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敵人從悍馬中衝了出來,直奔自己而來,寧凡目光一凜,左右掃視,發現根本沒有藏身之所,也沒有逃跑的途徑,他一咬牙,道:今天老子和你們拼了
老小子,等會兒自己小心了。
楚彥神色凜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我楚彥今天會死在這裡。
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的。
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若真的和你死在一起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老小子,老子纔不和你一起死呢。寧凡笑罵道。
但此刻,寧凡的身心已經完全提了起來,處於巔峰的戰鬥狀態。
敵人電閃即至,乃是三位男子。
一個面黑如碳,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一個是面色普通,卻手提一把鐮刀狀武器,寒芒四溢;一個像一個柔弱的翩翩書生公子,脣紅齒白,俊朗飄逸,但渾身散發着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三人成犄角之勢包圍住了寧凡和楚彥,氣勢陡然變得肅殺起來,四周的車流似乎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幾人,在這喧囂的公路上顯得異常詭異。
楚彥,你跑的倒是挺快。黑麪男冷聲說,語氣生硬,就像是從石頭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楚彥眼中掠過一絲駭然,道:閻王,居然是你來追殺我。
寧凡聞言,大吃一驚:閻王,這人居然就是骷髏會排名第二的殺手閻王,實力肯定不容小覷,另外兩人看似普通,但渾身都散發着詭異的危險氣息,肯定也不是易與之輩,看來今天真的是一場生死之戰了。
楚彥,你大鬧我骷髏會總部,又殺了紅玫瑰,我們怎會輕易放過你。閻王冷冰冰的說。
哼,若非你們刺殺我女兒,我又怎會大鬧你總部楚彥反問。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骷髏會的宗旨,既然有人下了單,我們自然要執行。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看來你們追我到這裡,是想殺了我。
閻王搖頭道:雖然你殺了紅玫瑰,但那是她技不如人,只是你大鬧我們總部,讓骷髏會顏面掃地,我們總要給世人一個交代,不過你貴爲楚家家主,我們也不會殺了你,只是請你回去好好地商量一下,看此事究竟怎樣了結。
楚彥嗤之以鼻:等我落在你們手上,還不是任你們宰割,我可不是傻子,告訴你,這事已經沒有辦法了結了。
楚彥很清楚雙方已經勢同水火,若委曲求全,以後肯定會吃大虧,這次只要讓他脫身,他回去後肯定會調集更大的力量一舉摧毀骷髏會。
閻王的眉頭跳了一下,神色越發陰沉,而那一雙眼睛卻漸漸發亮。
閻王,這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還和他廢話什麼手持鐮刀的男子不耐煩的說。
寧凡的眼睛微微一眯,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把鐮刀上,心中一動,道:你是血鐮
血鐮訝然:咦,你竟然認識我
你的武器太好認了。
寧凡想起了紅玫瑰的供詞,其中就有血鐮的簡單介紹,血鐮排名第五,還在紅玫瑰之上,而且別看這把鐮刀普通,其實不知飽飲了多少人的鮮血。
你又是何人血鐮輕蔑地問。
寧凡輕笑一聲,道: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就快點滾開。
白面書生笑道:血鐮,你的腦袋真是秀逗了,面對我們還能談笑風生的能是普通人嗎
奪命書生,老子不需要你教訓。血鐮狠狠地瞪了書生一眼,隨即殺機大作,怒視寧凡,叫囂道:小子,你竟然敢戲耍我,今天我要用你的鮮血洗我的鐮刀。
寧凡斜睨了白面書生一眼,心道,他就是排名第九的白面書生,看似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有過人之處。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又把目光聚集在血鐮身上,戲謔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吼,我要殺了你
寧凡的輕蔑赤裸裸,血鐮瞧的清清楚楚,歷來別人聽到他的名聲都肝膽欲裂,何曾被這樣挑釁過,於是他感覺鮮血直往頭上涌,鐮刀在手中挽出一個刀花,寒光凜凜的弧形刀刃直奔寧凡的面門而去。
寧凡故作恐懼,眼裡閃過驚慌,向後躲去。
血鐮見狀,哈哈狂笑:小子,現在害怕已經晚了,你去死
寧凡向後退了三步,便如巨石一般矗立在原地,默默運轉乾坤訣,元氣悉數匯聚在右掌之上。
現在敵衆我寡,且武力不容小覷,他必須快刀斬亂麻,集中有生力量,在對方還不清楚他實力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這血鐮看起來粗心易怒,寧凡就是故意激怒對方,然後雷霆一擊。
殺
鐮刀臨空劈砍,血鐮眼中血光大作,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寧凡矮身躲開鐮刀,右掌斜刺裡穿插出去,猶如刺破蒼穹的利劍,直接印在了鐮刀的左胸。
砰
