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正凱案件的審訊一開始進展很不順利,但後來歐正凱見沒有了機會,便直接承認了,並且開始亂咬起來,供出他曾今收受過任天華的賄賂。
林英豪得知這個情況後,二話不說就直接命人把任天華逮捕了。如今任天華已不是人大代表,要對付他就容易得多了,況且先前還有一個指使人縱火的罪名,雖然是判了緩刑,但與這次賄賂的罪行加在一起,想必任天華也絕對要吃牢飯了。
這個曾經輝煌無比的酒店業巨頭在經歷了一連番事件後也落入了塵埃。
恰在這個時候,任天華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寧凡要收購他在天華集團的股份,這次是真金白銀的收購,而非黑掉他,並且寧凡承諾這筆錢會給他的兒子任建,讓他出國去逍遙快活,絕對不爲難他。
心灰意冷的任天華沒有拒絕,最後以低於市價四層的價格賣給了寧凡,雖然這個價格很低,但任天華知道若是不答應,恐怕連這最後的錢都得不到,自己的兒子任建會落得什麼下場更是不得而知。
另外,還有一點是促使他答應寧凡的原因,那就是天華集團其他股東的股權全部被宋致給悄悄地收購了,若他不把股份轉給寧凡,肯定也會被宋家給吞了。
加之,他落得如今這步天地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宋家,所以,他把股份轉給寧凡,相當於是讓寧凡去與宋家面對面地交鋒爭鬥,這也算是任天華最後爲雙方找點不痛快。
省廳的風波已經平息,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江沙的格局卻悄然發生着微妙的變化,越來越多的官員開始背離韓國斌這個陣營,而聶馳風的勢力越來越龐大。
韓國斌當天沒有打通許世輝的電話,後來親自去了省委一趟,被許世輝罵的狗血淋頭,韓國斌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從許世輝的眼神中,韓國斌看到了無助與彷徨,韓國斌的心就直接沉到了底。
他知道自己的仕途也快走到盡頭了,他開始想後路了。
他馬上就把把韓駿義又丟到了國外,但這次卻不是去留學,而是轉移資產。韓國斌在江沙當了幾十年土皇帝,所積累的財富真的難以想象,以前,他已經轉移了一部分去國外,但仍然有一大筆留在國內。
如今他已經心灰意冷,下定決心情勢不妙就直接去國外做一個逍遙的富翁,不再理會國內的這攤子事。
期間,宋銘聯絡了韓國斌,希望雙方能夠繼續合作,畢竟宋致要在江沙發展下去,在整潔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
韓國斌哼哼哈哈地敷衍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有閒心理會什麼宋家。
宋銘聰明無比,察覺到了韓國斌的敷衍之意,雖然不明白其最終打算是什麼,但他要趁着韓國斌還在江沙,要讓宋家真真正正的在江沙站穩腳跟。
而天華集團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天華集團在江沙經營日久,酒店餐飲娛樂等行業都有涉足,而且有龐大的客戶羣體。
雖然看書。網靈異kanshu 上次被寧凡修理了一番,可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天華集團又開始恢復了元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華集團的輝煌又開始散發了。
宋銘看出了天華集團的發展潛力,於是很慶幸自己先走了一步,已經握住了除任天華之外的所有股東的股權,加起來有49。
只要他再把任天華的股權弄在手中,那他就是百分之一百地是天華集團新的主人。
可他在警察局找到任天華購買股權時,卻被告知早已被人買走了,而任天華卻怎麼不肯說購買者是誰。
只不過任天華臉上的笑意讓宋銘略有不安,那笑意帶點瘋狂,帶點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宋銘沒有去細想,心說無論是賣給誰,總有一天會現身,我就不信從你手中奪不過這些股權。
宋銘的疑惑很快就有了頭緒,因爲他接到通知說天華集團馬上要召開股東大會。
股東大會如期而至,宋銘在一幫天華集團原股東的簇擁下早早地來到了會議廳,他倒要看看那個神秘的買家究竟是誰。
這一日,寧凡身着西裝,楚藝也穿着剪裁得體的職業裝,與周彪牡丹李破軍一起駕車趕向了天華集團。
說起李破軍,這段時間,他幾乎要忙的飛起來了,他主導的安保公司名爲金盾安保,已經漸漸步入了正規。
