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爬上了岸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抽出匕首,直接來到王建忠身後,用刀子抵住了他的腰說道:“流氓!你來這幹什麼!信不信我弄死你!”
此刻王建忠在和剛纔美女出浴的場景聯繫起來,幾乎無法認爲這用刀子的女人和那個美女是同一個人。
他乾笑着把手舉起來,說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出來找你聊天,看不到你怕你出事就四處找找!”
“說,你都看見什麼了!”劉敏的刀尖直直的對着王建忠。
王建忠一臉無奈,說道:“反正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看的……”
“住嘴!”劉敏臉色漲紅,打斷了王建忠。
王建忠苦笑說道:“是你讓我說的!”
“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有另外的人知道,我保證會殺了你!”劉敏道。
王建忠不以爲然,說道:“你當這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是嗎?我有病到處宣傳,你要是賴上老子了,老子去哪哭去!何況你以爲你拿一把破刀子就能嚇唬我了嗎?”說着王建忠露出了那招牌式的賤笑。
不過這一招,似乎對劉敏沒有用處,劉敏直接擡刀就向王建忠肋下刺去,這一下王建忠反應不及,瞬間狼狽的退了開去。罵道:“母老虎,你有病呀!你真扎呀!”
“就衝你這張破嘴,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其實劉敏所氣的並非是王建忠不小心看到了自己,而是王建忠在看到她之後還沒完沒了的用手電照着。如果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的那張臭嘴還偏偏賤的不行。
越想越氣之間,劉敏的刀子也是越來越快。幾乎每一下都是奔着王建忠的要害攻擊。雖然劉敏沒有武功,但是常年在外,而且是一個女人在男人圈裡終日廝混。若是沒有兩下子的身手,恐怕早就被人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瘋婆娘,你有完嗎,你在鬧我可還手了!”王建忠擺着手喊道。
劉敏冷冷的回了一句:“你還想還手!我今天不讓你見血,老孃就這些年白混!”說着,又是直直的一刺。
王建忠閃過刀刃,一把抓住劉敏的手腕,喊道:“你再發瘋,我不玩了,我不躲了呀,讓你打也打了這麼半天了,你不累我還累了!”
說着,他乾脆的將劉敏的手鬆開,而後閉着眼站在原地。劉敏越想越氣,罵了一句:“好!你別躲,你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說着,她的匕首直接刺向王建忠的肚子。其實刀子的速度並不快,一王建忠的身手完全不存在任何問題。可是他此時真的沒想到劉敏還會繼續發瘋,尤其是在他閉上眼睛的情況下刺來。他根本沒有任何閃避,便覺得肚子上一陣刺痛。
等到他反應過來,扣住了劉敏的手腕的時候,再看匕首已經滲入到他體內足有一寸半,而一道血劍,直接從匕首深深的血槽射了出拉力。
“啊……”劉敏驚叫一聲,這鮮血直接噴到了她剛剛清洗過的身上。見到王建忠的臉瞬間發白,她也傻在了當場。她
只是生氣而已,最多是想教訓一下王建忠,免得讓他嘴一直這麼賤。可是她當真沒想過要殺了他。
王建忠同樣一臉驚異,雖然和劉敏接觸不多。但是這幾天他也將對方當成朋友,他沒想到劉敏真的會把刀子插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辦!怎麼辦!”劉敏突然間慌了手腳,完全手足無措,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喊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怎麼辦!你沒事吧……”
王建忠要緊牙關,努力地調轉內力,將鬼針施出,在傷口附近點了幾下後。“啊”的痛叫着,將匕首拔了出來。而後用力的按住傷口。調息內視,檢查着自己的身體。
過了十幾秒鐘,他基本確定了這次真的是福大命大造化大。這一刀進去,割破的只是皮肉,任何內臟都沒有受到損傷。而這傷口,再偏幾個毫米,就刺到了肝臟上,如果真的要那樣,他就死定了。不過現在王建忠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問題,有王醫村的金瘡藥,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將皮外傷徹底恢復。
可是此刻他看着劉敏的樣子,心中卻氣的不行。暗罵一聲,“瘋婆子,你也有害怕的時候,老子好好整整你。”
想着,他乾脆運功,強逼出一口逆血,直接從嘴裡噴了出來。而後極度痛苦的咳嗽着。
劉敏哭的更兇,道:“你沒事吧!你別嚇我,我錯了,你別有事!”
