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的孩子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冉冉會怎麼承受,而且……
而且,若是孩子有個萬一,倒不如直接的在冉冉不知道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拿掉。
畢竟他們兩個還 年輕,不大,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要孩子的!
“主子……”
盛光靜靜地站着,沒動,也不敢動。
他知道主子的爲難,但這事若是讓冉冉姑娘知道,那她和主子豈不是就……
“這次本宮差不多已經定下要走了,一走至少也的一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到時候她肯定會知道……盛光,你知道她那個固執的性子,她若是捨不得,本宮擔心……”
這話盛光明白,可殿下這麼做,冉冉知道了同樣的不會諒解他的一片苦心啊。
“好了,配藥吧,本宮要確定她沒事了再走……”
還有好多的事要處理,司馬鈞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公孫蘭青和皇后也對墨冉冉不善,雖然墨冉冉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但他依然有幾分的擔心呢?
“是,主子……”
盛光看司馬逸的決心已定,便也不在勸阻,其實他們都是爲了冉冉姑娘好,只是害怕冉冉不領情啊。
這事不會讓太多的人知道,特別是沁園的人,就擔心他們會有所察覺。
而且,要加上別的藥材,儘量的掩飾住墮胎藥的味兒,冉冉雖然不懂的醫術,但懂毒,萬一的被她聞出來了,也不好。
一碗的湯藥,很快的就送到了沁園,不是司馬逸親自送過去的,送藥的人是盛光。
“我又沒病,爲何喝藥?”
墨冉冉詫異的看着盛光,盛光低着頭,有點的不敢看墨冉冉的眼睛。
“冉冉姑娘,是殿下說看你最近的氣色不好,所以專門讓我開了補氣養血的藥,冉冉姑娘還是趁熱喝了吧……”
氣色不好?墨冉冉疑惑的走到鏡子前,看了看鏡子裡的最近,臉色是有點的蒼白,但用得着補嗎?
都說是藥三分毒,這藥雖然是補藥,但也是儘量的少喝點纔好。
“告訴他,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需要補……”
墨冉冉根本就沒接下來的意思,盛光看了暗暗的着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墨冉冉。
要知道,這藥物根本的不是什麼補藥啊。
“冉冉姑娘,可這是殿下的意思啊……殿下還等着我回去覆命呢?”
司馬逸這麼的堅持?墨冉冉再次的看向藥碗,依然的不想喝了。
“冉冉姑娘,殿下還能害你不成?”
盛光更加的着急,不得已喊了這麼的一句,不過這話對墨冉冉來說,顯然是極爲有用的,小臉當即就緩了下來,走了幾步,過去接過藥碗,一仰頭就要喝下……
只是,藥剛入口,胃裡忽然一片翻滾,一種強烈的要吐的感覺襲來,墨冉冉匆忙的把碗一丟,捂着嘴巴就跑了出去。
啪的一聲,碗落到地上,碎了……
盛光剛剛放下的一顆心,也跟着跌倒地上,碎了。
這……也太坑人了吧?剛剛還要一口喝下,接着就丟了?墨冉冉,你這是耍人不成?
不過聽到那難受的噁心聲,盛光忙出去,弄影和弄詩也跟着,不安的給墨冉冉遞水,有個給她順背。
吐了好一會,墨冉冉才難受的擡起頭,看到盛光關切的眼光,有氣無力的埋怨道:“盛光,你這是害我呢?怎麼這麼的難喝……”
盛光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看冉冉沒事,他匆忙的走了。
“小姐,你沒事吧?”
弄詩依然的有點後怕,墨冉冉翻翻白眼:“沒事,我都懷疑這盛光是故意過來捉弄我的……”
好好的喝什麼補藥啊,簡直就是……
不過經過這麼的一鬧,墨冉冉也沒心情繼續的研究那叛賊了,收拾了一下躺到牀上,困了。
弄詩弄影退下,房中靜靜地,司馬逸並沒有回來,墨冉冉睜着大眼,卻是毫無睡意。真是奇怪,剛剛還困的想睡,現在居然一點也沒事了!
司馬逸怎麼了?真是隻是要出去嗎?還有盛光,爲何忽然給她送來補藥……
墨冉冉正想着事情,忽然聽到有什麼破空而來,有人?
搜的一聲,什麼東西插到椅子上,墨冉冉裝出熟睡的樣子,並未起身,等了會,卻並沒有看到人進來。
兩眼看向椅子上,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着,上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墨冉冉悄悄地起身,看了看周圍並無不妥的地方,才用手絹墊着拔出刀來!
刀子上,果然釘着一張紙條,白色的,顫悠悠的晃着。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弄影在門外聽到動靜,不安的喊道。
“沒事……”墨冉冉沒讓弄影進來,她用手絹取下紙條,展開,上面只一行小字:
墮胎藥……
墮胎藥…………
墨冉冉默默地念着,有點的不懂,這三個字,什麼意思?什麼墮胎藥?
這太子府上,並沒有太子的侍妾,也就更不可能有女人懷孕了。
而別的地方的女人懷孕,她自認爲和她也沒關係,但這幾個字的意思是……
不對,很不對。
忽然想到剛剛自己吐的事情,還有盛光端來的據說是司馬逸讓給送來的補藥,難道……難道說……
她懷孕了?司馬逸知道,盛光知道,那皇后娘娘也知道?
剛剛的藥是墮胎的,是司馬逸給她喝的?
手,無意識的摸到肚子上,那裡依然平平的,沒什麼感覺。
而她來古代也有一兩個月了,但從未來過月事。她一直沒在意,因爲她不知道這個身子的月事規律不?
而如今,卻忽然知道自己懷孕了……
墨冉冉忽然笑了,她懷孕了,竟然懷孕了。
這孩子,卻不是司馬逸的。
司馬逸,原來你終究是個普通的男人,男人啊,他也許會容許你的身子曾經不屬於他,但卻怎麼會容許她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呢?
夏侯建……該死的,你這個畜生。
想到被閹了的夏侯建,墨冉冉此時感覺終究當時做的太輕了,應該殺了他,讓他受盡折磨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