猶如金石相擊,一陣骨骼碎裂之聲接踵而至,元氣彷彿脫繮的野馬鑽進寧凡的胸膛,瞬間遊走奇經八脈,吞噬掉血鐮體內的氣勁,血鐮就像是沒有了骨骼的軀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雙眼微微睜開,卻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狠辣,有的只是駭然與絕望。
你你血鐮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一幕讓其他幾人大跌眼鏡,尤其是閻王的神色猛然一凜,指着寧凡驚呼道:你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寧凡惘然:什麼先天境界
閻王灼灼地盯着寧凡,似要把他看透,心中忖道:此人年紀輕輕,身上沒有半分氣勁的跡象,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年青人,難道他真的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先天境界
不對,他年紀輕輕,怎麼會達到先天境界連大掌櫃離先天境界都有一線之隔,更別提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了,肯定是我搞錯了。哼,沒想到我這次出來居然遇見這樣厲害的高手。閻王掃了血鐮一眼,血鐮輕敵,看來已經被廢掉了,這次真是出師不利。
奪命書生看着前一刻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同伴,下一刻就變成了奄奄一息的樣子,他難以置信地盯着寧凡,渾身氣機乍變,原本若隱若現的氣息變得狂躁而濃郁起來,充斥着一股對危險的防禦感覺。
奪命書生瞧了閻王一眼,再想起他說的先天境界的話,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對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只是略有耳聞,卻從來沒有福緣親眼見到。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這些年執行的任務也很成功,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這點本事在先天境界的高手面前連看都不夠看,遇上了就只有認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有些驚疑不定地望着閻王,他知道閻王曾經見過先天境界的高手,所以現在就只能依靠他了。
閻王下意識的搖頭道:不對,你怎麼可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寧凡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道:什麼先天后天,亂七八糟的。他歷來是自己鑽研武功,對這些劃分是沒有一點概念。
奪命書生聞言,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不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否則今天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不過能夠一掌把血鐮打成這樣,實力也不容小覷,等會兒我也必須小心,不能步了血鐮這個笨蛋的後塵。
閻王聽了寧凡的話,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對方肯定是練了什麼神秘的功夫,所以才能夠隱藏氣息,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錯覺。
只要不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今天就要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閻王心道。
他原本是帶着人馬來追捕楚彥,這本來不是太艱難的任務,沒想到人還沒捉到,自己先損失了一個兄弟,這傳出去也有損他的威嚴,所以今天他必須爲血鐮報仇。
閻王朝奪命書生點點頭,示意兩人一起上,作爲殺手是以結果爲導向,以多欺少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楚彥瞧了一眼血鐮,心中鬱積的悶氣爲之一暢,開懷大笑道:閻王,今天你要栽一個大跟頭。
閻王剜了他一眼,道:楚彥,等我們收拾了這小子,再來慢慢的收拾你。
此刻,楚彥的底氣足了幾分,對寧凡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以前他認爲寧凡與河伯乃是伯仲之間,而河伯與閻王交過手,不分高低,現在他發現寧凡的實力要高過河伯。
河伯受重傷主要是拜骷髏會的大掌櫃潛龍所賜,而此刻只有閻王和奪命書生了,所以寧凡並不是沒有勝算,至少看他擊敗血鐮的過程,他是又有心機又有實力。
閻王,那我就等着你來收拾我。楚彥雙手環抱,挑釁的說,目光又掃了一眼旁邊的車流。
這裡雖然不是主幹道,但仍有過往車輛,雖然沒有一輛車停下來,但他相信肯定有人會報警,只要警察來了,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到時閻王就只有逃命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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