王建忠似是極度痛苦的強擠出笑容,緩緩伸出沾滿血的手,摸向劉敏的臉,明着是替她擦乾淚水,實際上卻是將血給她塗成花臉。
“我的肝臟可能破了,沒辦法陪你走下去了,這裡風光不錯,就把我埋在這吧!我的揹包裡有一個小本子,裡面寫着我各種藥的用法,你們帶着,希望能用得上。”王建忠嘴裡涌着血說道。
劉敏再也受不了,直接趴到王建忠的身上哭喊道:“不要!對不起!你爲什麼不躲開,爲什麼不躲開!我是知道你功夫好,我傷不到你才這樣的。”
王建忠咳嗽着苦笑道:“我也是沒想到你會真的動手,所以只是逗逗你。我不怪你,真的。誰讓我看了不該看的……”
此刻劉敏趴在王建忠的身上,看不到王建忠狡黠的笑容。
劉敏哭的更兇,說道:“看了就看了!我又沒少塊肉,你別死,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願意!我不想手上沾着自己朋友的血,你幫我,然後我殺了你,你讓我怎麼活……”
王建忠有氣無力的說道:“好了!我說了,我不怪你。把我埋在這裡,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因你而死。不要自責。回到渤海,告訴我的親人,我愛他們!”說着,王建忠又吐出一口鮮血,開始裝起死來。
“不要!”劉敏聲嘶力竭的喊道。可是當她發現王建忠已經沒有了呼吸之後,整個人彷彿瘋了一般,晃動着王建忠。
正在王建忠覺得已經戲弄夠了,準備找個藉口把自己救活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而後一對溫潤的嘴脣,直接貼到了自己的嘴脣上,一口帶着芳香的
空氣,直接吐到了他的嘴裡。
這感覺王建忠是爽得很,心中暗叫:“既然這樣,我就多死一會兒吧!”
可剛享受了沒一會兒,就有腳步聲傳了出來,顯然是劉敏的叫聲吸引了團隊中的其他人過來。王建忠覺得玩的已經差不多夠了。再次咳嗽一聲,醒了過來。
這時,老兵直接走到這跟前,問道:“怎麼回事?”
王建忠極度痛苦的說道:“我玩刀子不消息,刺傷自己了!”
老兵一怔,看向王建忠的傷口,說道:“肝區!你怎麼樣?”
王建忠痛苦的搖着頭,說道:“可能要不行了!”
老兵也是一怔,看着劉敏哭的這個樣子,在看到地上的刀子是劉敏的匕首,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問道:“有沒有辦法,現在只有你是醫生。”
王建忠咬着牙,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是用內功封鎖了周圍的感知。具體傷害到什麼程度,我也不能判斷!死馬當活馬醫,你幫我把我的背囊拿來吧!”
老兵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而後對其他幾人說道:“都回去睡覺,我有我和隊長就行了!”而後,他自己跑到王建忠的帳篷中,將他的裝備包拿了過來。
“裡面,紅色的瓶子。”王建忠吃力的說道。
老兵很快翻出了一個小瓶,王建忠點了點頭。老兵將瓶子打開後,裡面有兩粒藥丸。王建忠吃力的接過了一粒,用手碾碎,直接按到了傷口上。而另外一粒,生生的吞了下去。
“喝口水?”老兵從王建忠的背囊李拿出水壺遞給他。
“有酒嗎?我需要酒,烈酒!”王建忠道。
老兵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不鏽鋼扁瓶子,對於常年在外的人,烈酒是隨身攜帶的。王建忠接過酒壺,直接撒上了一些到傷口處。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後,撿起了劉敏的匕首,用嘴咬住了匕首的刀柄,而後掏出了打火機,直接向自己的傷口點燃。
“呃……”的悶叫。
王建忠任由着自己的身體被燒灼,足足持續了幾秒後。他才用手將火焰撲滅,此時這一大片皮膚已經被燙的出現層層水泡。
“藍色的小盒。”王建忠吐出匕首,對老兵道,而後讓老兵幫忙將小盒內的藥膏塗抹在他燙傷的皮膚上。
“老兵,我來吧!”劉敏從老兵手裡接過了小盒。老兵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我就在篝火那裡,有事叫我,不能沒人守着營地。”
劉敏點了點頭,目送着老兵離開。
“你怎麼樣?究竟能不能治好?”劉敏依舊在哽咽。
王建忠強擠笑容,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這個區域其實幾乎沒有感覺。不過我到現在還沒死,可能肝臟沒事。死馬當活馬醫試一下。”
劉敏點了點頭。從小盒中拿出藥膏,極度溫柔的在王建忠的身上擦着。
“其實你這樣多好,又漂亮,又溫柔。何必把自己搞得和景陽岡CEO一樣!”王建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