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珊聽後,斬釘截鐵的說道:“就算你沒有資格證,只要我認爲你有資格就行!”
葉寒冷笑了一聲,說道:“馮珊,你別傻了,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比我醫術好的醫生多着呢。”
宋淑敏急忙插話道:“就是就是,女兒啊,你別那麼任性,等以後……”
“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大哥哥爲我做手術,我……”
馮道突然怒吼道:“鬧夠了沒有?”
一聲暴喝,如雷貫耳,馮道的臉上也是冒出青筋,一雙眼睛怒視着馮珊,威嚴油然而生!
馮珊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父親發那麼大的脾氣,轉瞬間,父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面色陰沉,讓她都無法認出。
“手術的事情就這樣定了,由你在軍分區醫院的鄭伯伯負責。”馮道見馮珊被自己給威懾住了,當即趁熱打鐵,把事情定了下來。
不等馮珊反駁,馮道便走到葉寒身邊,和聲細語的道:“葉醫生,小女給你帶來的諸多不便,我在這裡深感歉意。上次小女在火車上的事情,我也聽她說了,多謝你在危急時刻救了我女兒一命……”
說着,馮道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信封,遞到了葉寒的面前,繼續說道:“這裡面是一張支票,爲了感謝你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還請你務必收下。你是山上下來的人,我女兒還是個學生,正所謂近墨者黑,我希望你能夠做出表示,從今以後,不要再和我女兒有任何來往了,我不希望她的大好前途會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耽擱了……”
“爸,你說什麼呢?”馮珊聽後,立刻打斷了父親馮道的話。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什麼事情,淑敏,把他拉到一邊去!”馮道怒道。
宋淑敏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了馮珊,將馮珊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可是馮珊卻使勁的掙脫,讓宋淑敏有些爲難。
馮道見宋淑敏一個人有些吃力,當即衝門外叫道:“宋虎!”
房間門外,一個保鏢立刻開開了門,出現在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問道:“首長,你叫我?”
“你進來控制住馮珊,別讓她再胡鬧了,你姑姑力氣小,一個人弄不住她。”
宋虎應了一聲,立刻閃進屋裡來,快步走到了馮珊的身邊,伸出一隻寬大的手掌,便抓住了馮珊。
身軀嬌小的馮珊,哪裡是宋虎這個壯漢的對手,幾經較量,根本無法掙脫宋虎,氣的她連聲大叫道:“宋虎,你快放開我……”
“珊珊,實在很抱歉,首長的命令,我不能違抗,你就別再折騰了,反正你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我的手掌心的,反而容易弄傷你的手。”
“是啊珊珊,你別鬧了,就聽你爸的,準錯不了。”宋淑敏也在一旁勸慰道。
馮珊可不聽母親宋淑敏和表哥宋虎的,使勁的掙扎着,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宋虎的手掌心。
葉寒見馮珊如此,便安慰道:“馮珊,你爸爸說的對,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還是靜下來安心養病吧。”
說完,葉寒看了一眼馮道,沒有去接馮道手中的裝有支票的信封,緩緩的道:“馮先生,我葉寒做事,向來講究問心無愧,當日我之所以在危急當中救下了你的女兒,完全屬於巧合。如果我是爲了財才救人的話,只怕你女兒早已經離開人世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支票我卻不能收下,你還是留着給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吧,告辭。”
話音落下,葉寒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走出房間後,葉寒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如此的看不起。但是他並沒有在意,因爲他坐牢是事實,有誰的父母願意自己的孩子跟一個坐過牢的人在一起玩耍呢?
葉寒很快便出了東海大酒店,出門後,攔下一輛出租車便返回了診所。
回到診所後,他整個人一直是悶悶不樂的,出獄差不多兩個月了,雖然中間有過許許多多的事情,但總的來說,他還是一事無成。無權無勢又無錢,銀行卡上雖然有兩百多萬的存款,但在東海市這樣的一座世界性的大都市來說,兩百萬能夠幹什麼的?買套三室兩廳兩衛的房子都不夠。
是時候拼搏了!
