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安見葉寒似乎聽不太懂,便解釋道:“簡單的說呢,就是私人的家庭醫生,全心全意的只爲他一個人服務。”
葉寒聽沈全安這麼一解釋,便明白貼身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回到診所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沈全安下了車後,便對葉寒說道:“今天你表現的不錯,做手術也是個體力活,想必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葉寒目送着沈全安離開後,這才轉身打開了診所的捲簾門。
在捲簾門打開的一瞬間,葉寒正準備去打開診所裡的燈,誰曾想到從背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黑影動作極爲迅速,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將他撲到在地,騎在他身上舉起拳頭朝着自己便砸了過來。
葉寒雖然是突然遇襲,但他本人並不是好欺負的,眼看拳頭就要砸中自己的面孔了,他的手迅速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拳頭,眼神中也充滿了兇戾。
緊接着,他的腰身用力一挺,雙腿彎曲了過來,小腿搭在了黑影的雙肩上,從後面夾住了騎在他身上的那個黑影的頭,只短短的一兩秒鐘時間,偷襲他的人便被他反制住了。
“嚶……”
黑影發出了一聲嬌嗔,只感覺頭快要被葉寒夾斷了,但是黑影並沒有服輸,只得用另外一隻手去掰開葉寒的腿。
可是,胳膊怎麼能夠擰的過大腿?
黑影越是反抗,葉寒的腿夾的就越緊,骨頭咯咯作響,幾欲斷裂。
葉寒空出來的右手突然伸出,一下子便鎖住了黑影的脖子,用力捏着黑影的喉嚨,厲聲說道:“你若是再敢反抗,我保證會捏碎你的喉嚨!”
黑影越來越難受,在痛苦的邊緣掙扎着,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啦,便主動放棄了抵抗,從嗓子眼裡艱難的喊道:“我……認……輸……”
葉寒感覺到黑影不再反抗了,便慢慢的收起了力道,但兵不厭詐,葉寒撤去雙腿的同時,右手依然鎖着黑影的喉嚨,厲聲道:“起來!”
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葉寒用左手單掌撐地,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快要站直身體的時候,黑影突然伸手將葉寒鎖住自己喉嚨的右手打掉,然後拔腿便跑。
葉寒的左手猛然向前一伸,一把抓住了黑影的背部的衣服,用力一扯,但聽見“嗞啦”一聲響,便將黑影的衣服給扯爛了。
隨後,葉寒身體向前一撲,直接將想要逃走的黑影撲到在地,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在地上翻了好幾圈。
最後,葉寒用身體死死的壓住了黑影,雙手從黑影的背後穿了過去,放在了黑影的胸口上,想要用雙手禁錮黑影。可是,葉寒只覺得黑影的胸口上鼓鼓的,而且還軟綿綿的,他的一雙大手竟然沒有抓完。
“是個女的?”葉寒登時意識到了什麼。
“啊——”
就在這時,刺耳的尖叫聲在葉寒的耳邊響起,那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
葉寒自覺抓錯了地方,但卻沒有鬆手,而是將手移到了小腹上,沒有打算放黑影離去。
“葉寒你個王八蛋,你個臭流氓,你竟然敢摸我的胸,你這個大**,無恥,下流,卑鄙……”黑影見葉寒並不放開自己,還是用雙手禁錮着自己,她在搏鬥中又鬥不過葉寒,結果還被葉寒襲胸,一時間忍俊不住,便大聲罵了出來,“快放開我!”
葉寒聽到後,只覺得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他從後面抱着黑影到了診所門口,臉朝前面側了一下,赫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登時一臉的驚訝,喝問道:“怎麼是你?”
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女警秦芳。
秦芳帶着復仇的心裡來到了葉寒所在的診所,苦苦的守候在這裡,等到葉寒一回來,她就從背後偷襲,好好的教訓葉寒一頓。
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自己根本鬥不過葉寒,而且還被葉寒佔了便宜。
“快放開我!”秦芳怒吼道。
葉寒急忙鬆開了秦芳,解釋道:“剛纔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自衛反擊而已,我壓根就沒想到偷襲我的人會是你,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看見秦芳一臉傷感的蹲在地上,眼睛裡居然泛起了淚光,雙肩微微抽動,黃豆般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竟然哭了。而且,哭的是那樣的傷心。
葉寒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以爲是自己無意間抓到了秦芳的胸對她造成了侵犯,便解釋道:“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早知道是你的話,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把手放在那個地方啊,而且我……”
誰知,葉寒越是解釋,秦芳就哭的越厲害,眼淚像是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秦芳的上衣被葉寒撕碎了,整個背部都露在了外面,前面也是衣不蔽體的,雙手雖然擋在胸前,可是飽滿的胸部還是若隱若現的。她蹲在那裡,低着頭哭泣,哭的是那樣的傷心,任誰見了,都會升起憐憫之心。
葉寒自覺不對,急忙找來了一件白大褂,披在了秦芳的肩膀上,他則蹲在秦芳的對面,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秦芳,一臉歉意的勸解道:“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雖然是秦國棟抓進監獄的,但是我並沒有怨恨過秦國棟,入獄後,秦國棟經常暗中幫我,這些我都記在心裡。而且爲了當年的案子,秦國棟也沒少奔波,出獄後,又是秦國棟來接我,還給了我路費,買了火車票,我打心眼裡很是感激秦國棟。你是秦國棟的女兒,我對你並沒有惡意,而且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確實是個誤會,我……”
看着哭的很傷心的秦芳,不知道爲什麼,葉寒的心情也變得陰鬱起來。看似外表強硬的秦芳,內心卻是很脆弱的。
本來她有一個很和美的家庭,父母恩愛,又特別的疼她,可是十歲那年,父親和母親的婚姻最終破裂,母親因爲看不起警察這個職業,也同時受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便與父親離婚了。
從此,她便跟着父親相依爲命。父親很是疼愛她,也沒有再娶妻,在工作之餘,常常會帶着她玩耍。但是少了母親的秦芳在成長的路上是獨孤的,由於父親的職業特殊,幾乎都要去執行任務,所以她很少和父親聚在一起。但她從小就要強,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警校。父親深知當警察的辛苦,不讓她上警校,她堅持己見,最後成功說服了父親,毅然上了警校。而且在警校裡,她的成績是最爲優異的一個,一心想和父親一樣,當一名刑警。
葉寒蹲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安危哭的很傷心的秦芳,只能在那裡陪着秦芳。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秦芳漸漸的止住了哭泣聲。
“擦一擦吧。”葉寒主動的遞上了紙巾。
秦芳接過紙巾,將淚水擦乾之後,便緩緩了站了起來,將白大褂裹在了身上,對葉寒道:“你對我所造成的傷害,不能就這樣算了。”
葉寒也站了起來,皺着眉頭,看着已經不再哭泣的秦芳,只覺得這個秦芳真的很會無理取鬧,便問道:“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