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妃按照方逸天的吩咐,叫了個服務員把兩瓶路易十三以及一瓶家豪威士忌叫給方逸天他們,至於那瓶家豪威士忌就當是送給他們的吧。
甄可人氣鼓鼓的坐在座位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瞥向了方逸天,心中憋着一口怨氣,她禁不住的低聲嘀咕說道:“這個‘混’丶蛋還真是可惡,明明是去找別的‘女’人了還那麼兇,可惡至極!”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看着好冰冷,臉上還戴着面具,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看方逸天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可人你就不要多想啦。”許倩笑了笑,輕聲說道。
“我、我多想什麼啊,再說了,這個‘混’丶蛋愛怎麼着就怎麼着,關我什麼事啊!”甄可人‘精’致俏美的臉上禁不住一紅,沒好氣的說道。
許倩吃吃一笑,說道:“可你剛纔還不是‘挺’在乎他的嘛!看着他帶着這麼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上來,你都坐不住了呢!”
“什麼啊,我只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罷了,我纔不在乎他呢!”甄可人連忙說着,眼角的餘光卻是忍不住的朝着方逸天那邊的方向瞥去。
“可人,或許事情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一直未說話的林淺雪突然開口了,緩緩說道,“他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原因吧。這段時間你們也是知道的,這個傢伙雖說平時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但遇到大事的時候絕不含糊的,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呢。”
這裡頭,要說能夠保持冷靜的就屬林淺雪,看到銀狐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瞬間泛起了以往的記憶,隱隱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大對勁,因此剛纔看着方逸天的眼神裡充滿了關切之意。
她記得,前段時間方逸天用雅馬哈拉着她跟林果兒朝着炫‘色’酒吧飛馳而來的中途中遭到了摩西帶領着幾個人的堵截,最後時刻,一輛銀亮‘色’的跑車出現了,雖說看不到車裡面的人,但當時方逸天說對着跑車內說話的語氣中她知道車裡面坐着的就是一個‘女’人。
當時,她也隱約能夠感覺得到那輛車子裡面涌現出來的氣息也是冰冷而又強大之極,一如剛纔看到銀狐時所感受到的氣息一樣。
還有,昨天下午大雨磅礴,她驅車回去林家別墅的組織中的冰玫瑰與地獄火的堵截,關鍵時刻,方逸天突然趕來救了她,而且最後的時候那輛銀亮‘色’的跑車也出現了,坐在車裡面的她還聽到從那輛跑車中傳來的一聲‘女’人的冰冷聲音。
銀亮‘色’的皮革製衣,銀亮‘色’的面具,以及那輛銀亮‘色’的跑車……總總聯繫在一起,林淺雪已經是把銀狐斷定成屢屢出現的那輛銀亮‘色’跑車中的主人!
但,真正讓林淺雪感到擔憂的是,方逸天曾對她說過,這個‘女’人是專程來天海市對付她的,目前兩人的關係是亦敵亦友,但不排除這個‘女’人會對方逸天不利的情況。而且聽方逸天的口氣,這個‘女’人似乎還很厲害,隱約能夠威脅到他,這纔是林淺雪心中所擔心的。
“都什麼時候了,小雪,你倒是替這個‘混’丶蛋說起話來了。”甄可人沒好氣的說道。
林淺雪絕美的‘玉’臉上微微泛紅,輕嗔了一聲,說道:“可人,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也看出來那個‘女’人很不簡單,方逸天跟她的關係也不是我們能想象得出來的,說不定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敵對的關係呢!”
“啊——”甄可人心中一怔,而後便是低聲問道,“小雪,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你快跟我們說了嘛!”
師妃妃那張驚yan的‘玉’臉上也閃過一絲的異樣,問道:“小雪,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敵對的關係,他們怎麼還能坐下來一起喝酒談笑?”
