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我就是你所在乎的那個人吧?
夏冰聽到方逸天這麼說之後心中“蹭蹭蹭”的直冒着團團怒火,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嘛,這傢伙說着說着,說到了最後竟然把他說成是自己所在乎的那個男人?
可笑,可恨,可氣,可惡……她口中喘着着氣,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一張玉臉像是籠着一層冰霜般的盯着方逸天看,那氣勢簡直就是恨不得把方逸天大卸八塊才甘心。
她自己也是感到奇怪,平時她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女人,甚至可以說她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女人,無論是處理公事私事上她永遠都是一副冷靜淡定之色,否則如果是一個動輒就怒氣上涌的女人又怎麼能一步步往上升做到了目前人力資源部總經理這個職位?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自己在面對方逸天的時候爲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冥冥中,她看到方逸天那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陣來氣,說起來方逸天吊兒郎當與她也是毫無瓜葛的,她憑什麼要生氣?
問題就是出在了這裡,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生氣。
方逸天微微揚起頭,從他這個稍稍仰起的角度一看,恰好能夠把夏冰站立起來後胸前的動盪波濤的起伏線條看得清清楚楚,隨後,他的目光跳過這陣洶涌的浪濤,看着夏冰那張氣得發白的俏臉,笑了笑,說道:“夏經理,剛纔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罷了,請不要當真。我一沒錢二沒勢,最關鍵長得也不帥,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事後女人折服暗讚的一句‘一夜九次郎’了。因此我這樣的男人你當然看不上,更不會在乎,套用你剛纔未說完的一句話那就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你也不會看上我,對不對?“
不知怎麼的,夏冰聽着方逸天這種自暴自棄而又有點心酸無奈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很不爭氣的感覺到自己心頭的那股氣恨正在一點一滴的消退着。
女人天生特有的敏感讓她瞬間捕抓到了方逸天看向她時那雙深邃的眼睛深處一閃而過的一絲落寞與孤寂,她的芳心不由自主的一顫,那一瞬間她似乎是感同身受般的感覺到到了方逸天刻意隱藏着的身上那股深入骨髓的落寞與孤寂。
“這個男人究竟是經歷過了什麼事,他的過去究竟是什麼?”夏冰的腦海裡頓時冒出了這個念頭,很是滑稽的,她突然有種強烈慾望想要了解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男人的往事。
“我很享受你看向我時這種稍稍發呆的表情,這會讓我覺得我很有魅力,當然,也給予了我強大的自信。”方逸天笑着,好整以暇的說道。
夏冰回過神來,看着她面前揚起一臉笑意的方逸天,心想着的卻是這個男人此刻這種玩世不恭的笑臉背後隱藏着的究竟是一顆怎樣深沉落寞的心態?
“方逸天,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你爲什麼要刻意擺出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出來呢?”夏冰整個人似乎是冷靜了下來,站起來的身體也緩緩坐下,輕輕地嘆了口氣,看向方逸天的目光中滿是詢問之意。
方逸天看着緩緩坐下的夏冰,臉色稍稍一怔,在他的想象中夏冰這個冰美人應該猶如一頭母老虎般的怒吼咆哮纔對,怎麼會是完全的平靜下來,而且還問出了含義頗深的話呢?
一直以來,方逸天喜歡把一切事情都掌控在手心上,做事亦然,對女人也不例外,他突然發覺眼前的這個夏冰似乎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只會冷冰冰的對待下屬抑或是大發無名之火的冰山美女,似乎,她有着一顆極爲細膩的心!
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擴散在方逸天的嘴角邊,他看着眼前的夏冰,淡淡說道:“女人不都是喜歡玩世不恭的男人嗎?”
“你……”夏冰稍稍平息下去的怒火大有翻騰上來的感覺,她大口的吁了兩口氣,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方逸天一眼,沒好氣的說着,“可是你有玩世不恭的本錢嗎?沒有!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安,你說,你有什麼玩世不恭的資本?難道你自認爲你會幾手身手,憑此成爲了董事長的女兒林淺雪的貼身保鏢就有資格玩世不恭了嗎?可笑!”
“你知不知道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沒什麼本事卻是還自以爲是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男人?”夏冰控制不住的氣呼呼說道。
“夏經理,你這是在恨鐵不成鋼吧?”方逸天淡淡一笑,平靜的外表之下他的內心深處某個地方卻是輕微的刺痛了一下,曾經,有個女人也是這麼說他。
“哼,你、你是鐵是鋼關我什麼事?我只不過看你不順眼多說兩句而已。”夏冰沒好氣的說着,心中卻是有點不爭氣的埋怨自己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氣恨這個傢伙的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纔會這麼說的。
“好了,你要成爲林淺雪小姐貼身保鏢的事董事長已經跟我說了,董事長特別囑咐,在你擔任林淺雪小姐的保鏢期間內你可以暫時不用來華天大廈當保安。”夏冰臉上又是那種常見的冰冷臉色。
“感情夏經理找我來就是談這件事啊,嗯,我知道了。”方逸天說着語氣一頓,看着夏冰淺淺笑着,說道,“夏經理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我平時的外表都是可以裝出來的,其實,我的心深沉如大海,看似平常的外表之下隱藏着的是我飽經滄桑不爲人知的落寞與孤獨……就是不知道夏經理想不想對我瞭解一下,不對不對,應該說不知道夏經理有沒有興趣做一個聆聽者,聽一聽我的故事?”
“哦?”夏冰眉頭稍稍一挑,看着方逸天的模樣,再聯想他那極爲不俗的身手,
她堅信眼前這個男子遠沒有表明上的那麼簡單,聽到方逸天如此說之後她的心竟是爲之一動,不過這當然不能表露出來,於是她不以爲然的淡淡說道:“有什麼好了解的?”
方逸天當然是看得出來夏冰已然有點心動,他一笑,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吧,夏經理,有空了就去我那裡坐坐。”
“去你那裡坐坐?什麼意思?”夏冰語氣一詫,問道。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要想全面徹底的瞭解一個男人最好是在什麼地方?”方逸天突然湊近了身體,帶着幾分神秘感的問道。
“呃?”夏冰下意識的說道。
“是在牀上,嘿嘿,”方逸天一笑,說着,“我住處裡的那張牀雖說不大,不過足夠我倆……”
“方逸天,你,給我滾出去!”夏冰完全是不顧形象的破口大叫起來,纖纖玉指指着方逸天,嬌軀亂顫着,眼中更是閃動着極爲憤怒的火焰,俏麗的臉上陣青陣白,表明了她心中的無比憤慨。
………
方逸天走出了夏冰的辦公室之後禁不住一陣嘀咕:“犯得着這麼激動嗎?我是想說我住的地方沒有沙發椅子,只有我那張牀,你去了我只能是請你坐在我的牀上嘍,難不成讓你站着啊?哎,我只想說我那張牀不大但足夠我倆坐着,現在的女人吶,思想咋就這麼複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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