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首先東子跳了起來,叫道:你有沒有聽見我們彪哥說,他是正當防衛,這沒有觸犯法律,爲什麼要跟你們走你別以我們不知道你們警察的手段,不就喜歡誣陷好人嗎
其他小弟也紛紛聲援,叫囂起來,神色頗爲不善。
警察如臨大敵,嚴正以待,手指扣在腰上的手槍上,心中卻也駭然,以前這些人見到警察都是逃跑的份兒,今晚怎麼一個個跟吃了春藥似的透着一股邪性
周彪神色變幻,大手一揮,所有人都停止了喊叫。
林局,我可以跟你走,不過我也說的很清楚這是他來殺我,若我在警局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月花區今後恐怕不會太平。
林英豪聽着他的威脅,面色一沉,道:我們自然會公正處理,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周彪冷冷地一笑,不置可否,朝東子使了一個眼神,東子心領神會,不易察覺的點點頭,然後,周彪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林英豪留下幾個警察在現場勘查,也隨之離開,他沒有強行把其他馬仔抓走,因爲他知道這樣於事無補,反而會激怒周彪。他是個正直的警察,但他並不魯莽。
東子瞥了眼屋內的警察,戲謔的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摸出了手機。
喂,王哥,彪哥被警察帶走了
寧凡苦笑着拿着手機,聽着話筒那頭透着幽怨的埋怨聲音,他頗感無奈,瓷娃娃徐心雅終於也聽說了楓林酒店的槍擊案,馬上給楚藝打電話,好生安慰了一番,然後便對寧凡開始抱怨,說師父你那麼厲害,怎麼就不奮起反抗,有失高手的風範吶。
只是,徐心雅又不敢過分的責怪他,怕他一不高興就不教她功夫了,對於她的埋怨,寧凡並不生氣,因爲這是她的關心。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寧凡把手機還給楚藝,楚藝訕笑道:小雅就是這樣,聽風就是雨,說話有點魯莽。
老闆,沒事的,我不會怪她。
林清音坐在一旁,心中還憋着一股悶氣,白天她去派出所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頗爲氣餒,對那些殺手簡直是深惡痛絕,這些混蛋竟然在她的地盤對楚藝展開如此致命的攻擊,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這時,寧凡的手機響了起來,寧凡摸出來看了一眼號碼,便朝楚藝微微一笑,回了自己的房間。
方一接通,王建業迫不及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老闆,她招了。
寧凡大喜過望,道:那她說了些什麼
她是骷髏會的成員。王建業從未聽過這個組織,但從紅玫瑰招供的事情來看這個組織絕不簡單。
她是不是叫紅玫瑰
咦,你怎麼知道王建業驚訝道。
你先說一說她究竟招了些什麼吧。
王建業略一沉吟,便道:她的目標是楚藝與李破軍,但僱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必須把楚藝的死僞裝成意外。
什麼你說他們的目標是楚藝和李破軍兩人寧凡悚然一驚,打斷了王建業的話。當初接連兩顆子彈打進酒店時,寧凡就有所懷疑,但又覺得不可能,卻不想殺手的目看書網原創kanshu 標真的就是他們倆,還要把楚藝的死僞裝成意外,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
王建業顯然也感受到了寧凡的驚訝,當初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訝莫名,在經過再三審訊確認後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
是的,目標就是他們兩人。但僱主並非同一人,至於僱主的身份,她並不清楚,所以他們在經過踩點及周密的計劃後,決定來個一箭雙鵰,那就是明着刺殺李破軍,讓別人以爲楚藝乃是被殃及而死。
哼,原來如此,殺了李破軍,又把楚藝也殺死,這樣就可以把她的死僞裝成意外,不簡單。寧凡心底發寒,這幕後黑手的心思真歹毒,想必他也有所顧忌楚藝的身份,所以不敢明目張膽的刺殺。想到這裡,他不由想起到江沙第一晚遇到的那個殺手,他的目的肯定也是要製造意外,只是提前被自己發現了而已。
停頓了下,寧凡不甘心的問:難道真的一點也沒有僱主的信息嗎
僱主的信息只有他們老大潛龍知曉。
潛龍
是的,骷髏會總共有十三位殺手,分別是潛龍閻王槍神白狼血鐮紅玫瑰夜行人彎刀奪命書生屠夫冷麪血刺十三,今天死的那人便是十三。
聽着這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寧凡牢牢的記在心底,這些人肯定都是要與他遭遇的,只是被這麼多殺手惦記着總不是好事。
所謂擒賊先擒王,若是能夠抓住潛龍,那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骷髏會的總部在哪裡
京城
京城寧凡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傢伙的膽子真夠大的,竟然把總部設立在京城,華夏國的帝都。
有詳細地址嗎
有
嗚,你快殺了我吧快殺了我你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忽然,手機中傳來一陣嗚咽的哀求聲,斷斷續續,氣若游絲,但那咬牙切齒的憤恨和痛苦卻顯露無疑。
