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瓷娃娃,周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的調查速度很神速。 如今他幾乎掌控着江沙所有的地下勢力,要調查一個人還不簡單,況且任天華的屁股也不乾淨,多少和地下世界有些牽連。
凡哥,這個任天華最近很不安分,在河西搞風搞雨。周彪憤憤不平地說,河西可是他的發源地,不過最近他把目光更多地投向了河東,所以這一塊並沒有過多關注。
寧凡的心中一動,問道:哦,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一說。
任天華手中的天華集團近些日子在河西大肆收購地皮,猶豫河西開發比較晚,還有許多舊房危房,這段時間他通過各種手段已經收攏了不少地皮。
咦,這傢伙出手可真快。寧凡心思一轉就明白了任天華打的什麼主意,他這是要搶着在政府公佈河西大開發的消息之前把地皮囤積起來。
可以斷定他現在收購的價錢很低,若是等到河西開發的消息一公佈,河西的地皮價格會直線攀升。
他光炒地皮就可以收攏一大批錢,而且他是市人大代表,在政府部門有關係有人脈,將來政府徵地拆遷,給他的補償價格肯定會高於一般人,他這是穩賺不賠的事。
凡哥,他收購這麼多地皮幹什麼現在河西雖然也發展不錯,可一下收購這麼多地皮囤積在手裡也沒多大用啊。周彪不解地問道。
寧凡微微一笑,解釋道:彪子,你有所不知,河西馬上就會大開發,而是市委市政府將會搬遷到河西,你說他囤積地皮幹什麼
周彪也不是笨蛋,一下就醒悟過來,一拍大腿,叫道:操,這孫子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他肯定也聽說了這個風聲,這是要大賺一筆啊
凡哥,我們是不是要弄這孫子當初他陷害楓林酒店,他找了一個律師定罪,他自己逍遙法外,太他媽的可惡了而且那個任建有幾個臭錢就耀武揚威,當初我還在麓山區的時候就聽到過他花花大少的名頭。
以前的帳現在到清算的時候了,你給我盯緊他,有什麼異動就通知我。
是,凡哥,對了,還有件事,這孫子收購地皮的時候,強買強賣,把價格壓的很低,有些人不願意賣,他竟然專門找拆遷公司去找麻煩,有些人被下了幾回就乖乖地賣給他,不過有些人就不幹了,現在就有一個和他們正僵着呢,那個房屋主人是個年輕小夥子,學過幾年專業的散打,上次拆遷公司去搗亂被這小夥子給打了,據可靠消息說拆遷公司今晚就要報復這一家,一定要把他的房屋給強買過來。
寧凡眉毛一挑,喲呵,這任天華還真不是省油的燈,手段真夠狠的,竟然僱了拆遷公司。
彪子,這些拆遷公司究竟是什麼來頭這麼搞,警察都不管嗎
周彪混了這麼多年,對這裡面的道道門清兒,立刻解釋道:凡哥,這些拆遷公司可不是什麼好鳥兒。別看掛着公司的招牌,其實就是一羣流氓混子。
哈哈,那看來和你是同道嗎
呸,他們也配我們雖然也是混社會的,可與他們卻不是一條道的。拆遷公司專門裡面的人看書;網仙俠kanshu 都是好吃懶做之徒,很多都是城鄉結合部的小混混,一天無所事事,拆遷公司養着他們就是爲了嚇唬釘子戶。周彪很是不屑地說道。
寧凡恍然,看來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比一般般的混社會的都還不入,不過這些人的破壞力也是驚人,若是一般人遇到後肯定被他們吃的死死的,這次遇到的這個練過散打的恐怕也是極少數。
彪子,你說拆遷公司今晚會對那家人動手
對,這個消息很可靠,那些人想瞞過一把人可以,卻瞞不過我。
寧凡以前在網上經常看到所謂的拆遷隊與釘子戶之間的對決,這次有了現場版的也想去看一下,最主要的是看有沒有可能找到搞任天華的突破口。
彪子,你今晚帶幾個人,我們一起去那家瞧一瞧。
周彪一聽,熱血沸騰,他太久沒有活動了,血液裡的暴力因子也躁動起來。
凡哥,你是要對這個拆遷公司動手
先看看。
好嘞,你放心,這次我們肯定玩死他們,這些王八蛋,老虎不發威,他們以爲江沙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兩人記好了地址,囑咐周彪帶幾個信得過的人,然後現在外圍等着,見機行事。寧凡估計拆遷公司肯定不會上半夜動手,下半夜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他們動手的最好時機。
寧凡走到大廳,對小清說:小清,今晚你繼續住酒店,等明天我們搬到新房去,而且今晚我有點事,不能回來,你好好休息。
小清狐疑地盯着他,說:寧凡,大半夜跑出去,你不會是去幹什麼壞事吧會不會又是哪個女的約你出去
說什麼呢,這是正事寧凡理直氣壯地說。
瓷娃娃在旁邊聽見了,嘿嘿一笑,道:師父,一個男人晚上獨自跑出去說是幹正事,嘿嘿,誰相信
小丫頭,你是不想學功夫了吧
