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深吸一口氣,說道:“剛纔在河邊碰上跳河的,我給她救了上來。她胸腔受到了嚴重的擠壓,我簡單檢查的結論是兩根肋骨插入了肺中,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我沒有發現。我建議先大劑量消炎藥,馬上做一個胸CT,然後直接手術。多耽誤一分鐘可能都就不會來了。”
“可是住院要怎麼辦理?”醫生問道。
王建忠罵道:“還辦個屁呀!救人要緊。醫療費什麼的先記我賬上,你總不能看着我救上來的人再死了吧!”
“你主刀?”一聲向王建忠問道。
“主個屁呀!”王建忠說道,“你看我身上,頭髮上髒成什麼樣子了。等我洗完澡這人就沒救了。你快點吧,先幫她處理肺穿孔的問題。至於後期的調理我可以解決。
王建忠目送病人走進手術室。自己則跑到醫生休息室好好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套乾淨的白大褂,而後來到手術室門前靜靜的等着。
足足過了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才終於打開。醫生一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王建忠問道。
“還好!手術一切順利。不過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說道。
王建忠微笑着點了點頭。手術順利就可以。後面的事情有他這個鬼針王醫在,他從心底完全不擔心。
病房中,王建忠見到那依舊帶着氧氣面罩的女人。直到此時,他才清楚地看到這女人長得什麼樣子。畢竟剛剛女人從水裡被他撈出來的時候,蓬頭垢面,完全看不清形象。而此時再看去,竟然給人一種驚豔之感,或者說是一種妖豔之色。
女人的五官極美,尤其是那雙眼睛,雖然緊緊閉着,卻也能看出細長的眼線,微微上翹,典型是一對標準的桃花眼。再看這女人的身材,更可以說是禍國殃民的那一種,雖然平躺着,胸部向兩旁散下,但是以王建忠的眼力,目測是E杯,絕對沒有問題。
爲女人把了脈。王建忠長出一口氣。女人身體的主要傷害已經被治療妥當,現在不醒,只不過是麻醉還沒有過去。
王建忠吩咐了護士一番,讓她好好照顧這個女人,而他自己則回到了會所之中,這一天他算得上一刻也不得閒,再加上無法用內力調理身體,所以相對之下,總會覺得有些累。
一夜無話。
天亮依舊是王淳爲他療傷。療傷罷了,王建忠則直接跑到了醫大附院,畢竟對他來說,只要自己就治過的病人,就是一種責任,何況他能救得了女人的身體。但是女人爲什麼要輕生,如果解決不了,救上他一萬次,她還是要死一萬次的。
剛到醫大,便看到住院樓下圍着許多人。
“健忠,你可惹禍了!”這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王建忠見到正是昨天晚上的主刀大夫。
“什麼情況?”王建忠好奇的問道。
“那個肺穿孔的女人,爬到樓頂上了,要跳樓!”醫生說道。
“擦!”王建忠罵了一聲,直接跑到住院樓內,沿着電梯,一路到了樓頂。此時樓頂上已經圍着十幾個護士。在樓頂的邊緣臺階上,站着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不是那個妖豔女
人,又是何人。
“你TMD有病呀!”看着護士們緊張的手足無措,而那個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晃動。王建忠張嘴便罵道。
那女人緩緩轉過身,看向王建忠。王建忠只覺得心底一沉,這的確是一對桃花眼,但是他卻從這個桃花眼中看不到一絲生氣,顯然是生無可戀。
“你就算想死,你也換一個別的地方死!別在公共場合,昨天是大橋,今天是醫院。你要死上吊割腕回自己家!這裡都是病人,你摔下去四分五裂,你知道對那些病人來說多危險嗎?你要死隨便,那些病人是無辜的,他們看到你可能承受不住刺激,都跟你去了!”王建忠只覺得勸這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這個。和她說什麼“生命真寶貴”恐怕沒有辦法。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女人重傷剛剛恢復一點,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建忠黑着臉說道:“你管不了這麼多,可是你知不知道,昨天爲了把你從水下救出來,多少人費了多大勁?你倒是玩的很高科技,還穿着一個灌着鐵砂的馬甲。老子就你的時候差點自己沒掛了!”
聽到此話,女人目光還是那般死寂,說道:“你爲什麼要救我。你何必讓我多受一次罪!”
王建忠罵道:“我救你,只是因爲我是一個醫生,我知道有多少人想活着卻無力迴天。所以我看不得有人這麼無視生命!”
“我的命,是我的!”女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王建忠卻哈哈一笑,說道:“你的命是你的?狗屁!”而後他笑道:“人的生命,是上天通過父母賜給的。跟你有個屁關係!”
