要不是秦少游及時出現出手相救,說不定就已經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
對秦少游的這辦法,她也不知是對不錯,跟他想法差不多,只要是一個辦法,就得試一試,沒多一會兒,醫館就開了飯,衆人聚在一起吃了飯,席間誰也沒有說話。
大家都覺得今天晚上會不同尋常,至於原因誰也說不清楚,直到快吃完飯時,穀子石才發話道:“大家睡前注意一下門窗……”
“原來師父也很擔心!”秦少游暗道,但他隨後往嘴裡扒了一口飯,並沒有戳破。
吃完飯,各自回房休息,身上反針未除的王遠身體一直不好,吃了飯就早早的躺下,看他這樣,秦少游一直覺得很內疚,埋怨自己沒有能夠把他的病給治好。
夜漸漸深了,醫館裡的人大多睡去,睡夢中的王遠,耳邊傳來門窗被人推開輕微的吱呀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迷迷糊糊就覺得一個黑影迅速從門縫裡刺溜就鑽了進來。
王遠心道一聲不妙,被驚得一聲冷汗的他剛要開口喊救命,就覺得黑影重重的壓了過來,嘴也被人給捂住,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映入王遠的眼簾時,王遠眸子裡流露驚恐之色。
多少次在夢裡都會被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嚇得驚醒過來,不錯,這人正是秦少游一直在尋找的李賀,陳天這段時間散佈的消息,收到了效果,李賀也很快找上門來。
李賀左手捂着王遠的嘴巴,右手拿一把鋒利泛着森森寒意的匕首,放在王遠的喉嚨的位置,低聲威脅道:“千萬別喊,不然,一刀下去,血濺當場。”
驚恐不安的王遠不住的點着頭,知道李賀沒跟他開玩笑,李賀看他點了頭,便鬆開捂了他嘴巴的手,低聲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句謊話,我就割斷你的喉嚨。”
王遠也不敢說話,拼命的點頭,生怕李賀會殺人滅口,他還不想死。
“我放在你這兒東西在哪?”李賀陰側側的問道。
王遠伸手指了指牀下,示意李賀的東西放在了牀下,李賀露出陰險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我也記得是牀下,爲什麼上次沒找到?”
他的聲音不大,離他很近的王遠卻聽得清清楚楚,暗道:“我隨手亂比劃,沒想到竟然也能蒙對?”
心裡想的,嘴上卻不敢說,生怕李賀一刀劃下去,他可就血濺當場,小命不保,話是秦少游教他這麼說的,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還真起的作用。
李賀陰陰地笑了兩聲,剛想探下身子去牀下尋找,心念一轉,持刀威脅道:“下牀。”
穿着睡衣的王遠苦笑着依命下牀,李賀連牀板的鋪蓋都沒揭就直接把牀板一掀,牀板下面只放着一個木箱,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這個木箱是王遠私人物品,平時放些錢財啥的,一下子暴露在李賀見財起意,失聲道:“你想幹嘛?”
看到木箱,李賀的臉上的笑容更盛,聽王遠問話,怕箱子裡有暗格藏着機關,用刀威脅道:“把它打開!”
王遠不敢說話,只好依命行事,他只不過是一個醫館的醫生,替人看病還湊活,要是跟李賀動手,那實在是自取其辱,他很識趣的打開木箱。
箱子裡面放着幾件衣物,還有一疊百元大鈔,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李賀一瞧,眼睛都直了,抱着很大希望的他沒想到裡面竟然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失望之餘,不由的怒火攻心,上前一把掐住王遠的脖子,厲聲的質問道:“你千萬別耍花樣。”
“我……怎麼……耍……花樣啊?”被掐住脖子的王遠呼吸很困難,說話也變得很費力氣,一字一停,好不容易纔把話說完。
李賀眸子裡都快噴出火來,惡狠狠的說道:“我要東西在哪?告訴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王遠都快哭了,他要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有知道東西在哪,老早就說了,也不會給李賀掐住脖子,逼問了這麼久,只好說道:“我……真……不知道。”
李賀臉色逐漸變冷,眸子透着濃濃的殺意,冷冰冰的說道:“這麼說,你已經沒用處了,應該知道沒用處的下場吧?”
王遠當然知道,他已經感覺到生命在一點一點兒流逝,呼吸已經很困難了,臉都變成了深紅色,學醫的他當然明白,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分鐘必死無疑。
李賀不斷加大手勁,本打算嚇唬一下,他知道王遠是個軟骨頭,只要稍微嚇一下就會說出來,沒想到,他試探了半天,王遠也沒說這讓他很惱火,意識到王遠剛纔在騙他,心裡也動了殺念。
就在王遠三魂不見七魄,差不多快要見閻王的時候,從李賀的頭頂方向,傳來秦少游的聲音,道:“李賀,你終於出現了!”
李賀大驚,擡頭一瞧沒想到秦少游正朝他不懷好意的笑,看他的笑容,李賀意識到上當了,剛想順手解決王遠,一隻五彩斑瀾的五步蛇正巧掉他的手腕處。
大吃一驚的他剛要把蛇給甩開,就被五步蛇狠狠地咬了一口,五步蛇毒性猛烈,據傳只要走上五步的功夫就能使人病發身亡,無藥可解。
被毒蛇咬傷的李賀,揮動匕首,砍斷蛇頭,掐住王遠的手也鬆了下來,用嘴吸出手腕的毒液,生怕毒氣攻心,他也是醫門中人,身上也常備些解毒藥,吸乾毒血之後,又服下自制的解毒藥纔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待他一切忙妥之後想去尋找王遠的下落,屋裡已經生成了濃濃的霧氣,眼前一片模糊,剛想擡頭罵娘,就見秦少游早就不再,再伸手去摸離他不遠的王遠,人早已不在。
他很奇怪,王遠差不多快暈厥過去,那會在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殊不知,王遠正如他所料已經暈厥過去,是被他的師弟李展背了出去。
待李展出門之後,大門就被秦少游用鐵鏈和大鎖封了起來,隨後,醫館的所有師兄弟們就開始往王遠的房間丟他們自制的迷*。
“*裡的材料是硫磺再加辣椒粉,生成大量的煙霧還讓李賀這小子吃一壺。”秦少游得意洋洋的說道,惡整的主意也只有滿肚子壞水的他想得出來,特製的暗器,美名其曰秦氏獨門暗器。
硫磺生成的濃煙很快在房間裡彌散開來,空氣中混雜着硫磺加辣椒粉的氣味,刺激的李賀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還一個勁打着噴涕和咳嗽。
李賀知道上了秦少游的當,想從王遠的房間的逃出去,可是,大門早被秦少游給用鐵鏈鎖了起來,想從投*的窗戶出去,剛一推開窗,那隻推窗的手就被亂棍打得縮了回去。
辣椒刺激的他眼睛睜不開,再這樣下去,非得瞎了不可,再說就算不瞎,吸入大量的硫磺生成的煙霧,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苦於無解的他,在忍了十多分鐘後,大聲的投降道:“秦少游,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