瓷娃娃忙縮了下脖子,吐了吐舌頭,說:嘿嘿,師父,我就是水邊說說,你不用當真。
小清瞄了瓷娃娃一眼,道:這樣的徒弟太不懂事了,敢質疑師父。
瓷娃娃的圓溜溜大眼睛一瞪,我懂不懂事兒管你什麼事,況且我是和師父說話,又沒和你說話。
嘿,小丫頭,敢和我橫是吧,我是你師孃,敢這樣說話,你就別想學武功了。小清可不是吃素了,立刻使出了殺手鐗。
瓷娃娃橫眉瞪眼,她也是一個小辣椒,本來對小清就有意見,認爲她破壞了寧凡和楚藝之間的關係,所以從沙發上一下彈了起來,彪虎虎地說:我學不學武功那是師父說了算,還想當我師孃,師父還沒娶你呢你這麼兇,我師父肯定不喜歡,我師父是喜歡溫柔類型的,比如我楚姐姐,你看她大家閨秀,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這纔是賢惠的好妻子。
寧凡白眼一翻,一個頭兩個大,瓷娃娃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他和楚藝清白的跟一張白紙似的,這樣不是敗壞了楚藝的名聲嗎最主要的是這會點燃小清心中的炸藥桶。
果然,小清就像是發威的母獅子,一下衝到瓷娃娃面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呲牙咧嘴,隨時可能爆發戰爭。
賢惠的妻子有什麼用,要爲寧凡生兒子纔是好老婆。
切,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兒呢,生兒子誰不會啊楚姐,你願不願意爲師父生兒子瓷娃娃扯着嗓子,咋呼呼地吼道。
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剛開門走出辦公室的楚藝愣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掉了一地,其他人更像是木偶一樣,機械地轉動着脖子,看看寧凡,又看看楚藝。
啪
一聲脆響,瓷娃娃的後腦勺被寧凡敲了一下,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譜了,什麼話都敢說。
小丫頭,以後別想我教你武功了。
瓷娃娃驚叫一聲,連忙纏住寧凡的胳膊,哀求道:師父,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你不要生氣,一定要教我啊。
小清撅着嘴,不善地盯着寧凡,現在她感覺自己不是面一個兩個對手,而是四面楚歌,一不小心又冒出一個對手,防不勝防啊
小雅,過來,一天靜胡說八道。楚藝回過神來,佯裝怒色地說。
瓷娃娃委屈地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地朝楚藝走去,還不忘回頭對寧凡說:師父,你不要生氣,一定要繼續教我功夫哦。
寧凡看着怒氣值直接往上飆的小清,忙說:小清,我有事先走了,你早點休息。說完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小清又看着楚藝,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也是競爭對手,而且這個對手看着文文弱弱,其實威脅性是最大的,況且以後同處一個屋檐下,小清感覺壓力山大。
不過小清不是認輸之人,哼了一聲,揚着脖子上樓去了,想和我鬥,我也不是吃素的。
楚藝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用手指蹭了瓷娃娃的額頭,埋怨道:你這丫頭的嘴真是越來越會胡說了。
楚姐,我哪裡有胡說了,你以前一直說和師父沒什麼關係,可他離開這段時間,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可都看在眼裡,況且,嘿嘿,你晚上說夢話了,都是叫着他的名字呢。
什麼,你這丫頭又胡說,我哪裡說夢話了楚藝臉蛋一紅,矢口否認道。
你說沒說夢話,你自己怎麼知道我每天都睡在你旁邊,我才最有發言權。瓷娃娃不以爲然地說。
嘿,看來我引狼入室,找了一個小間諜進來是吧,那今晚你不要和我睡了,你去睡客廳或者寧凡的房間。
切,我纔不睡客廳,更不會睡他的房間,還不知道他在牀上幹過什麼呢你不知道現在的男人一個人孤獨的時候都是自己解決問題,所以他牀上肯定很髒,說不定還有那些殘留物呢。
你這腦袋一天都想的是什麼啊楚藝無可奈何。
楚姐,我知道你的心意,現在我們倆攻守同盟,面對那個小清,我們一定會勝利,嘿嘿,你推到師父的那天不遠了。
不和你說了,越說越離譜。楚藝的臉蛋都快紅的像蘋果了,逃也似地回了辦公室。
瓷娃娃望着房門,嘿嘿直樂,眼睛裡閃爍着調皮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