稍一停,王建忠繼續道:“就算是你的,你想死就給我死遠點。不管怎麼說,醫大附院是無辜的。你死在這裡,如果有其他病人無法承受住,那就是你造的孽了!你現在給老子滾下來,就算你要死,你寫好遺書,老子給你來一針安樂死,也不至於把自己搞成肉泥。”
“你說的是真的?”女人問道。
王建忠笑道:“這有什麼!不過針你得自己打,老子不想因爲你坐牢。”
女人點了點頭,從臺階上下來,向王建忠這邊走過來。王建忠見到女人已經離開了危險的地方,突然喊道:“你們tmd看什麼了!給我按住他,鎮靜劑!”
此時,一羣護士纔算恍然,忙將這女人抓住。而後一針鎮靜劑直接打到了她的身上。
“你騙我!”女人說道。
王建忠卻輕笑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外號是賤種,我說的話你也敢信?”說着,王建忠又露出了那個招牌式的賤笑,“告訴你,有老子在的地方,你的死活,輪不到你自己掌握!就算要死,你得讓我把你這次的病全都治好了,然後在去死!”
這一次,王建忠可不敢再給醫大附院找麻煩,直接要了一輛救護車,將這女人拉到了會所之中。不過這一路上,王建忠直接給女人穿上了一件一般只有精神病人才穿的束縛衣,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老闆,什麼情況?這人是怎麼了?”剛一進會所,琳琳就迎了上來問道。
王建忠一臉不順的說道:“昨天老子差點把命
搭上救了這女人,今天本來想去看看她的情況,沒想到她跑到醫大附院樓頂上要跳樓,讓我給抓回來了!”
說着,他便讓琳琳將病房準備好。而他向抓雞一樣,將這個重傷未愈,天生一副妖豔樣子的女人,抓到了病房之中,扔到了牀上。
“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聽見了嗎?”王建忠盯着女人,此時他哪裡像一個醫生,反而更像是一個強盜。
女人的頭被束縛衣緊緊扣着,根本無法發出聲音,只是嗚嗚的叫着。王建忠緩緩將女人頭上的束縛解開。看着這女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王建忠問道。
“你管不着。”女人此時目光中終於有了一絲情緒,不再是那麼死氣沉沉,不過這情緒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王建忠哈哈一笑,說道:“你老老實實的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讓我舒舒服服的給你把你現在的傷治好,然後你願意滾到什麼地方死就滾去死,只要別讓我看見就行。要不,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想死都變得無能爲力。”
“你算什麼醫生!哪有追着病人要看病的大夫!”女人怒道。
王建忠依舊是那種賤笑,說道:“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有毛病。多少人求着我想讓我看病,我不願意管。但是我想管的,誰也攔不住!說,你叫什麼!”
聽到王建忠突然提高了音量喊了起來,女人也是嚇得一怔,半晌後咬着牙說道:“我叫趙璐璐。”
王建忠賤笑一聲,說道:“這就對了嗎!隨便編一個名字告訴我,也算是矇混過關了。我對你是誰沒什麼興趣,只是要知道一下你的名字,至少在最近的一星期內,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當病人!”
“你有病吧!”趙璐璐說道:“你給一個想死的人治病,治好了我也會去死。”
王建忠滿不在乎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想死是你的自由,但是老子已經救你了,如果不讓你活蹦亂跳的從老子的會所走出去,砸的是我王建忠的招牌!”
“你是王建忠?濟生堂的王建忠?”趙璐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王建忠心中暗叫有門,腦子中馬上閃過一絲念頭,也許這女人是家裡有人有病,想尋找自己治病,但是種種原因無法做到,所以才起了輕聲的念頭,如果是這樣,他倒是願意幫忙,讓這個女人不再輕生。
“沒錯,本帥哥就是人賤人愛,花見花開,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一代醫仙王建忠,你有什麼事說吧。本帥哥宅心仁厚,能幫你的一定會幫的!”王建忠堆着賤笑說道。
女人的表情卻突然一冷,說道:“找你找不着,你竟然自己冒出來了。王建忠,我要殺了你!”說着,女人全身奮力的扭動起來。
不過她就算沒有傷,在束縛衣下也無法動彈,何況如今還是一身的傷。
“我擦,你個瘋婆子!”王建忠也被嚇了一跳,罵道:“我TMD昨天第一次見到你,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要殺我,老子招你惹你了!”
趙璐璐咬着牙說道:“你招我惹我?你讓我家破人亡!逼我走向絕路,你還好意思說和我無冤無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