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一助領着一幫看似打手的日本浪人,不知何故大白天跑到常家鬧事,這讓脾氣很差的常松石出離的憤怒,他陰着險喚管家劉伯去報警,可萬萬沒想到提,松田一助竟然還敢威脅。
且別說,常松石很憤怒,在場的人臉色都掛了下來,秦少游很不爽,陰側側看着松田一助,一言不發的靜觀其變。
“老劉,報警,我看誰敢攔我。”常松石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沒想到的是,松田一助哈哈大笑,笑得很是讓人費解,他也很快的回道:“你儘管去報警,我到底想看,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
“瑪拉戈壁,小日本到我家還敢這麼狂,老夫被人喚作狂生的時候,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沒出生呢!”常松石出離的憤怒,破口大罵,看到常松石這般的憤怒,劉伯那敢耽擱,立刻打電話報警。
松田一助抱着雙臂,任由着劉伯報警,待他離去後,才緩緩地開口道:“我正好也要找警察,鍼灸銅人不見了,我正好也需要警察幫着找一找。”
憤怒的常松石一聽鍼灸銅人,臉色變了幾變,說起來,生日那天鍼灸銅人來路到底不乾淨,雖說是常亮一手操辦,可是,要認真起來,常松石也逃脫不了干係。
穀子石和秦少游當然很清楚銅人是假的,可是這個節骨眼要說出來,不等於照着常松石的臉左右開弓的打耳光麼。
與穀子石對視一眼,秦少游倒也不生氣了,說起來,常松石覬覦寶貝並據爲已有,從本質來說,他算不得什麼好人,。
常松石沉默良久,很快的說道:“你們來到底想做什麼?”
松田一助看他服了軟,嘿嘿奸笑兩聲,很得意的說:“我來這裡,特地是想把鍼灸銅人給拿回去的。”
“什麼?!”在場的人一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沒想到松田一助會無恥到把這樣聽起來很無厘頭的話,毫無障礙的說出口,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常松石冷哼一聲,說道:“鍼灸銅人跟你有何關係,先別不在我府上,就算它在,這也不是你們的東西……”
常家躺着的家丁經過簡單的救治,陸陸續續的爬了起來,從他們一個個青淤的傷來看,這幫日本人出手很重,但也可以看出,他們沒有要人命的打算。
秦少游不可思議的打量着這幫日本人,揣測着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指使着他們上常家鬧事,這幫日本人又憑什麼理直氣壯的上門要並不屬於他的東西,甚至還動手打人,難道,僅僅是不要臉嗎?
人至賤則無故,但是,僅僅是不要臉,就能幹出不講理的事情,從道理上有點說不通,更讓秦少游想不通的是,有關常松石的態度,明明剛纔很生氣,可是,松田一助提到鍼灸銅人時,他的態度一下軟了下來,再看看季梅竹和婁遠山,這二位也是一臉不自然,很顯然,其中的原因,他們是知曉的。。
秦少游越看越覺得其中有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決定靜觀其變,等弄清楚前因後果再說。
也就是這時,松田一助笑了,笑得依舊那般的猥瑣,對常松石道:“那麼,就要委屈你的公子了,請他跟我們走一趟了。”
常亮一臉驚懼之色,瑟瑟發抖的身體,直往人羣后面躲,秦少游真爲他的行爲感到臉紅,不管如何,也不應該讓白髮蒼蒼的老父衝在前面,自己則躲在別人的身後,這也就罷了,還嚇得渾身發抖的熊樣。
秦少游斜了看了看沒出息的常亮,暗道:“我要是你爸,真想一巴掌,把你扇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一見日本人要動他的兒子,護犢心切的常松石,眸光暴漲,大喝道:“誰敢動吾兒一下,我就跟他拼命!”
常家的家丁聽到常老一聲斷喝,紛紛地拿起短棍和菜刀,如臨大敵的準備跟這幫日本人拼命,說起來,人家都打上門來,再退縮,那可真丟人丟到家了。
松田一助身後那幫日本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蠢蠢欲動的也準備活動筋骨,只待松田一助發話。
兩方人馬大戰在即,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擦槍走火,場面極爲緊張。
這時,婁遠山勇敢的站出來調停,大吼道:“都給冷靜一下。”
誰都不希望發生流血的事件,更何況,還是爲了一件醫林的聖物—鍼灸銅人,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穀子石暗自皺眉道:“要是讓他們知道爭來的東西,只是他醫館裡的鎮館之寶,而非,醫林中傳說的聖器,那是不是又該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原本對聖鍼灸銅人印象不是太好的穀子石,這下子印象就更壞了,一個聖物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堆不值錢的廢銅爛鐵。
這樣的時候,他也不去主動去說,銅人是假的,看秦少游一言不發在一旁看着熱鬧,一下子覺得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可事情總要有人解決,婁遠山站了出來,他走到兩撥人馬的中間,很嚴肅的對松田一助道:“銅人,本就是我們華夏國的寶貝,你一個日本人憑什麼要據爲已有?”
