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倉給足了林天面子,至少馮倉的兩個狗腿子和鄭風是這麼認爲的。雖然鄭風跟隨馮倉的日子還不長,但是兩人閒聊的時候,鄭風也能發現,馮倉有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狂傲,顯然是沒把年輕一代人放在眼中。
馮倉的兩個狗腿子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是和馮倉從小玩到大的,他們很清楚馮倉是個什麼樣的人。即便馮倉在面對西南省中唯一一個能和他較勁的年輕人——孫越的時候,都是一副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模樣。
但現在馮倉卻能在酒店下面等待一個小醫生,並處處流露着客氣,這很不正常吶!
林天也察覺到馮倉有點客氣得過分,好在沒多久,一行五人就走進了馮倉事先準備好的包間。
剛走進包間,着實把林天嚇了一跳。就見包間裡的站着四名身穿旗袍,露着大白腿的服務小姐,在林天走進包間的下一刻,她們就乖巧的一欠身,柔柔的說道:“林老闆好。”
林天微微一怔,扭頭看了一眼馮倉,就見馮倉的臉上露着“就應如此”的笑容,頓時明白,這肯定是馮倉事先安排好的。
林天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說道:“馮大少,你不必如此客氣。既然孫越大哥已經讓我前來爲你治病,我肯定會把你的病治好。”
馮倉有些不認同,瞪着眼嚴肅的說道:“我這可不是看在孫越的面子上。之所以如此,完完全全是因爲林醫生的醫術,讓我佩服。我馮倉這個人,就是有一個缺點,求賢若渴!一看到有能力的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啊。”
林天知道馮倉這是有招攬自己的意思,也不點破,只是搖搖頭,對四個穿着旗袍的女孩說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四個穿旗袍的女孩頓時面露委屈地看着林天,就像是在看着負心人一樣。
林天:“……”
無奈,他只能滿臉黑線地將目光看向馮倉。
他讓這四個女孩離開,還真不是因爲裝。一來,他身邊無論是陳小詩、王菲爾還是秦清清都是一頂一的美女,這四個穿旗袍的女孩容貌雖然不錯,但在他看來還是太俗;二來,他此次前來是爲馮倉治病的,有這麼多人圍觀,對自己治病並沒有任何好處。
聽到林天的話,馮倉也是微微一愣,繼而認真地看着林天,見林天不像是在裝逼,心裡不禁一驚,這小子面對如此美色都不動心,孫越那孫賊究竟是怎麼把他收買的?
他的心裡雖然有點不爽林天不給自己面子,不過表面上還是給足了林天的面子。
他一副不滿的樣子,瞪着四個穿旗袍的女孩,冷冷的說道:“林醫生讓你們下去,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四個女孩心裡更加委屈,不過卻沒敢說什麼,欠欠身,就陸陸續續地走出包間。
等到四個女孩離開包間,馮倉才裝模作樣地說道:“哈哈哈。林醫生不要見怪,酒店的人就是這樣,總是要弄出點景來。”
林天心裡暗罵,你他媽當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弄出來的?
不過卻也沒有點破,只是笑着說道:“無妨。現在,就讓我爲馮大少治病吧。”
馮倉的心裡也是微微一動,爲了讓林天給自己治病,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此時當然不會客氣。
但是想到自己此次把林天約在這裡,還有要收買林天的意思,便擺手說道:“我的病不要緊。林醫生匆忙來此,恐怕還沒有吃飯吧?咱們先吃飯,至於治病的事,吃完飯再說。”
說着,他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個狗腿子和鄭風。
兩個狗腿子頓時心領神會,點頭諂媚的說道:“就是就是。林醫生,就算是治病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鄭風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是啊。林老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林天無奈地搖搖頭,盛情難卻,他也只能直接坐下。
很快,馮倉四人也紛紛坐下。
因爲林天一會兒要治病,所以並沒有喝酒;馮倉則是因爲此時還患有森林腦炎,更是不敢喝酒。
所以,就只能由馮倉的兩個狗腿子和鄭風擔起喝酒的責任。
“林醫生。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馮倉先是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站起身,滿臉愧疚地看着林天說道,“希望林醫生能夠大人熱量,原諒我當初的孟浪。”
他這是在說,初次見面時,他想要林天一條手臂的事情。
林天一愣,這傢伙還真捨得下本錢。
心裡也不禁有些佩服這些大少,無論是馮倉還是孫越,都是自己以前認識大少不同。別的不說,就拿以前的藍百萬爲例,論身份,他和孫越、馮倉這樣的衙內,根本無法比擬,可是這小子卻拽得二五八似的。
馮倉和孫越的身份雖然讓普通人只能仰望,但其實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惡習。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屈能伸。
該重視自己臉面的時候,他們比誰都囂張;但是該裝孫子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含糊。
林天也不是傻子,既然馮倉已經這麼說,他也犯不上和馮倉這樣的頂級衙內死磕,當即站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水,同樣笑着說道:“如果不是馮大少說的話,那件事我已經忘了。”
馮倉的眼睛頓時一亮,這小子很會做人嘛!
