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斌的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憤怒,但宋銘更加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韓國斌,你是想全身而退,是吧
什麼意思韓國斌心中一凜。
貴公子在海外的賬戶多出了許多錢,你不會不知道吧
韓國斌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休息了。
哈哈,想休息,以後在監獄有的是時間休息。
宋銘,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韓國斌已經可以確定對方肯定知道了他向外轉移資產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想到國外去當逍遙翁,必須把這件事做完,否則你就等着蹲監獄吧。宋銘直接挑破了。
你韓國斌當真是肝膽欲裂,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做的這麼隱秘,怎麼就被宋銘給發現了。
他並不知道宋銘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頭腦是何等的精明,韓國斌一再受挫,然後偃旗息鼓,宋銘就察覺到了異樣,然後派人調查他。
宋銘絕對是一個善於把手中的力量壓榨到最後一絲的人,他怎能眼睜睜地看着韓國斌一走了之,逍遙快活
韓國斌確實怕了,宋銘絕對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若宋銘真的舉報,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韓國斌恨的咬牙切齒,卻無力反抗,深吸了幾口氣,說:宋少,江沙黑道都是寧凡的人,若是把他們連根拔起,肯定會引起他的反彈。
我就是要對付寧凡,我不怕他反彈,我怕他反彈的不夠猛。他殺了我弟弟,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就是他的這些人開始下手。宋銘咬牙切齒地說。
什麼,他殺了宋致韓國斌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寧凡是不是瘋掉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殺害世家子弟
韓國斌並不知曉寧凡的身世,所以他驚駭欲絕,因爲這在常人看來即便你有再雄厚的勢力,也完全無法與四大世家抗衡,尤其是直接殺了對方,這簡直就是不同戴天的死仇。
韓國斌堪堪壓制住驚駭,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若說因爲其他事,韓國斌還會猶豫一二,但既然寧凡是做了這麼惡劣的事,他反倒鬆了口氣,因爲在他潛意識裡,宋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是會集中最強大的力量給寧凡以致命一擊。
這讓韓國斌看到了希望。寧凡一倒,聶馳風也不可能一直逍遙下去,而他韓國斌重新崛起的大好日子也就來到了。
宋少,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翻不了身,受到應有的懲罰。韓國斌心中的血液漸漸沸騰,激情澎湃地說。
不是翻不了身,而是死無葬身之地。
韓國斌從宋銘的言語間嗅到了濃烈的殺氣,但他卻爲難地說:宋少,公安系統都是聶馳風的人,若是用他們去抓人,那還沒行動,對方肯定就得到消息,逃之夭夭了。
難道江沙就是林英豪這一個派系的警察隻手遮天了嗎省公安廳都是擺設嗎
我明白了。韓國斌心中一亮,不得不承認宋銘的腦袋確實好使,這次又把主意打到省公安廳的頭上了。
省廳因爲寧凡與潛龍的廝殺受到了公安部的嚴厲訓斥,省廳的人自然是對寧凡懷恨在心了。
這次有機會報仇雪恨,他們肯定會樂見其成。況且掃黑行動這就是警察的本職工作,即便說破天,他們也是秉公執法。
況且,韓國斌還有省委書看書,網女生kanshu 記這面大旗,就更是如魚得水了。
宋少,你放心,這次絕對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爲你弟弟報仇。韓國斌義正詞嚴地說,完全忘記了方纔的膽怯與憤怒。
宋銘佇立在窗前,窗外天邊的圓月,眼神閃爍不定,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陰冷,就像是萬年寒潭中的寒冰,奪人心魄。
他微微扭頭,對着黑暗說:派人去把寧凡的那些女人抓起來,我要抓着寧凡,然後在他面前一個個把她們殺掉,讓他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公寓內的所有人嗎
對,一個都不能少,即便不是她的女人,也和她交好,這種人也不能放過,任何與她親近之人,統統不能放過。
明白
寧凡的公寓內,楚藝林清音蘭若若小清以及瓷娃娃徐心雅齊聚一堂。
因爲寧凡沒在家,房間內的生氣似乎少了一點,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蘭若若專心地繡着一幅刺繡,上面是兩隻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的圖案。
徐心雅百無聊懶地按着遙控板,一臉不快地嘟囔道:如今的電視劇都是拍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不好看,沒有新意,還篡改經典。你看金老先生的笑傲江湖竟然被改成這樣,東方不敗成了女人,還和令狐沖談起了戀愛,任盈盈成了第三者插足,真是毀三關觀。這種編劇就應該拉出去槍斃,不,是槍斃一百遍。
