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楚白此時臉色冰冷,如果這裡不是大學校園的話,這個楊銳現在已經死了。
雖然他不是一個爛殺的人,但是她大師父是誰?清修了幾百年的修道之人豈是這種男人可以褻瀆的?
還有,在這一刻,他也終於確定,大師父出問題了。但問題在哪裡,他還不知道,或許蔣冬雪會知道,但是這個蔣冬雪明顯不認識自已,甚至對命緘銅錢都沒有任何感應。
“你王八蛋!”楊銳看樣子還有些功夫在身,明明被楚白推倒在臺階之下,但在倒下的一瞬間就彈跳起來,不由分說的就向楚白揮拳就打。
“不要,你們不要在這裡打架!”蔣冬雪急了,一下子就攔在了二人面前,不過她似乎有點拉偏架的意味在其中,畢竟剛纔楊銳吃虧了,現在想報復回來時,卻被蔣冬雪攔住了。
“冬雪,你閃開。”楊銳臉色難看至極,他現在的樣子很狼狽,皮鞋也不亮了,頭型也亂了,衣服上也全是塵土,而他堂堂楊家大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這個場子不找回來,他也咽不下心中的惡氣。
“不行,不能在這裡打架,更不能因爲我打架,如果你們喜歡打的話,可以去那邊的樹林裡!”蔣冬雪在這一刻竟然帶着一絲倔強,與之前怯怯的樣子判若兩人。
“好,冬雪,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先不和他計較。”楊銳冷冷的看了楚白眼道:“小子,敢說出你的名字班級嗎?”
楚白輕笑一聲:“我會在蔣冬雪身邊不離不棄,你如果想找我,就找蔣冬雪吧!”
“什麼?不離不棄?”楊銳和蔣冬雪同時一楞,緊接着蔣冬雪就捂了自已的額頭一下,似乎她被這個男生給弄得無語了。
而楊銳則哈哈大笑道:“好,很好,那咱們走着瞧吧!”楊銳也不想在這裡動手把人打個半死,雖然暫時吃了點虧,但事後打殘這個同學就可以了,沒必要在這人多的地方鬧得不可開膠,而且現在的學生總喜歡發微博,經常把學校的新鮮事上傳到網絡上,所以他還不想太囂張,太過份。
“冬雪,下午的孔老師的課上再見吧。”楊銳現在的樣子很狼狽,做爲一向喜好乾淨的他,把最陽光最帥氣一面展現在大衆視線的他,必須要回去換衣服了,所以雖然有心跟着蔣冬雪,但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他溫情的和蔣冬雪打了個招呼後,又看着楚白道:“希望你別消失,小垃!”說完,不屑的冷笑一聲後,楊銳揚長而走。
“這位同學,你太莽撞啦!”看到楊銳一走,蔣冬雪責怪的看了楚白一眼道:“他會找你麻煩的,還有,你也不能跟着我啊,真是.”蔣冬雪無奈的推了推大黑框眼鏡後,轉身跑向了不遠處的自行車停車篷。
楚白站在臺階上看着蔣冬雪,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蔣冬雪也是大師父,他敢肯定,大師父的元神,就藏在蔣冬雪的魂魄之中。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二人的魂魄合二爲一了。
“她這些天應該有所感應纔是,也應該知道自已靈魂中出現異變纔是。”楚白深吸一口氣,看着逃一樣快速騎着單車離開的蔣冬雪後,大步跟了上去。
當然,他只是遠遠的贅着,並沒有讓蔣冬雪發現。
蔣冬雪出了學校之後,先是到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槳,然後一邊騎車一邊吃,順着馬路向西,兩個多小時之後,則進入了香山公園的一個湖邊。
把車停好的她,用手腕輕輕擦了擦汗水,然後便坐在了草地上,展開畫板,用鉛筆勾勒着什麼。
楚白出現在他身後二十米外,怔怔的看着她。
楚白在蔣冬雪的身上並沒有找到半點大師父的影子,可以說,她和大師父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
他大師父行事瘋顛,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也有柔情的一面,但更多的卻是狠辣。
做爲一派之主的大師父,能讓天機門平安無事近百年,離不開她處事的老道與機警,但是現在,楚白在蔣冬雪的身上看到的只有青春朝氣,只有怯懦可愛。
楚白深吸一口氣,不管蔣冬雪是否知道她自已的靈魂異變,他都要問一問的,所以怔怔的站在後面看了蔣冬雪片刻後,他便走到了蔣冬雪的身後,然後輕輕喚了一句:“楚豔飛!”
