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我感興趣,我要了!”啞巴只是看着王建忠的背影,並不知道王建忠手裡把玩的短劍,便直接說道。
這讓王建忠一陣愕然,緩緩轉過身去。
啞巴再一次用很肯定的聲音說道:“這兩把劍,我要了。”
王建忠雖然不捨,但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直接將短劍放回了鞘中,直接放到了那張石桌上,說道:“我沒意見。”
衆人也都點了點頭,沒再開口,而啞巴徑自走到了石桌前,直接拿起了兩把劍,短劍隨意的插在了腰間,長劍則握在手裡,說道:“不管在遇到什麼東西,我都不要了。”而後,自己一個人退了出去。
“健忠,剛纔那是什麼劍?”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石洞,劉敏低聲向王建忠問道。
王建忠深吸口氣,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一點肯定,是兩把真正意義的寶劍,存放了這麼久沒有一絲腐朽,而且還鋒利出奇,至於有什麼特殊,你還是直接去問啞巴吧。”
劉敏微微點了點頭,而後低聲在王建忠嘴邊說着:“這次我覺得啞巴的行爲有些特殊,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對這裡好像過分的瞭解,雖然他一直對消息埋伏機關陷阱一類的有一種特別的敏感,但是這次卻讓我覺得有些不正常。”
王建忠一怔,說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劉敏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哪裡不對,但是就覺得不太合理。而且這一次他的話明顯的多了,以前不會說這麼多話。”
王建忠深吸口氣,說道:“我也發現了,而且我發現啞巴會武,是一個高手。”
“什麼?”劉敏顯然很詫異。她與啞巴認識的時間可謂不短,一起出去也不是一次兩次,遇到危險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是她卻從沒有看到過啞巴展露武功。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我應該沒有看錯,他是懂得武功的,而且武功應該不低。否則也不會到現在才讓我發現。如果只是剛剛入門的武者,我可以一眼辨別出來的。”
劉敏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們可以先不想,只要他不做出什麼不利於我們的事情就可以。只不過我覺得他在我們進來之前,先來找過這裡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他找沒找到他要的東西。”
王建忠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應該是找到了,否則他不會說不管發現什麼他都不在要了。”
“你是說他想要這兩把劍?”劉敏問道。
王建忠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爲了這兩把劍,他沒有必要提前來搜。應該是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然後這兩把劍他知道他直接可以從咱們手裡拿走,所以故意放在這裡,等我們一起的時候他要走的。”
劉敏點了點頭,說道:“不管如何,咱們的第一目的是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啞巴對我們很重要,如果沒有他,我們不知道要遇到什麼危險,只要他不危害到我們,我們不需要考慮太多。”
王建忠點了點頭,而後問道:“你們剛纔在主人房發現什
麼了嗎?”
劉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舊瓷片,兩壇千年好酒,幾個不知道裝的是什麼的藥瓶。”
“藥瓶?”王建忠馬上來了興趣。
劉敏笑着從身上取出了幾個白玉瓶子,遞給王建忠說道:“都給你拿來了,這些東西對我們沒用,我們也不敢亂吃,畢竟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藥。”
王建忠點了點頭,打開一瓶藥,一股奇異的藥香沁人心脾,不過就連他也無法分辨出這藥究竟是什麼味道,各種藥物的香氣已經合而爲一,他根本無法判斷藥物的功效。
“藥肯定是好藥,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留着慢慢研究!”王建忠說着,直接將藥放到了他的背囊之中。這一次無論如何他的收穫已經算是頗豐,那座藥田和那些古醫術,都是他極感興趣的寶藏。