叫你不要看這些垃圾電視劇,你偏不信,看了又發牢騷。楚藝啞然失笑。
不看怎麼知道編劇有多腦殘,我這是帶着批判性的目光去看的,不過我實在是敗給他了。有句話叫做人之間則無敵,我看這編劇是天下無敵了。
人家只是圈錢,管你觀衆喜不喜歡。
徐心雅把遙控板一丟,說:算了,我還是不看了,否則污染了我的眼睛和耳朵。若若姐,你在繡什麼呢,我看一下哇,竟然是兩隻水鴨子。
蘭若若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真的像鴨子
當然了,你看它的脖子,還有這肥肥的身子,簡直就和鴨子一模一樣呢。徐心雅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說。
真的這麼難看,那我重新繡。蘭若若羞愧地說。
楚藝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敲了一下徐心雅的腦袋,嗔道:小丫頭,盡瞎說,這分明是兩隻鴛鴦,而且活靈活現,就和真的一樣,你偏說像水鴨子,你真是壞。
蘭若若眼睛一亮,期待地望着楚藝,說:小藝,真的嗎我繡的真好看嗎
楚藝淡淡一笑,道:當然了,這很漂亮,寧凡看了肯定會喜歡。
那就好,我第一次繡,還怕繡的不好看,他不喜歡呢。蘭若若就像是對一件寶貝失而復得一樣,眼睛裡滿是小星星。
徐心雅嘟了嘟嘴,偷偷地望了楚藝一眼,見她臉上雖然掛着笑意,但眉宇間依舊有淡淡的失落。
一個男人太優秀,就有太多女人喜歡。而喜歡這個男人的女人就要經受普通女人難以想象的煎熬。
楚藝喜歡寧凡,因此,當看着這浪漫的一幕,心裡自然會有酸楚。
小清瞄了一眼,如實的點頭,若若繡的確實好看,不過寧凡這個大老粗恐怕不會欣賞。
蘭若若甜甜一笑,沒關係,只要他喜歡就可以了。
林清音漫無目的的盯着電視屏幕,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耳朵裡,暗道:寧凡這個大色狼有什麼好的,一個個都把他當做寶貝,他就是一個趁人之危,只起到強取豪奪的色狼。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兩人顛鸞倒鳳的場景,臉頰微微泛紅。
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亂了幾個女人的思緒。
楚藝起身,走到了門口,只見門口的監控器上出現了一個穿着物業服裝的男子。
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我們是物業,剛纔我們接到樓下住戶的反饋,據說天花板漏水,我們進來檢修一下。男子頭也不擡地說。
楚藝皺了皺眉,說:漏水,不會吧,這可是豪宅,還會漏水
實在抱歉,樓下的住戶確實這樣說了,所以我們要檢查一下你們家的水管有沒有問題。
那好,你等一下。楚藝沒有多想,打開了房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裝作無意地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在楚藝關門的時候,反手一記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楚藝還沒反應過來就白眼一翻,軟綿綿地暈倒過去。
這一個變故太突然,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但林清音與徐心雅的反應也是極快,畢竟二人有功夫在身。
小心。林清音大喝一聲,下意識地拔槍,可她回家後穿的便裝,手槍早已收了起來。
她心中一凜,沒有任何猶豫,飛起一腳就向來人踢去。
徐心雅也一拳打向對方的胸口,這一拳威力不小,與她剛來江沙時的那幾招花拳繡腿有着天壤之別。
男子眼中寒光大作,就像是幽靈一樣,雙手閃電般攻出,一拳打在林清音的腿上,一拳與徐心雅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兩人不由痛呼一聲,一起向後飛去,落在了沙發上。
這男子的動作更加迅速,在她們落地時就來到了她們身前,在她們脖子上一按,兩人就暈倒了。
砰
一隻花瓶狠狠地撞擊在他的後腦勺上,變成了一塊塊碎渣,一絲鮮血順着他後腦勺流了出來。
他猛然轉身,盯着近在咫尺的小清,眼睛裡佈滿了殺氣。
你敢傷我
老孃就是要傷你,不但要傷你,還要殺你。小清舉起半截花瓶,用鋒利的斷口對準他兇狠地刺了下去。
砰
一掌拍在小清的肩頭,她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撞在牆壁上暈了過去。
蘭若若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她的動作完全停止了,大腦在這一刻也忘記了思考。
看着他陰寒的眼神以及倒了一地的姐妹,她終於回過神來,她們遭遇了危險。
她沒有叫喊,沒有顫抖,有的只是怒火,狠狠地瞪着對方。
就剩你一個了,我看你有什麼本事。男子大手一探,就向她的脖子抓來。
蘭若若急忙用手擋住了脖子,但對方卻示弱未見,連帶她的手一起抓住了。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大手急忙縮了回去,一股鮮血從掌心冒了出來,而她的手中有一根帶血的繡花針。
他勃然大怒,自己面對幾個女人竟然還流了血,而且流了不止一次,他覺得這是莫大的恥辱。
去死。
砰
他一拳打在了蘭若若的肚子上,她一口鮮血噴出來,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