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間內,寧凡面色冷峻,對着手機說:她招了沒
沒有,從她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殺嘴裡套話可不容易。 王建業渾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開口寧凡追問道。
王建業猶豫了一下,說:有,只是她要受點罪了。
哼,既然她有膽子來刺殺,那就要做好迎接失敗的痛苦。
王建業心中一顫,從手機中也能聽出寧凡壓抑着的憤怒與狠辣,稍一猶豫,面色沉鬱,便道:那好,我來想辦法讓她開口。
掛了電話,寧凡眉宇緊鎖,陷入了沉思,無意的瞥了一眼窗戶,防盜窗已經變成了正常模樣,完全看不出曾經被拉成一個大圓弧。
他目光閃爍,腦海中飛快地閃現此前一系列行動。
當他從楓林酒店脫困,躲開狙擊手的射擊範圍後,他稍一計較,便立刻通知了王建業,讓他開車到居民樓附近等待。而後他制服狙擊手,便把她交給了王建業,讓他帶到隱秘的地方藏起來,並逼問其幕後黑手。
其實,寧凡選擇如此做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若他直接帶走狙擊手,且不說到哪裡去尋找藏身之所,單單是警察通過他的消失便可猜測他肯定抓到了狙擊手,即便對方沒證據,引起警方的懷疑對他也很不利。
因此,他就必須把狙擊手交給別人,而這個人必須是他信任的人,在江沙符合這種特點的只有李破軍與王建業,至於周彪,還在寧凡的考覈中,但李破軍被困在酒店內,於是就只有王建業是最合適的人選。
既然聽王建業如此有信心,那寧凡便相信他有能力讓狙擊手開口,只是頭頂的愁雲依舊沒有被吹散。
走出休息間,發現林清音竟然也來了,正拉着楚藝噓寒問暖,一臉憤慨。當看到寧凡後,她臉色一沉,憤憤不平地斥道:寧凡,你平時不是挺牛的嗎怎麼這次當縮頭烏龜了,把小藝一個人留在大廳內,若不是有李破軍仗義出手,那小藝就凶多吉少了。
對於她的指責,寧凡並不生氣,那說明她關心楚藝,其實,後來他聽說還有第二個殺手的時候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些人的籌劃真是嚴密,若非有李破軍在,那真的不敢想象後果。
楚藝看着閨蜜兇巴巴的樣子,忙勸道:清音,不要胡說,寧凡當時也很危險的,子彈差點打中他,只是休息間沒有出路,所以才被困在了裡面。
楚藝雖然覺得寧凡肯定不可能被困在休息間那麼簡單,但她一時也摸不清頭腦。
林清音氣呼呼的嘟囔道:小藝,你現在還幫他說話,他也就欺負一下我們女孩子,遇到殺手就焉掉了。
寧凡扭過頭不去理會林清音,對楚藝道:老闆,你看現在是回家還是繼續留在酒店
楚藝環視一週,蹙着眉頭道:我還是叫裝修公司儘快把酒店恢復原樣吧,你要有事就自己去忙吧。
寧凡趕緊搖頭,道:我沒事,我陪着你。
笑話,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哪裡敢離開楚藝半步看書網言情kanshu; 現在只能貼身保護,絕對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楚藝聞言,莞爾一笑,林清音哼了一聲,道:那還差不多。
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急匆匆的跑進了酒店,帶着一股宜人的馨香隨風而至。
寧凡,你沒事,那太好了,我聽說你們酒店發生了槍擊案,真是嚇死我了。
香風撲鼻,伴隨着黃鶯般的聲音,一個溫潤的嬌軀撲進了寧凡的懷抱,一雙玉臂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部。
寧凡瞠目結舌,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當然看清楚了懷裡的佳人,否則他哪會讓別人輕易近身,只是這佳人的反應似乎過於激烈,出乎他的預料。
若若,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不要擔心了。寧凡乾咳一聲,偷偷瞅了一眼楚藝和林清音,見她們驚訝的樣子,忙正聲說道。
蘭若若擡起雙眸,眼如秋水,水波盪漾。她深吸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你知道嗎我聽說你們酒店發生了槍擊案,還死了人,真是嚇死我了。
此前,蘭若若正在安排大學新生入學入住的相關事宜,但忽然聽別人說楓林酒店發生了槍殺案件,當時,她就被嚇得魂不守舍,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丟下手頭的工作,慌不擇路地瘋狂的跑向楓林酒店。
她雖然見識過寧凡的厲害,但聽說殺手還有狙擊槍,而且死了人,她心裡也沒有底了,不知寧凡究竟有沒有事,只有當她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她心中懸着的巨石才能落地。
當她在酒店外看到寧凡後,心中的石頭落地,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撲向了他的懷抱,她覺得只有在他的懷抱裡這一切才真實可信。
好啦,這下看見我好好的站着,不用擔心了吧寧凡感受着她濃濃的關切之情,心中頗爲感動,下意識的伸出手拍拍她腦袋,手指撩撥起她鬢角紊亂的秀髮。