雖然通過接二連三的試探,馮倉發現想要收買林天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從林天現在的話來看,這小子也不會無端端地和自己爲敵。
對於這樣的結果,馮倉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他真正的對手是孫越,林天根本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屢次三番地拋出橄欖枝,給足了林天面子,也是害怕林天在給自己治病的時候,玩些什麼小手段。
畢竟,如果一個醫生誠心害人,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聽到兩人的話,鄭風表面上笑得如春風一般燦爛,心裡可是悔青了!
他媽的,這馮倉明明是老子找來的靠山,現如今,竟然對自己的死對頭如此客氣。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自己的死對頭,手裡還有着自己的把
柄!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了現在這樣?鄭風這個鬱悶啊!
“哈哈哈。”馮倉爽朗一笑,用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林天的茶杯,兩人相視一笑,均仰頭將裡面的茶水喝乾,倒頗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很快,馮倉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林天聊着天。
林天知道馮倉是想要和自己的親近,也沒有太拒絕,也是笑呵呵的和馮倉說這話。不過馮倉等人均能看出來,和孫越的親近相比,林天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些過於客氣。
客氣,本身就是一種婉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林天起身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現在就讓我爲馮大少治病吧。”
馮倉也沒有拒絕。
“馮大少先把上身的衣服脫掉。”林天說話的時候,天使一號幻化成的銀針出現在他的手中。
馮倉也沒有猶豫,很快就脫掉身上的衣服。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讓林天爲自己治病,就不會猶豫,當然,他也是沒有更好的選擇。
林天見馮倉這麼配合,也沒有多說,直接來到馮倉的近前,將手中的銀針刺在馮倉的身上的某處穴道上。
馮倉雖然有些佩服林天的醫術,但是見這貨連銀針都不消毒,心裡也是有點忐忑。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一陣暖流從銀針上傳來,下一瞬間,舒適的感覺,差點讓他呻吟出來。
“爽!”馮倉的眼睛一亮,看着林天的眼神和之前大有不同。
之前他只是覺得林天診斷有點本事,但是現在來看,這傢伙治病也是一個好手啊。
這麼想着,他就更嫉妒自己的死對頭,孫越能找到這麼好的一名醫生了!
娘希匹,老子能力也不比孫越差,家世更是差不多,長得還比那傢伙帥,怎麼老子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林天可不知道馮倉心裡在想什麼,稍微一留針,然後就把銀針從馮倉的穴道上取下。
隨後,林天將目光看向鄭風說道:“紙筆!”
鄭風:“……”
他滿臉黑線的想到,他媽的,老子還真成了你的馬仔呢!
但是很快,馮倉的目光也隨即落在鄭風的身上,鄭風不敢推諉,連忙說道:“我這就去找人要紙筆。”說完,他直接走出了房間。
“林醫生。你的醫術實在是太神奇了。”馮倉看了一眼鄭風的背影,雙眼放光地讚賞道,“不怕林醫生笑話。我以前最怕的就是扎針,單是想想針頭刺進血管裡,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可是你剛纔的銀針刺進我的穴道里,非但沒有讓我感受到不舒服,反而上面傳來的一股熱流,爽得我渾身毛孔都好像張開了一樣。”
林天一愣,隨即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馮倉這樣的人,居然還害怕打針!
他不知道的是,馮倉之所以說出這樣的糗事,也只是想要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