衆人將這座院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若說沒有發現絕對是假,因爲在這種地方,無論什麼樣的發現,都能算是價值連城,就連那幾套破舊的衣服被子都可能是國寶一級,但是卻沒找到任何對這個地方說明的文字,大家依舊不瞭解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所在。
能得到的推論很簡單,就是這裡大部分的東西已經被人帶走,剩下的這些都是無意義的破爛。只不過王建忠卻想不明白,那兩把堪稱寶物的劍,爲什麼沒被人拿走。
回到了院子的入口,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如今王建忠是整個隊伍的領隊,自然負責發號施令。他也毫不客氣的安排大家直接在這座院子中搭起帳篷,在這裡露營,一切等天亮再去看其他的通道。
對於他的意見,這一次有了不同的聲音,尤其是以眼鏡兒爲代表,畢竟這裡這麼多房屋存在,何必要露營在院子之中。但是王建忠卻回答的很明確:“這些房屋不能保證安全,在院子裡反而更安全。”
衆人不管如何,都算是有了最基本的收穫,心情也都不錯,天色漸暗,他們升起了篝火,吃過晚飯後,圍坐在火邊聊了起來。相反王建忠這幾日都精神高度緊張,這一夜他早早的鑽進了帳篷之內,倒頭大睡了起來。
並非他不擔心發生危險,而是他打定主意即使發生危險也絕不貿然出手,既然已經知道了隊伍中還有高手的存在,他何必非要當這個出頭鳥。
不過事與願違,他這一覺知道天亮,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等他醒來的時候,其他幾人也紛紛都已經起來。王建忠乾脆告訴大家帳篷都不需要收起來,晚上依舊在這邊宿營,而他則帶着一行人直接回到了“閻王殿”,讓啞巴選擇了另外的一條通道走了進去。
這一條通道,相比之前那條通往主人院的通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潮溼的空氣,似乎帶着一種腐臭的味道,周圍的巖壁也並不光滑,顯得極爲粗陋,而地面同樣坑坑窪窪,連環曲折。
走了足有百米,視線才終於寬了起來,在通道的中央,有幾個碩大的鐵盆,啞巴直接將火把插入了鐵盆。鐵盆中則冒起了火來,將這裡照亮。
“這是牢房?”王建忠
即使不懂的考古,也一眼可以看出這裡的格局。
整個通道的兩側,是一間一間單獨的房間,房間均由手臂粗的木頭格成,顯然是電視中古代牢房的樣子。而每一個牢房最內部的巖壁上,都固定着碩大的鐵環,穿着鐵鏈。甚至在一間牢房之中,那鐵鏈固定的下方,還有一具已經森白的枯骨,那鐵鏈直接穿在了枯骨的肩甲位置。
“琵琶骨!真的有穿琵琶骨的這種說法!”眼鏡兒說道。
王建忠微笑道:“肯定是有的,這裡的確一旦被穿上,無論多厲害的人都無法在發出力來。”
衆人只覺得一陣陣心寒,這裡的氣氛透出一絲陰冷和詭異之色。
“向裡面看看吧!”劉敏有些緊張的說道,但是人卻緊緊地貼在王建忠身邊,跟着王建忠繼續向深處走去。
這一條通道,幾乎一覽無餘,長度大約在百米左右,兩邊都是一座座牢房。而在通道的最裡面一端,一處周身由鐵棍組成的牢房,顯得尤爲特殊。
“這裡一定是重刑犯的牢房。”眼鏡兒說道。說着,他掏出了手電向牢房內照去。雖然他們依舊節省電能,但畢竟已經有了陽光,電力不再是不可再生的資源。
“那裡有字!”藉着光線,大鏟喊道。
眼鏡兒也將光線停留在了大鏟所指的方向,此時可以看出,在這座牢房的牆壁上,依稀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而在光線再次掃向牢房深處的時候,一個角落中,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讓衆人都是心中一緊。
這人影面對巖壁,長髮散亂,看背影極爲壯碩,身上的衣服帶着一種特別的光澤。
“進去看看!”劉敏頓時打起了精神。而王建忠則拉向牢門,用力拽去,這牢門卻牢固非常。
“我擦,這麼多年,這鐵怎麼還這麼結實!”王建忠罵了一聲,按照他的估計,這鐵牢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就應該像麻花一樣鬆脆,可卻沒想到他根本無法抓開。
這時,啞巴走了過來,同樣晃動了牢門片刻,而後用手電照着這鐵門,緩緩開口道:“這是玄鐵,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問題。”
而後,他直接從腰間取出了昨天得到的那把短劍,按動繃簧後,拔出短劍,用足了力量,向牢門的一根鐵棍砍去。
火花四射,那牢門的鐵棍竟然出現了一個豁口,而啞巴再一劍揮下,這鐵棍便斷裂開來。
隨即,他又在鐵棍的另外一面砍斷之後,將這根鐵棍取下,自己則沿着這空擋鑽了進去。
至於王建忠則拿起被他砍下的那根鐵棍在手裡把玩着這所謂的玄鐵,而後笑道:“這棍子不錯,歸我了!”說着,他直接握在了自己的手裡,也鑽了進去。
衆人直接來到了那盤膝而坐的人正面。此時纔看到這人早已經面目全非,臉已經乾癟腐爛,但是身上的一副卻依舊光鮮,帶着瑩瑩的光澤。
而眼鏡兒的目光則直接落在了巖壁上,看着那些細小的字跡,不過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