林淺雪臉‘色’稍稍遲疑,努了努嘴,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一切也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並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
這時,酒吧的一個‘侍’者已經是把方逸天點的酒水端了上來,朝着方逸天與銀狐坐着的座位走去。
‘侍’者將兩瓶人頭馬路易十三以及一瓶家豪威士忌放下之後便是離開了。
“戰狼,看來你也蠻懂我的口味,我就是喜歡烈酒!”銀狐淡淡說着,**的燈光下,那張妖嬈美yan中透着絲絲詭異的臉更是增添了一絲異樣之極的魔力,讓人看了一眼也不會忘記。
方逸天淡淡一笑,拿過一瓶路易十三,給銀狐倒滿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男人喜歡烈酒,是因爲它夠勁道!‘女’人喜歡烈酒,是因爲寂寞!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銀狐,想必你已經是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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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心中一動,那張冰冷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修長白皙的右手端起了酒杯,薄薄而又‘性’*感的紅‘脣’抿在被子口沿上,而後手一揚,一杯路易十三直接喝了個一乾二淨!
紅‘脣’烈酒!
看着銀狐喝酒的瞬間,方逸天腦海中不由閃現出這個詞來,看着銀狐喝得如此的猛烈,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喝得這麼急是很容易醉的,別忘了你我現在理論上還是處在敵對的位置上!”
“哼,就算是我喝醉了,你也不敢拿我怎麼樣!”銀狐冷哼了聲,不以爲然的說道。
方逸天聞言後心中一怔,臉上一陣‘抽’蓄,想了想,就算是銀狐真的醉了自己還真是不能把她怎麼着,不過也說不定,自己興許還會掀開她的銀‘色’面具看一眼,反正看了也不會死,不看白不看!
方逸天似乎是默認了銀狐的話般,笑了笑,也拿起了那杯路易十三,一口喝光。
銀狐淡淡看了方逸天一眼,說道:“你不也是一口喝光嗎?你可別在我面前醉了,否則你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既然說了要陪你喝酒那麼當然要喝個痛快!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只要痛快一醉醒不來就醒不來吧!”方逸天朗聲笑着,又開始倒酒起來。
銀狐眼眸中流轉着的目光盯着方逸天,彷彿是要把方逸天給看透了般,隨後她輕嘆了聲,說道:“戰狼,這世上我唯一看不透的人就是你了!”
“彼此,彼此,”方逸天嘿嘿一笑,說道,“我也看不透你,你整天戴着副面具,我看看透都沒法看透!”
銀狐忽而一笑,笑得像是一朵綻放着的曼陀羅‘花’,詭異、邪魅、妖yan,她緩緩說道:“你想看我面具下的臉?”
“想看,沒有其他什麼條件的話!”方逸天干脆的說道。
“只有兩種情況下才可以看到我面具下的臉。”銀狐淡淡說道。
“嗯,說來聽聽。”方逸天笑道。
“第一種情況,將死的人!第二種情況,我自願的情況下!”銀狐冷冷說道。
方逸天一怔,笑道:“我不想死,你也不願意摘下你的面具,算了,當我剛纔的話沒說。”
銀狐目光淡然的從方逸天的臉上掃過,而後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說道:“戰狼,你剛纔說的對,像我這樣的人的確是很寂寞,而你何嘗不是一樣?那邊那幾個‘女’人跟你關係都不淺吧?雖說你身邊環繞着各‘色’各樣的美丶‘女’,但你內心深處還是寂寞的,你平時的縱酒尋樂,遊走‘花’叢不過是你掩飾的一種方式罷了。你跟我一樣,註定了是寂寞的人!”
方逸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而後他一笑,說道:“我跟你不一樣,你的寂寞是高高在上孑然一身的寂寞。我只是對過往兄弟一種愧欠懷念的寂寞。我身邊有愛我的人,也有我愛的人,更有着一幫可愛的兄弟,我很滿丶足!”
銀狐笑了笑,笑得有點苦澀,淡淡說道:“你說,有人敢接近我嗎?包括你在內!”
“哈,你又不是什麼大恐龍,相反身材這麼‘棒’,‘露’出來的半張臉已經是符合美yan的標準,我有什麼不敢跟你接近的?”方逸天哈哈一笑,而後便是說道,“只是我想不出你跟我到底是敵是友?還是介於中間,這纔是我感到費勁的。”
“是敵是友?”銀狐唸了句,便是說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我對你說過,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我纔會告訴你答案!”
“嗯,什麼問題?”方逸天神經似乎有點大條,對於之前銀狐所謂的問題似乎是不記得了。
“在你眼中,我是屬於最強的敵人還是最難上的‘女’人?”
銀狐芊芊‘玉’手搖晃着杯中那琥珀‘色’的路易十三,一雙妖媚的眼睛盯着方逸天,一字一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