蘭若若嬌軀微顫,眼裡飛起悽迷的神色,忽然,秋眸一閃,輕輕一墊腳,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嘴脣上輕觸了一下。
登時,寧凡如遭電擊,瞳孔無限放大,身體僵直,說不出話來。
蘭若若嬌羞無限,臉頰緋紅,垂下了頭,心如鹿撞,小心肝快跳到嗓子眼了。但方纔看着他清秀的面龐,心底生出一股情不自禁的感覺,強行吻了上去,雖然很輕微,很短暫,但那種微微溼潤的嘴脣和觸電般的感覺卻異常真實,直刺心靈,產生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
楚藝與林清音完全傻眼了,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
當蘭若若撲進寧凡懷抱的時候,林清音還不屑的哼了一聲,心說,不知這窮小子使了什麼齷齪手段,竟然讓這麼一個美女大學生投懷送抱。
但當她看到蘭若若主動獻吻之後,心裡就再也沒有別的念頭,只是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楚藝臉色泛白,修長的大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裡百味陳雜,有一種胸悶氣短被堵得慌的感覺,她只想拔腿跑開,眼睛裡不要看到這一幅畫面,但同時在她腦海中又浮現起了當日酒店房間內那旖旎的一幕。
蘭若若裹着滑到腰部的浴巾,玉峰微顫。寧凡全身溼透,緊緊的摟着她,兩人肌膚挨着肌膚,氣息混着氣息
楚藝急忙搖了搖頭,使勁地把這些念頭拋諸腦後,她不敢再想了,她的心慌了,這比殺手的刺殺讓她更無所適從。
此刻,寧凡的內心天人交戰,既有美妙的感觸,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在只聽得到蛤蟆昆蟲發春似的嚎叫的時候,一陣疾風掠過他臉頰,然後他就被小清強行按住腦袋,把她那溫潤的嘴脣壓在了他的雙脣上。
第一次啊,他的第一次就這樣被奪走了,而後十來年嘴脣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但今天又有了用武之地,可悲劇的是依舊是被迫的,他的第二次被強行奪走了。
他空有一腔熱血,一身本領,卻屢屢被美女偷襲,他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美妙,那是當然的,可感覺太短暫了。
他回過神來,愣愣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紅脣,回味無窮的想到,你要吻,也來一個電視上的法式深吻啊,既然第二次都沒有了,那也不在乎第三次了,哥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捨命陪佳人。
可他等了半天,蘭大美女都沒有一點反應,這時,他的眼神變得越發熾烈,幾乎透着赤裸裸的慾望。
蘭若若卻恍若未覺,戀戀不捨的在他的嘴脣上偷瞄了一眼,嬌羞的垂下頭,怯怯的說:這是我的第一次。
這是我的第二次。寧凡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說。
蘭若若的臉更紅的像晚霞一樣,慢慢擡起頭盯着他,卻不說話了。看着他的癡態,她抿着嘴,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沮喪,好笑的是他竟然說出這句話,沮喪的是他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
他的第一次肯定給了青梅竹馬的小清吧。她如是想着,隨即又開心起來,爲自己今天邁出的這一大步而開心。
沒有期望中的第三次,寧凡有些沮喪,隨即心中一驚,這丫頭莫非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否則怎麼會偷襲我,奪走了人家寶貴的第二次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看着她嬌羞的惹人憐愛的模樣,心中越發火熱,他記起以前的決定,若她主動獻身,自己從不從了她
從
王八蛋纔不從
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要親親我我,自己開房去,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污染了我們的眼睛。林清音臉上紅白交雜,忍不住咆哮道。
蘭若若鬆開他懷抱,轉過身依偎在他身旁,羞澀微笑,強吻之後,她的心越發堅定,但聽了林清音的打趣後,仍沒勇氣向他說出那一聲我喜歡你。
寧凡不好意思的瞧了一眼楚藝,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卻不拿正眼瞧林清音,把她氣得抓狂,怒斥道:小藝,你看他越來越囂張了,在你的酒店與別的女人親親我我,這算什麼事我看他以後沒準偷偷摸摸帶女人回家,把我們家搞的烏煙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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