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忠哥哥,我喜歡你!”顧凌春突然開口說道。
王建忠一怔,他沒想到顧凌春說出這樣的話,其實顧凌春給他的暗示他已經很明白,但是即使不是因爲莊純的話,他也不敢觸碰這一段感情。雖然王建忠自己的年齡也不大,但是顧凌春卻剛剛十八歲。
雖然現在的社會,一個女孩十八歲應該已經什麼都懂得。但是王建忠卻知道,顧凌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談過戀愛,是一張白紙,他不希望自己胡亂的在一張白紙上留下痕跡,因爲越是單純,就越需要呵護。
想到這裡。王建忠有一次擺出了他那最不負責任的賤笑,說道:“你當然喜歡我,我人賤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再說了,哪有妹妹不喜歡哥哥的。”
顧凌春自然懂得王建忠是在和自己打太極,但是她既然已經決定在臨走前表白,不讓自己後悔,她也不打算在就這樣讓王建忠含糊的過去。
“我不是那種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我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你不要說我小,我已經十八歲了,我已經成年了,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顧凌春直視王建忠的眼睛說道。
王建忠一陣愕然,他當真不知道面對表白應該如何去做。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或者什麼安慰,也不需要你給我發好人卡!發好人卡我比你專業,我這些年發出去的也得湊齊一副牌了,我只是想表白,想告訴你。”顧凌春倔強的說道。
王建忠一怔,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顧凌春繼續道:“反正我明天就要去港大了。一去就是四年,每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只能回來兩次。很可能四年之後我就不喜歡你了。但是我不想讓我自己後悔,我今天要說出來。算是我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明白!”王建忠這三個字說的很沉重,他也只能想到這三個字的回答。
顧凌春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要注意,如果我四年之後,依舊喜歡你,或者那個時候我明白了這種喜歡就是別人口中的愛,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不計自我的追求你!這是我的性格。”
“我明白。”王建忠還是這句話。稍一停,他繼續說道:“其實你喜歡我是錯的,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少女人,你也應該明白,我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
“我也明白!”顧凌春說道,“但是我很羨慕她們,我沒有感覺她們是在分享你的愛,她們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你全部的愛,這就夠了!”
王建忠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而顧凌春繼續道:“這四年,除了濟生堂需要我拍廣告或者什麼,我不會接受任何演出、拍攝的邀約。我會盡量讓自己用四年的時間被人忘記,然後成爲一個最普通的女孩,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不希望我向莊純姐一樣,因爲她的身份成爲你的困擾,但是那個時候,我希望你不要躲着我。”
“我明白!”王建忠有些無力的說道。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一個女人,尤其是向顧凌春這樣已經和自己有了默契的女孩。
正在他踟躕的時候,顧凌春直接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了上去。這一吻,沒有拍攝時候的那種熱烈,卻帶着一種截然不同的情誼
,王建忠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迴應,卻品嚐到了許多的感情。
一吻,良久。
分時,顧凌春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好了!這算是我找你要的臨別禮物。記住了,有一個傻丫頭,喜歡你。”說完,顧凌春直接轉身,向來的方向走去。王建忠剛要跟去,卻看到顧凌春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送了,這裡離我家不遠,不會有危險!”
而王建忠卻從顧凌春的背影中,看出這個女孩正在抽噎,正在用手擦着自己的眼淚。這個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孩,此時卻顯得這麼堅強。
“凌春,我等你!”王建忠對着顧凌春的背影,說道。
正在王建忠發呆的時候,突然身邊的不少人都喊着跑了起來。“快,橋上有人要跳河!”