葉寒獨自一人枯坐在診所裡,不想見任何人,馮道的話,嚴重的傷到了他的自尊心,自己雖然是含冤入獄,但在別人的眼裡,不管因爲什麼坐過牢,就永遠是個勞改犯,身份彷彿比其他人低了一等似得。
在醫院裡教錢偉他們幾個學醫,無非是賺個飯錢,而且,醫院也不是白請他的,是有目的的。自從上次範醫生的事件被新聞播出之後,醫院的名聲就受到了一定的影響。醫院爲了挽回聲譽,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是將葉寒反聘到醫院裡來,併爲此做了一次新聞發佈會,是借用葉寒贏得聲譽的一種手段。同時,也將錢偉等人全部丟給了葉寒,真是一舉兩得。
但這種事情,受益的始終是醫院,而非葉寒個人。
所以,他又想該怎麼賺錢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跟沈全安一起混比較靠譜,當個貼身醫生,隨便給那些大富大貴的人來一場手術,就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錢。
一想到這裡,葉寒立刻拿出了電話,準備撥打沈全安的電話。
可是電話剛拿出來,他又發現號碼存在了原先的手機裡面,自己沒記住,只好作罷。
最後,葉寒親自跑了一趟沈全安的家,可是連續敲了好幾次門,家裡連個反應都沒有。估計沈全安是不在家。
無聊的葉寒只得掃興而返,漫無目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從沈全安的家,步行回到了花都街。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花都街也開始慢慢變得熱鬧起來。葉寒無意間經過了一間酒吧,腳步便在酒吧門口停住了,一股邪念涌上心頭,準備去酒吧裡玩一會兒,放鬆一下心情。
邁步向前,葉寒大踏步的走進了這間名爲“狂歡吧”的地方,躁動狂野的音樂還在門外就能聽得清清楚楚。裡面的女顧客很多,或濃妝豔抹,或衣着暴露。
有些大膽的女人站在吧檯前面,眸子不停地巡視着,這些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被寂寞所逼,一發現有合適的便會主動上前攀談,如果覺得合適,估計很快便會去開房了。
稍微含蓄點的女人則會靜靜地坐着,或故意擺出誘人的姿態,或賣弄着憂鬱的風情,等待着男人的自動上鉤。
葉寒從本質上來說還是有些含蓄的,向女招待要了杯紅酒,便走到一個空位處坐下,一邊慢慢地喝酒,一邊看着在中央舞池裡放Lang形骸、伴隨着音樂做出各種怪異動作的紅男綠女們。
這“狂歡吧”的確是個發泄的好地方,壓抑了一天的人將心中的野性全都在展露了出來。
葉寒說不上帥氣,可也不算差,長相算是中等的。他的面容帶着幾分親和力,再加上一張終年笑得合不攏的嘴,對異性的吸引力還算不錯,自他坐下後,周圍很快便有幾位孤獨的女人頻頻將目光投了過來,只是沒有主動出擊而已。
可當葉寒的眼神看過去時,便馬上做出了一些誘惑的動作,或媚眼,或微微擡起那隻穿着短裙的大腿。
“帥哥,有興趣去跳個舞嗎?”聲音如黃鶯啼鳴,卻還稍微有些稚嫩。
葉寒詫異地側頭,卻見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名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搖滾T恤,下襬捲起在腰側打了個活結,露出了雪白的平坦小腹和那可愛的小肚臍;下面則穿着一條綠色的小短裙,短得僅夠將臀部包住,兩條秀美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這女孩的打扮頗爲大膽時尚,可惜的是面容還有點嫩生生的,胸部也還沒發育成熟,小得跟饅頭似的,應該才十五六歲的年紀。
葉寒打量着這小女孩,忍不住暗歎了一口氣,現在這些小孩子也真是的,不回去好好讀書,晚上跑到這些地方來瞎混,也不怕自己的父母擔心。
見葉寒朝自己望過來,女孩不覺挺了挺小胸脯,看着葉寒的眼睛裡帶着點挑釁的意味。
葉寒啞然失笑,道:“真抱歉,我對和小孩子跳舞沒什麼興趣,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聽到“小孩子”這三字,女孩的眼珠子立時鼓了起來,氣呼呼的道:“切,說的自己好像有多老似的,哼,小白臉!”
葉寒的皮膚算不上黑,但也算不上白,見女孩用“小白臉”來稱呼自己,葉寒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懶得再跟這樣的小丫頭片子計較,眼睛又轉向舞池。
那女孩又在旁邊譏諷了幾句,見葉寒無動於衷,也覺有些索然無味,揚了揚腦袋向酒吧外面走去。
正聚精會神觀察的葉寒,這時卻突然眼前一亮,被舞池中一個身材豐盈高挑年輕女人吸引了目光,心中不禁暗暗的驚歎道:“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