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診所後,葉寒進了被隔板隔開的屋子裡,診所的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正是一路尾隨葉寒而來的秦芳。
秦芳看了一眼診所,見診所內沒有一個人,便在心中狐疑的道:“奇怪,剛纔明明看見他進來的,怎麼裡面沒有看見那個混蛋的影子?”
她抱着一絲的好奇心,爲了確定葉寒就在這所診所內,便擡腿跨進了診所。怕被葉寒發現,她走起路來輕手輕腳的,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被隔板隔開的裡屋門口,聽到裡面有動靜,便慢慢的伸出了頭,想看看裡面的情況。
她剛一露頭,便赫然看見了房間裡面春、光乍泄的一幕,不禁瞳孔放大,滿臉吃驚的表情。
葉寒剛剛脫光了衣服,正準備去洗澡,全身的他,剛一轉身,便看見秦芳從外面露出了半個頭,短暫的四目相接之後,他隨手拉起一件衣服遮擋住了兩腿中間的重要部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葉寒和秦芳都大喊了一聲:“啊——”
“你這個大**,沒想到你如此的下流!真是太卑鄙無恥了!”秦芳看了不該看的,急忙收回了視線,大罵了一聲,轉身便走。
葉寒被秦芳偷窺了,心裡也很是委屈,至少他還從未如此赤身**的出現在一個女人面前呢,今天是他的第一次。等他露頭向診所外面看了一眼,秦芳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洗個澡都不讓人安生,這個臭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葉寒一邊罵着,一邊重新穿上衣服,他決定先把診所的門關上,然後再洗澡,省的一會兒不知道又是誰進來了。
穿好衣服的葉寒走到了診所的門口,一伸手便將診所的捲簾門給拉了下來,然後從裡面落上鎖,這才安心的去裡面洗澡。
秦芳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診所邊上的一個牆角里,她此時此刻心跳的很快,她是來追蹤葉寒的,沒想到卻看到了不該看的,真是倒黴透了。
她聽見診所的門關上了,這才露出頭,斜眼向上看了一眼診所上方掛着的牌子,憤怒的說道:“王八蛋,這下我知道你在哪裡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說完,秦芳便大跨步往回走,準備和邱福回合。一路上,她也想了很多對付葉寒的點子,一聯想到葉寒會出現各種窘態,她的心裡就開心不已。
葉寒洗完澡,去吃了飯,下午的時候,診所正常營業,沈全安並沒有來,陸陸續續來的十幾個病患,也都被葉寒一一接待。
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葉寒準備關門上牀睡覺,剛走到門口,卻發現沈全安手裡提着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站在門口。他有些驚訝的道:“沈老,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沈全安面無表情的道:“關上門,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
葉寒問道:“又去長江路五十九號?”
“不是,是另外一個地方,一會兒有車來接我們。”
話音一落,沈全安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葉寒鎖上診所的門,站在沈全安的身邊,見沈全安面色凝重,也不敢追問什麼。
忽然,沈全安張嘴問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給人動過手術了?”
“三年。”葉寒回答道。
“三年?你不是坐了五年牢嗎?”沈全安帶着一絲的疑惑,問道。
葉寒道:“中間給我的獄友動過一次手術。”
“哦,三年不做手術,如果再讓你做的話,你還能夠得心應手嗎?”
葉寒皺了一下眉頭,不太自信的說道:“應該可以吧。”
沈全安不再問了,兩個人就那樣的站在路邊。可葉寒的心裡卻在想爲什麼沈全安會問他這些問題?
不一會兒,一輛奧迪A8緩緩的駛來,停在了沈全安和葉寒的身邊,司機從車上下來之後,打量了一眼沈全安,便問道:“請問您是沈全安沈神醫嗎?”
“神醫不敢當,只不過是略微精通一些醫術罷了。”
司機臉上一喜,急忙打開了車門,很是着急的說道:“沈神醫,快請上車吧,我們董事長還在等着呢!”
沈全安和葉寒先後上了車,司機顯得很是急躁,一踩油門,只聽見排氣筒發出了“嗚”的一聲悶響,車子就躥了出去。一路上,司機開的特別的快,似乎在爭分奪秒,即便是遇到紅燈,也照闖不誤,根本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小夥子,開慢點,按照你們董事長的狀況,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你開那麼快,你自己找死不要緊,可是你別忘記了,你的車上還坐着另外兩個人,別看我這一身老骨頭,可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沈全安見司機開的太快,擔心的說道。
司機聽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漸漸放慢了速度。他開着車子幾乎穿越了半個城市,這才抵達一棟別墅。別墅的大門是敞開着的,汽車抵達後,沒有減速,直接衝進了院子裡,在別墅的門口停下。
“沈神醫,我們董事長……”司機一臉的急躁。
“放心,你們董事長的病情我最瞭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倒是你開的太快了,一路上快把我這把老骨頭給顛散架了。”沈全安一邊說着,一邊下了車,然後伸了一個懶腰,一點都不慌張。
葉寒從另外一側下來,見沈全安很是放心,與之前在診所門口的面色凝重判若兩人。他拎着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走到沈全安的面前,在司機的帶領下,進入了別墅裡面。
一進入別墅,司機便領着沈全安和葉寒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裡。一推開門,葉寒就像是進入了醫院裡的重症監護室一樣,所有的醫療設備,應有盡有。
病牀上躺着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身上插着許多管子,連着各種儀器,周圍也圍滿了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雍容華貴,光看身上的穿着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這些人中,有的年約五十,有的才二十出頭,最小的還在襁褓當中,被一個美豔的少婦抱着。幾乎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但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顯出應有的傷感。
沈全安和葉寒一進來,便引來了衆人的目光,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微胖的男人迎了上來,一把握住了沈全安的手,一臉急躁的說道:“沈神醫,你終於來了,我爸他……”
“董事長的病情我最瞭解,你不用多說,我心裡有數。”沈全安打斷了那個人的話,徑直走到了病牀前。
病牀上,被稱爲董事長的老人躺在那裡奄奄一息。沈全安到了病牀前,便貼在耳邊,輕聲說道:“老爺子,我來了!”
老**約七八十歲,聽到沈全安的話後,像是注入了強心劑一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左手微微擡起,在空中想要抓什麼。
沈全安見狀,將手遞了過去,和老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老人迷離的眼神望着沈全安,嘴巴微張,卻總是說不出話來,眼睛裡泛着晶瑩的淚光,看上去對沈全安甚是信任。
“老爺子,你暫時不能說話,也別亂動,等你好了,你自己說給他們聽。”
說完之後,沈全安向站在一旁的葉寒招了招手,等葉寒來到他身邊時,他貼在葉寒的耳邊問道:“他的腦子裡長了一顆瘤子,是良性的,但是由於一直沒有切除,壓迫了他的其他神經系統,導致整個人癱瘓在牀上。現在,由你來主刀,爲他切除腦瘤,我給你做助手!”
葉寒驚訝的道:“我來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