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藝冷着臉盯着李元鳳,並不認識對方,既然對方認出了她,那就說明知曉她的身份,還這般有恃無恐,說明對方身份也不簡單。
她剛想開口詢問,卻被寧凡攔住了,他環視了一週,這裡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動起手來,不免受傷害。
我跟你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寧凡凜然不懼地說。
李元鳳笑了,不錯,有一點眼力勁兒,那帶走。
我自己會走。寧凡推開上來準備押他的兩人,然後扭頭看向一屋子的人,說:你們放心,他那點手段,我以前不懼,現在又何懼之有,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會回來。
寧凡,你不能跟他們去。
對,師父,大不了,我麼和他們拼了,他們人多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徐心雅義憤填膺地說。
慕容琉璃眨巴着眼睛,說:表哥,我們弄死他們,這幫雜碎竟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了,簡直是不想活了。
楚藝灼灼地看着寧凡,沒有說話。
寧凡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做傻事,他們奈何不了我。說完就大步朝外走去。
李元鳳臉色變幻了一下,對於寧凡的肆無忌憚,他心中怒火狂飆,卻沒有發作,似笑非笑地掃了衆人一眼,冷哼了一聲,帶着人退了出去。
怎麼辦老公被這些壞蛋給抓了蘭若若擔憂地問。
林清音怯怯地瞄了楚藝一眼,沒有發表評論。
小清託着下巴,沉吟了一會兒說:我相信寧凡,既然他說讓我們放心,他就肯定有辦法。
顯然,小清對於寧凡的實力一如既往的信任。
可這些明顯是壞蛋,我害怕他吃虧。蘭若若依舊不能鎮定。
慕容琉璃拍了一下胸部,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走到屋子中央,昂首挺胸地說:你們放心,這是我會處理,男子漢大丈夫,這個時候就該是我大顯身手的機會了。
啪
話音方落,他後腦勺就被拍了一下,只見徐心雅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殺氣騰騰地說:一邊涼快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兒插嘴的份兒。
喂,好像我還比你大一點,好不好慕容琉璃摸着後腦勺,憤憤不平地駁斥道。
徐心雅乃是天才少女,雖然是大學生,但今年才十七歲,而慕容琉璃已經十八歲了,確實要比她大一點。
不要吵了。楚藝大聲說,兩人立刻閉上了嘴,用眼睛互瞪了彼此一眼。
楚藝已經知道對方是國安的人,那這事就有點棘手,擡起頭看着林清音,深吸了一口氣,說:清音,你是警察,而且你父親是公安局長,他肯定會有消息,這些人是國安的人,你去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
啊林清音嚇了一跳,沒想到楚藝主動與她說話,可當聽到這些人的身份後,神經一繃,他們是國安的人那這下有些麻煩了,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打聽消息。說罷,急匆匆地離開了家。
國安看書;網奇幻kanshu 有什麼了不起我去給我爸說,讓他把這些人通通地搞定。慕容琉璃癟着嘴嘟噥道。
楚藝看着他,說:琉璃,暫時不要驚動慕容家主,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哦,知道了。
楚藝環視了一週,安慰道:大家都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那麼多困難都挺過來了,他不會有事的。
她鎮定自若的氣勢感染了大家,大家紛紛點頭,心情暫時緩和了許多。
楚藝明白自己雖然與寧凡的感情糾葛尚未有一個完美的答案,但此時此刻,她必須暫時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放到一邊,支撐起這個大家庭。
因爲,她有這個能力,她覺得自己也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寧凡沒有被帶到公安局,而是直接帶到了江沙國家安全局,這是一個相對偏僻的古老建築。
二樓,四面窗戶都封的嚴絲合縫,見不到一絲陽光,只有頭頂的大燈晃的人眼花。
李元鳳盯着坐在對方椅子上的寧凡,嘴角勾起了獰笑,得意洋洋地說:寧凡,你沒有想過會落在我的手中吧
寧凡仰起頭盯着對方,我現在落入你的手中了嗎我可不覺得,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我究竟犯了什麼事
李元鳳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寧凡,給他造成一種壓力,說:你犯的事還少嗎不用我說,你也心知肚明吧。乖乖地老實交代,那樣你會少受一點苦。
寧凡雙眸一凜,暗道:哼,李元鳳,你想詐我,你還嫩了點兒。