王建業不愧是在部隊幹過,他聯繫江沙的武裝部,從退役的士兵中挑選了不少好苗子加入安保公司,如今安保公司已經有兩百個左右的保安。
這些都是經過了軍隊專業培訓多年,身體和業務素質都過硬,加之,剛從部隊專業,思想還未受社會這個大染缸的影響,更加利於管理。
經過公司的一番內部培訓後,現在已經有一批保安持證上崗了。他們這種持證上崗乃是必須經過專門的嚴格考試才能通過,沒通過的就繼續訓練。
這些專業保安遠非一般臨時保安可比,最先是由御天集團自己內部消化。
御天大酒店及御天房地產公司的以及相應的正規娛樂公司都派駐了保安。
另外,李破軍還積極開拓業務,像江沙的其他高端樓盤或者五星級酒店推薦保安,已經受到了一些訂單,據反饋的情況來看,效果很好。
金盾安保的保安素質過硬,比其他安保公司的雜牌兒保安好了不知多少倍。
總而言之,金盾安保已經在江沙這個地頭上站穩了腳跟,並且在快速發展。
寧凡對於楚藝的這個安保公司的計劃很是讚賞,安保公司是合法的武裝力量,這遠不是低下世界的混混可以比擬。
寧凡很讚賞太祖的一句話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寧凡沒有真的槍桿子,但這安保公司就好比是一把槍,若是用好了,其作用難以想象。
幾人進入天華集團,直奔會議室,一路上,周彪忍不住四處張望,笑着說:凡哥,以前這天華集團牛哄哄的,現在卻是凡哥的囊中之物,嘿嘿,想必任天華那老小子做夢也沒有想到吧。
牡丹嬌聲笑道:若非任天華三番五次地與凡哥作對,哪裡會落到這個下場,這都是他不識時務的結果。
寧凡不置可否地說:我並不是強取豪奪之人,不過對於敵人,我想來講究秋風掃落葉,既然對方自尋死路,我若不成全了他,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楚藝忍俊不禁地笑道:你就是花樣多,誰做的敵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寧凡委屈地苦笑道:小藝,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看我每次出手都很被動,這都是對方挑釁在先,我這是自衛反擊啊。
好,你道理多,我說不過你。楚藝不與他辯解,但看着意氣風發的寧凡,她的眼睛亮了亮,這個曾經的大男孩兒雖然只過了幾個月,但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
他變得更加有內涵,更加沉穩,更加難以琢磨,卻也更加迷人。她只消看一眼,心底就跟吃了蜜一樣。
但她享受這個過程,她見證了他的成功,他的奇蹟,她覺得自己陪伴着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的成熟過程,這是一種莫大的幸福與榮耀。
他會更加成功,我只需緊跟在他身邊,就這樣注視着他,那我就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了。楚藝甜甜地想到。
會議廳內,宋銘一行人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這些平時都是一方富豪,十足的成功人士,都是別人等他們,他們何曾等過一個人這麼久。
於是,一個個都開始不耐煩起來,其中一人不滿地大聲嚷嚷道:這個神秘的股東究竟是誰任天華爲什麼要把股權轉讓給他
任天華的腦袋已經糊塗了,竟然把股權轉讓給一個外人,也不轉讓給宋少,哼,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卻沒想宋銘也是一個十足的外人。
任天華這次陷入行賄案件,對集團的影響極爲惡劣,即便他不把股權轉讓給別人,這董事長的位置他也坐不成了。
對,天華集團豈能任由他任天華胡作非爲。
宋銘閉目養神,靜靜地聽着其他人的紛紛議論,卻不發表評論。其實,他心中的怒氣也在慢慢擡頭,他作爲宋家的大少爺,何曾等過別人這麼久,這個新股東真是不識擡舉,等會兒要好好地修理他一下。
宋少,等會兒大夥一起推選你爲新的董事長,讓那個狗屁新股東乖乖地投降。
對,宋少坐董事長之位是當之無愧的。
宋銘面不改色,心中鄙夷地想到:一羣趨炎附勢的傢伙,即便沒有你們推薦,我也是董事長,你們的股份都全拽在我手中了,你們相當於都不是天華集團的一份子了。今天讓你們來只是助陣,殺一下對方的威風,卻在這裡聒噪,當真煩人。
恰此時,大門被由外向內推開了,衆人紛紛停止了諂媚與抱怨,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