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弟,這枚暖玉你給我留下吧,價錢你開!”劉瀾開門見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枚暖玉珠留下來的,畢竟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有生之年竟然有人親自送到他手中,所以就算拆借一些資金,也務必要把這枚暖玉留下。
“一千兩百萬!”楚白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了自已心中的定價,他在古玩市場也轉悠好些天了,對行情早已瞭解,這種暖玉珠如果運作好一些的話,兩千萬也打不住!
當然,前提條件下是要找得到買家才行,所以他相信劉瀾用一千二百萬留下這枚暖玉珠,轉個手就能賺不少錢。
果然,劉瀾一聽一千兩百萬時,眼睛立即就亮了,連連點頭道:“楚老弟快人快語,這物件我收了,也承了你一次人情!”
“一千兩百萬?”陳平平捂着嘴巴,她萬萬沒想到,這枚不起眼的暖玉,竟然值那麼多錢。
“你是收支票還是銀行卡轉帳?”幾乎是相當急切的詢問道,劉瀾知道自已今天撿到大便宜了,這種暖玉珠收到手中後,在古玩界一宣傳,那麼他御寶齋就會聲名鵲起,而且短時間內他也打算以此珠做爲鎮店之寶。
“用銀行卡吧。”楚白神色依舊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似乎能賺到一千兩百萬也沒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衝擊。
“平姐,把你的銀行卡給劉老闆,我暫時沒有。”
“啊,用我的?”陳平平下意識的一驚,楚白竟然要劉瀾把錢打在自已的銀行卡里?他就那麼信得過自已?
“嗯,你幫我暫時保存。”楚白笑着對陳平平點了點頭。
“好.好吧。”看到楚白那種純淨無垢的眼神,陳平平心裡突然感覺一鬆也一熱,楚白既然這麼信得過自已,自已還有什麼扭捏的,再說自已也不會花他的錢,所以幫他保存算什麼?
劉瀾古怪的看了一眼楚白和陳平平,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當今社會,就算是親人,在這麼大一筆金錢面前,也不是都能如此放心託付的。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多想和多問這些,儘快讓珠子歸自己所有在是最重要的,所以立即和陳平平一起去轉帳。
御寶齋對面就有一家商業銀行,楚白並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御寶齋大廳裡喝起了茶。雖然賺了一千二百萬,看似很多,但楚白知道,想要收購師門所需的那一百多種奇珍,簡直是九牛一毛。
不過還好,自已日後不用去擺攤算命了,而且他手中現在還有一枚磁隕石,花時間再湊齊幾種材料,他就能製成八卦羅盤,到時候拿着八卦羅盤去探尋靈物,方便不說,還能快速積累財富。
不到十分鐘,劉瀾和陳平平重新回到御寶齋,不過走回來的陳平平臉色很難看,也透着焦急之色。
“楚白,你還有事嗎?”陳平平走到楚白身邊低聲問道。
“怎麼了?”楚白皺了皺眉頭道。
“剛纔公安局來電話,讓我到市刑警隊去一趟!”陳平平壓低聲音道。
“嗯?”楚白一驚,暗道那生哥果然報警了。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楚白起身就向外走,他也正打算把那生哥的事情處理完,就離開陳平平呢。畢竟他還有好多事要做,現在既然對方主動找來,那就一次性解決吧。
“楚老弟留步!”突然間,劉瀾叫住了楚白:“楚老弟,下週二圈子裡有一次交流會,到時候會有很多稀奇的好物件出現,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到時候也幫老哥掌掌眼,我算看出來了,你是行家!”
“交流會?”楚白一楞,隨即問道:“什麼性質的?”
劉瀾朝門外看了兩眼後,回頭壓低了聲音道:“是私人舉行的,不公開對外,都是一些圈子裡的老玩家,聽說這一次有幾件好的‘明器’要亮相。”
“好,那下週二早上我過來。”楚白一聽到明器的時候就心動了,明器,也叫冥器,是古代人們下葬時的陪葬之物,前些天他發現的那件法器,就是出土的明器。
“好,那我等你。”劉瀾說完後,便對着陳平平笑道:“平平,別再和你父親嘔氣了,他這幾年身體不好,你常回去看看他。”
“知道了瀾叔,我們走了。”聽到劉瀾提起自已的父親,陳平平的臉色急遽的變了一下,隨即她神色更加複雜的拉着楚白離開御寶齋。
“怎麼辦啊,到時候要把你抓進去怎麼辦啊?”出了御寶齋,陳平平再次急了起來,昨天惹了那麼大一禍,對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們?要知道,生哥那耳朵可是被楚白割下來了呀,還有那個猴子的四根手指,這絕對是重傷害,對方不可能善罷干休的。
“無事,我並沒有牢獄之災,去說清楚就好了。還有.”楚白的手指快速掐算起來,稍微推算一番後,發現這次警局之行自已乃有驚無險之卦,也不涉及牢獄之災,所以笑了笑道:“到了警局之後你不要亂說,一切見機行事。”
“哦。”陳平平下意識的相信楚白,不過還是緊張無比。
很快,二人取了車,四十分鐘過後,已經來到了市刑警大隊,負責接待他們的叫柳雲壯,是副大隊長,還有另外一個年輕女警。
“你好,你就是陳平平吧?有一個案子,我們想要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坐下談!”柳雲壯在辦公室接待的二人,倒很客氣。
陳平平有些迷糊,只是瞭解情況?也沒有虎視眈眈,沒有上來就戴手銬?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你們要了解什麼?”陳平平心虛道。
“是這樣的。”柳雲壯笑了笑道:“昨天晚上,不見不散酒吧失火,造成九人死亡,而其中一名死者叫韓天生,我們之前調閱了他生前兩個小時內的市區電子眼,發現他在進入酒吧前的四十分鐘,在廣林路口,與你的車輛發生了擦碰,是不是這樣?”