楚豔飛,他大師父的俗家姓名。
蔣冬雪本來在專心至致的素描着湖畔風景,但突然間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說了一句她根本沒聽過的名字。
她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正一臉緊張看着自已的楚白。
“你竟然跟來了.我.”蔣冬雪徹底無語,使勁抓了抓自已的頭髮道:“這位同學,我還在讀書,我不想早早的就談朋友,我想我們是學生,以學業爲重不好嗎?求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嗎?”
“我可以不跟着你,但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楚白在蔣冬雪面前有些拘束,一種對大師父那種恭敬的拘束。
當然,他表現出的這種拘束,卻也有些象男孩子追求女生時的那種靦腆,那種不好意思。
“好,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還要畫畫,OK?”蔣冬雪不耐煩道。
“你前幾天是不是去了南安市?”楚白突然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蔣冬雪大吃一驚,同時沒有任何心機的她也在話語中承認了。
“那你在一個多月前有沒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或者是你晚上有沒有做一些惡夢?再或者是,你腦海裡有沒有其它聲音?或是其它念頭想法?古怪的想法之類的?”楚白緊張看着蔣冬雪,這些事與大師父生死悠關,不允許有任何馬虎大意。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你,你.”蔣冬雪震驚了,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一個多月之前,的確發現了一件事,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腦海裡也經常會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甚至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有一個奇怪的女子閃現在自已腦海,還有就是,她之所以去南安市,就是因爲那道聲音指引着她,總說着清涼山三個字,不過具體是什麼清涼山,她卻不知道,所以去了西北的清涼山,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而發生在身上種種怪異的事兒,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甚至一向喜歡寫日記的她,都不把這些事寫出來,因爲她感覺她精神錯亂了!
“你真的聽到了聲音?她說了什麼?”楚白急道。
“她只說了清涼山,你是誰?”蔣冬雪急急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抓住了楚白的手臂。
“籲!”楚白深吸一口氣:“你能說說,你一個多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具體一些?”楚白問道。
“我.你先回答我你是誰!?”蔣冬雪鬆開了楚白的胳膊,後退一步,帶着戒備的神色。
“我.我叫楚白,我是一個奇門術士!”
“啊.你是奇門術士?那你的意思是,我腦海裡的東西是一隻鬼,你是來捉鬼的?”蔣冬雪大吃一驚,自已腦海裡的人難道只一個未投胎的鬼魂?
“不是,不是,你還是先說說你一個多月前到底發生什麼了吧,我幫你分析一下!”楚白這個時候不可能實話實說的,要是告訴蔣冬雪自已的大師父就在她的靈魂內,她肯定會對自已產生排斥感的,對接下來帶走她或是讓她修練的事情也沒有好處。
“好吧,你既然能知道我的秘密,那你肯定不簡單,希望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蔣冬雪已經相信了楚白是奇門術士的話,畢竟她去南安,她腦海中有聲音的事情,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而這個男生卻知道,那顯然是超出了她理解範疇的奇人了。
“大約是五十多天前吧,七月份的時候,有一天我出來寫生,由於天氣太熱,我就光着腳下了湖邊,就是這個湖邊,然後就我溺水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了,醫生告訴我,我曾經出現過心跳停止,沒有呼吸,沒有脈博,足足六個多小時,醫院本來已經對我宣告了死亡,但就在家裡準備把我送到停屍間的時候,我卻醒了,然後我就好了。”
“再然後就是,我感覺自已在這五天之內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有一個女人總說着清涼山,清涼山,救我,救我之類的。還有,接下來的幾天中,我每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有時候模糊不清,但有時候卻竟然是我自已。嗯,就是這麼多了,楚同學,你要是有辦法幫我,求求你讓我不要再做那種夢了!”
“不好。”楚白聽完蔣冬雪的話後,全身猛的一顫,大師父竟然說‘救我’兩個字?那就是她元神即將潰散的徵兆了,她即便找到了寄體,但也沒能融合成功,而且她現在應該虛弱得沒了意識!”
如果不加緊融合二人的靈魂,或者穩住大師父潰散的元神,那麼用不了多久,大師父的元神就會逐漸消失。
“我有辦法讓你不再做惡夢!”突然間,楚白從懷裡把陰煞珠以及大師父的命緘銅錢都掏了出來。
“先拿着它,握住它!”楚白把銅錢遞了過去,這銅錢之上有大師父留下過的元神烙印,雖然只有一絲,但了勝於無,如果被蔣冬雪握住的話,那麼藏在蔣冬雪靈魂中的大師父應該能夠感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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