老闆,怎麼處置紅玫瑰王建業的聲音透着一股狠勁。
寧凡從紅玫瑰的哀求聲便可猜出王建業肯定對她使了某些手段,否則她這種置生死於不顧的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招供,他對王建業有這等手段很是好奇,要知道審訊可不是簡單的事,當事人必須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
寧凡略一猶豫,說:你先把她關着,確認不要讓她跑了,我自有用處。
老闆,你放心,現在她的命可由不得她自己,即便想死也沒那麼容易。王建業冷笑了一聲,老闆,還有一件事向你彙報,周彪被月花公安分局局長林英豪給抓走了。
什麼周彪被警察抓走了寧凡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你仔細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建業把從東子處聽來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寧凡,登時,寧凡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這是錢軍動手了。
我猜也是,昨晚我們把鍾馗的場子全端掉了,他這是反擊,只是沒想到他直接會對周彪下手。
沒關係,周彪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處理好紅玫瑰,馬上趕回帝豪會所主持大局,我不方便過去。
現在,寧凡不敢離開楚藝半步,因爲他不清楚幕後黑手是否還請了其他殺手。
是,我現在就過去,一有最新的消息就向你彙報。王建業乾脆的掛了電話,扭頭看了一眼滿身血污的紅玫瑰,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這紅玫瑰殺人無數,以前都是踏着別人的鮮血前行,何曾想過自己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嘴確實很牢,但任你再牢靠,也有辦法撬開,這是王建業以前用血的經驗換來的。
他把現場處置了一下,把血玫瑰用細鋼絲捆在一個鐵柱上,頭頂懸着一個水袋,一滴滴的向下滴,只要她仰起頭便可喝着水,不至於一命嗚呼。
但那些鋼絲卻很要命,勒緊了她的肉裡,只要她稍微掙扎,鋼絲便向肌膚裡割去,深入骨髓,若強行掙扎,勢必會被割成無數肉屑。
你放心,你不會這麼快死,以前我用這種辦法對付我西南邊境叢林中的那些越南猴子,他們堅持了半個月都沒死,希望你能夠打破他們的記錄。
王建業說完,冷冷地一笑,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渾身散發着鐵血的殺氣,砰的一聲,捲簾門被放下了,整個屋子一片漆黑。
王建業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片荒蕪的地方,這是郊區一個廢棄的舊廠房,人煙罕至,是藏人的絕佳之所。
錢軍端着一杯葡萄酒,站在落地窗前,淡然笑着,欣賞着窗外的夜景,他已經知曉了帝豪會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他有些莫名的興奮,好多年沒有人敢與他作對了,他都有點寂寞了,這次出手,讓他找回了年輕的感覺,真好
他在得知楓林酒店槍擊案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利用殺手對付周彪的計劃,無疑這樣做最有利。
所以,他找了一個恰好流竄到江沙的亡命之徒去刺殺周彪,然後找了幾個人掩護這個殺手,事情前期很順利,但周彪的實力卻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並不驚慌,因爲他動手從來都不會是單一的行動,而是一連串組合拳,殺手殺不死你,必定就被你殺掉,那警察就有了用武之地,他這種黑道梟雄要收買幾個小警察太簡單了。
周彪被抓,只是他行動的第一步,後面便輪到了隱藏在周彪身後的黑手。錢軍雖然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有人站在周彪身後,但通過周彪這一系列的行動,錢軍可以斷定這幕後之人肯定存在,只是他有些好奇罷了。
至於牡丹,他太瞭解了,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僅此一役,她肯定會被嚇的主動聯繫他。
果然如他所料,牡丹打通了他的電話,他淡然一笑,接通了手機,卻沉默不語。
軍哥,帝豪會所的事是你的手筆
是錢軍直言不諱。
那軍哥你究竟想怎樣
哈哈,牡丹,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討厭叛徒,周彪進去了,你也快了。說完,他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心中暢快不已,他要讓江沙的人看看究竟誰纔是江沙的老大。
牡丹掛了電話,面色訕然,扭頭看向一旁的王建業,見他臉上掛笑,一副胸有成竹,早知如此的高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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