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我可沒有犯過事。
狡辯。當年在京城你鬧出多大的動靜,你還說什麼狗屁奉公守法。李元鳳咬牙切齒地喝道。
那時候他在寧凡手下吃了大虧,還有苦不能言,乃是他李大少第一次吃那麼大的虧。
後來,他甚至被父輩發配到軍隊去待了大半年,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寧凡斜睨着對方,李元鳳,你信誓旦旦的說這些,你有證據嗎
你李元鳳啞口無言,你不要得意,你在江沙的事許多人都瞧在眼裡,要不要我一樁樁羅列出來那可是衆目睽睽之下的事,你否認也是沒用的。
寧凡挑釁地看着對方,以前他在江沙確實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可各方勢力已經達成了妥協,不可能現在又來翻舊賬。況且,他已經猜到對方是爲洪門之事而來,所以根本不理會對方這一番恐嚇。
李元鳳,若是你只說這些,那我就不陪你玩了,等你真正的有真憑實據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李元鳳見對方的態度如此蠻橫,更是火冒三丈,砰,一拳砸在桌子上,碰撞聲在密閉的房間內迴盪,令人耳朵裡有嗡嗡的聲音。
寧凡巋然不動,完全無視對方的怒火,反而挑釁地眨了眨眼。李元鳳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說:寧凡,狡辯也沒用,我問你,你與洪門是什麼關係
正題來了寧凡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說:你知道的信息,我和洪門是什麼關係啊
放肆,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既然你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寧凡豈會被對方的氣勢給嚇住。
李元鳳眼神變幻不定,暗道: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當了洪門的門主,也不知道歐陽易那死老頭子是不是失心瘋了若是我能夠把洪門收入囊中,那我可就真的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了。
別看李元鳳平時吊兒郎當,一身紈絝氣,可他們這種在紅色家庭薰陶出來的子弟又豈會一點不明白好歹。
他很清楚自己今後要走怎樣一條路,那就是朝着國家的最高目標奮鬥,他有自己的家族做後盾,要坐到那個位置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也必須經歷一番殘酷的角逐。
如今他自己的真實實力欠奉,若是有外力相助,那他的資本就會增加不少。
無疑,暗中掌握洪門這麼一個大資源,大勢力,對他而言是有莫大好處的。
洪門在世界各處都有分舵,無論是情報,疑惑是財力都是得天獨厚。
因此,當他得知國家安全局要調查寧凡後,就急不可耐地動用關係撈了一個專員的身份跑到江沙來調查,意圖就是看能不能夠悄無聲息地黑寧凡一把,把洪門據爲己有。
這樣是一箭雙鵰,既報了上次的仇,又把一股大勢力拽在自己手心。
你知道我知道什麼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你和洪門的關係,否則有你苦頭吃。李元鳳按捺住內心的嫉妒,惡狠狠地斥道。
寧凡戲謔地盯着對方,明知故問:即便我與洪門有關係,又關你們什麼事了
這關係到國家安全,洪門乃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惡勢力之一,你與洪門勾結,就是威脅國家安全,企圖顛覆國家政權。
哈哈哈寧凡狂笑起來,可笑,可笑,竟然還給我羅織了這樣一個罪名,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挺好了,我乃是洪門門主。
李元鳳心頭一顫,當初他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懷疑自己的聽力有問題,這次聽寧凡親口承認,他依舊覺得有點不真實。
你怎麼當上這個門主的還有你有什麼歹毒的計劃,都通通的交代出來。李元鳳追問道。
寧凡似笑非笑,玩味地盯着對方,你還真實會羅織罪名,你說我有什麼歹毒的計劃你不妨猜一下。
我怎麼猜得到,快老實交代。
猜不到就不要滿嘴噴糞,想對付我,李元鳳,你還嫩了點兒寧凡霍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目露兇光,一股令人駭然欲絕的氣勢勃然而發,死死地籠罩住了李元鳳。
李元鳳心絃一顫,他雖然也會武功,可與寧凡這種高手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這股氣勢就像是一枚鋼針,刺進了他的心房,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一個不慎,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