“啊?他死了?”陳平平大吃一驚,而楚白的眉頭也微微一皺,但隨即就舒展開來,死了,就死無對證了,這樣更好。
“嗯。”柳雲壯暗自點頭,看到陳平平的瞬間失態之後,便確認昨天晚上她確實與韓天生有過接觸,所以立即拿出錄音筆:“你把你和柳雲壯撞車的經過以及處理結果說一遍,我做個記錄!”
“昨天晚上我開車回家時,由於有些累,在紅燈時不小心撞到了前車,那人自稱生哥,要我賠償三百萬,帶我們去私了。”
“等一下。”柳雲壯立即打斷道:“你們?是不是還有他?”柳雲壯眯着眼睛看向了楚白,他早就發現楚白的不同了,因爲這個人太平靜了,一種不正常的平靜,因爲職業的關係,他可以說閱人無數,什麼人沒見識和接觸過?而這個年輕人卻完全超脫了他所能理解和接受的範圍,那一雙眸子,無波無浪,如果不是能喘氣,能走動,幾乎讓他覺得這就是個人偶。
陳平平點點頭:“嗯,當時我弟弟也在車上,只是他沒下車。”
“好,你繼續。”柳雲壯點點頭,示意陳平平繼續。
陳平平捏着拳頭,發現手心裡全是汗水,同時也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當時我們去了酒吧後,到了二樓一個包廂,那個生哥叫我賠償三百萬,給我十天時間,還說我別想跑,已經記下我的車牌之類的,說十天後不給錢就要收拾我們。”
“當時我和弟弟都很害怕,也知道他的車很貴,所以就答應下來,他這才放我們離開!當然,我們也沒想跑,正在籌錢!”
“具體什麼時間到了酒吧,什麼時間離開的?”柳雲壯的眉毛揚了起來,這可是關鍵了,那不見不散酒吧並沒有監控,他們也還沒查出陳平平和她弟弟曾去過酒吧的記錄呢,這可是新線索。
“當時我們到酒吧的時候,應該有八點半左右了,我們離開時不超過八點四十!”陳平平特意把時間提前了幾分鐘,而且她也一直在撒謊,她也不是傻子,知道那什麼生哥已死,那就是死無對證了,所以爲了保護自已,保護楚白,怎麼可能實話實說?
“你確定?”柳雲壯犀利的目光刺向了陳平平,一股正氣與威嚴瞬間把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息蕩得一窒。
“我確定。”陳平平挺直了胸膛道。
“他爲什麼和你只談了十分鐘就讓你們離開?”柳雲壯似乎又抓住了關鍵點。
“因爲當時有一個人帶着四個人進了包廂,和那個生哥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生哥就立即讓我們滾蛋,十天後把錢送到酒吧就行,而且我看他當時臉色很不好看,那後進去的幾個人也都凶神惡煞的,似乎要出去打架一樣!”
“你能確認你說的屬實嗎?”柳雲壯收起了威嚴,雖然這女孩和她弟弟疑點有很多,但是現場明顯有過博鬥的痕跡,還有就是現場的死者死狀太過血腥殘忍,所以他不認爲是陳平平和其弟弟能幹得出來的,兇手至少有三到五個人,而且還是擅長近身博殺之人。
還有最大的一個排除證據就是,酒吧的火是九點半着起來的,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陳平平的車在夜裡九點二十分的時候就回到了其住宅小區,和她弟弟同時下車,有物業的監控做證。
這個時間差,雖然差了十分鐘,但他們離開酒吧時,也應該是八點半之後。
所以僅憑這一點,陳平平和其弟弟並不是第一嫌疑人。
當然,也無法完全排除他們是嫌疑對象,還需要充足的證據來證明!
“鈴鈴鈴~”正在柳雲壯沉思之時,突然間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陳局!”柳雲壯立即接起。
“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昨天晚上接觸過韓天生?”電話裡傳出一聲威嚴的聲音道。
柳雲壯立即回答道:“是的,正在接受相關詢問!”
“好,先不要放他們離開,呆會韓家過來領人,就這樣!”陳局說完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柳雲壯一聽韓家要過來帶走陳平平和其弟弟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韓家韓奎的惡名暴戾他當然清楚,如果這對姐弟被帶到韓家的話,那麼.
柳雲壯瞬間打了個冷顫,感覺脊樑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