松田一助面對他的質疑,臉不紅,氣不喘,一點兒也不心虛道:“你這個問題,可就是要問問常公子了,是他答應我們的,如果,能幫他得到鍼灸銅人,他就會給我們好處,結果,我也就相信了他,沒想到,他敢耍我,害得我忙了一通,連個根毛也沒能撈,還損失了幾個兄弟,廢話也不多說,把鍼灸銅人交出來,我們就走人……”
聽他這麼說,再加上,上次忍者打亂壽宴的節奏,要按常松石的暴脾氣,一定會向警方施壓讓他們嚴格去查事情的真相,可是,常家的態度很奇怪,奇怪在於,他們竟然很安靜把這個虧給嚥了下去,連句抱怨都沒有。
秦少游一直很想不通,原來這個問題,一直出在常亮的身上,細細看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熊樣,秦少游倒覺得,他捱得打還不夠。
“錢是吧?”婁遠山一聽,松田一助要好處,當場替常松石表態道:“你要多少?”
松田一助也沒客氣,獅子大開口,伸出一巴掌道:“五百萬。”
“你怎麼不去搶?!”被打成豬頭的常亮氣極敗壞脫口而出,婁子是他捅下來的,日本人一開口要五百萬之巨,這也未免太過份了。
松田一助眸光犀利掃了常亮一眼,常亮渾身不由得一顫,立馬啞了火縮回了人羣裡,松田一助開口道:“我先前已經說過,爲了這件事,我損失了幾個兄弟,要知道日本人的人命是很值錢的,最起碼,比你們華夏人要值錢的多……”
松田一助這句拉仇恨的話一出口,早就看他不順眼的秦少游再也按捺不住,要知道這不僅僅是打常家的人,也不是打在場的華夏的人的臉,而是,在打全華夏人的臉。
什麼叫日本人的人命很值錢?比華夏人的命值錢,難道,華夏國的人命就卑賤如狗?
說到底,這裡仍然是華夏國的土地,讓一個日本人在華夏的土地上的大言不慚,要是沒有一個華夏男兒站出來制止,還被這幫日本豬笑掉了大牙?
一股熱血沸騰直往他腦門上竄,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望着松田一助,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跟常家之間有何仇恨,請你爲你剛纔的這句話向我和在場的所有人道歉……”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一直漠不關心的秦少游會主動跳出來,要松田一助爲剛纔的話道歉,這份勇氣比起那個遇到問題就往後縮的常亮,不知要強多少倍。
穀子石也感到臉上倍有光彩,不但不覺得秦少游的行爲太過於魯莽,反倒覺得這小子率性而爲,真不失一條好漢。
松田一助上下打量着秦少游,很肯定他並不認識,秦少游一個人站出來,要他道歉,對於松田一助來說,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請你讓開,千萬別引火上身……”松田一助很不耐煩的驅趕道。
看他一臉作死的人樣子,惡從膽邊生的秦少游也顧不了許多,甩手就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個耳光,一下子把松田一助給打蒙了。
他沒想到仗着人多勢衆,秦少游這小子還敢動手打人,被打臉的他很快怒不可遏道:“八格丫路,死啦死啦的~”
松田一助萬萬沒想到,他這句話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火,遙想當年,日本人侵略我華夏山河,佔我河山,殺我同胞,他們的雙手沾滿我們同胞的鮮血,口吐一樣的惡語。
華夏不可欺,華夏的人民不可侮,誰敢打我們的臉,我們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松田一助這是在作死,秦少游當然不客氣的滿足他。
不由分說就照着他的小腹就跺了一腳,直接讓他退了數步之遙,這也讓松田一助大爲惱火,指使着身後的浪人道:“這傢伙,死啦死拉的。”
面對一幫如狼似虎的日本豬,秦少游傲然挺立,眸光堅定,他覺得此時此刻,那怕是戰死,也絕不能後退一步,這涉及到尊嚴,與個人榮辱無關。
侵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秦少游雖說只是一個人,但是,他願意爲他腳下這片土地,也是他所熱愛的國家,拋頭顱,灑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