聽到這話,王建忠瞬間從思緒中轉醒,轉頭看去,不遠處的一個橋頭前,圍着不少人,而在橋中央的一個石墩上,一個女人正在那站着,雖看不清樣子,卻能看出女人的身體在顫抖,這明顯是在抽噎。
王建忠二話不說,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個橋頭方向跑去。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救人是他的本能。而阻止悲劇的發生,比救人更加重要。
可是,王建忠還沒跑到橋頭,水面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水花。那個女人已經跳了下去。
王建忠邊跑着,便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快到了女人落水的位置時候,他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直接跳到了水中。好在如今的天氣,水的溫度並不算低。
與王建忠同時下河救人的,還有幾個男人。可是當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女人落水的位置時,卻找不到女人的身體。
一羣人在水面上來回的找着,不時的潛下去。可是都是一臉的着急,沒有任何發現。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是不可能到太深的地方的。哪怕是故意向下游,也不可能一直下潛。
可是,如今水下五米的地方,都發現不了女人的身影,何況現在的光線已經很暗,水下的能見度不足一米。
王建忠一口氣剛剛換上來,將頭露出水面。這時,他對另外幾個人喊道:“各自找一個地方,務必找到人。”他心中計算着時間,此時女人落水已經有兩分鐘,兩分鐘後,每耽誤一秒,都多一份危險。
想着,他直接再次鑽到了水下。這一次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儘可能的向下潛去。直接摸到了河牀的底部,算算已經至少有二十米的距離。
就在他在河牀下面向上看,希望藉着光亮能找到女人的影子時,突然腳下有一個軟軟的東西。低頭看去,正是那個女人以一個很不符合邏輯的姿勢呆着。
正常情況下,人落水,頭部肯定在上面,因爲胸腔最輕,而腳在下邊。而眼前這個女人身體的軀幹貼着河牀地步,但是雙腳漂浮。
王建忠直接抓住女人的手臂,便要向上遊,可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遊動一點。在他像女人身上摸着是否有東西纏繞的時候,心中卻是難免罵了一聲:“擦,這是穿的什麼!”
女人身上有一件馬甲,這馬甲硬的好似鐵一般,重量也十分驚人,顯然是故意加重自己身體的東西。
此時
他幾乎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憑藉觸感,感受着女人這個馬甲如何穿上,接着自己這練武多年纔有的肺活量,用最快的速度,在水下把女人的馬甲扒了下來。而後抓着女人,直接浮出了水面。
“找到了!找到了!”一同救人的幾個年輕人喊道。不過王建忠卻罵道:“擦,她是不死都難,身上綴着灌了鐵砂的馬甲跳的,在最下邊!”罵着,王建忠還是拉着女人一路向河邊游去。
在幾個人的幫助下,王建忠纔將這女人弄到了岸邊。不少人都想湊前救治,王建忠直接喊道:“都別動,我是醫生。”而後直接扣住了女人的腕脈。
十幾秒後,王建忠的臉色有些難看。女人已經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現在只能用最簡單的急救方式——心臟按摩+人工呼吸。
持續了足足五分鐘的心臟按摩和人工呼吸。王建忠只覺得自己都開始頭昏眼花。這時女人的一聲咳嗽,讓周圍衆人都是欣喜若狂。
隨之而來,女人口中噴出了幾口水。王建忠將女人扣着放到自己的腿上,擠壓着她腹部的積水。而手一直扣着女人的腕脈不放。
又是十幾秒鐘,王建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人活過來了!”
周圍一陣掌聲,而王建忠的眉頭卻突然皺緊,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麻煩你,打電話叫救護車,這女人情況不好!”
剛剛的興奮,因爲王建忠的一句話又都收了回去。那人連忙交了救護車,而王建忠則直接將女人放平,找到自己衣服,取出了銀針,直接在女人身上施針起來。
眼下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了心跳,但是胸腔受到了強大的水壓,再加上那件馬甲本身的重量。兩條肋骨斷裂。有一條直接插入了自己的肺部之中,造成了肺穿孔。再加上河水中的細菌,如果不感染,那就是天方夜譚。此時必須要馬上接受西醫的治療,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救護車趕到,王建忠讓急救人員小心的將女人平躺着放到擔架後,自己則也上了救護車,對司機說道:“麻煩你,醫大附院。”
“哥們,我們這是救護車,不是出租車,我們是去總醫院的!”救護車司機說道。
王建忠大喊一聲:“我說了,去醫大附院!患者需要馬上進行胸外科手術。總醫院值班胸外科唐主任現在根本沒在醫院。馬上去醫大附院,要不出人命你負責!”
“你是什麼人,這是我們醫療體系的事情,你管不着!”開救護車司機的,當大爺已經習慣,哪裡受到過人的大呼小叫,尤其是一個看上去這麼年輕的人。
“我叫王建忠!醫大附屬醫院醫生。濟生堂藥業集團董事長,全國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中醫鬼針鍼灸非物質遺產傳承人。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是許副市長的好朋友!”王建忠一口氣說道,而後大喊一聲:“開車!醫大附院!”
路上,王建忠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醫大附院的電話。找到了胸外科的值班主任醫生,讓他準備好手術室,而在救護車剛停下來的一瞬間,早已經等在醫院門前的護士、醫生已經嚴陣以待。
“賤種,什麼情況?”醫生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