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
楊嬌守着楊豔寸步不離。即使王建忠要求楊嬌去休息,楊嬌也只是靠在沙發上稍稍閉一會兒眼,很快便醒來。
王建忠雖然知道這樣對楊嬌的身體幾乎是一種摧殘。但是他卻不願意去幹涉她,只是在她的飲食中加入了一些可以提高精力,減少消耗的藥材。
畢竟楊嬌如今的心態已經變得比冷月還冷。而楊豔可以說是她唯一的牽掛和顧忌,如果連這都不讓去照顧,她不知道楊嬌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即使不爲了楊嬌,也要爲了楊豔去考慮,因爲一旦楊嬌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楊豔同樣會發瘋,這兩個人的命運早已經連在了一起,所以此時也只能任由楊嬌去胡鬧。
而王建忠也一直沒有離開會所。這幾天他的消耗的確太大,每天給莊純的手術,都是以完全透支作爲結束。而莊純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在王建忠爲自己治療之後,便照顧這個瘋了一般的醫生,幾天來倒也是有說有笑。
最關鍵的是,她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發生的變化,也許某一天手術完成後,那樣的狀態不會提升太多,但是已經一個多星期。對於她這種已經對痛感極爲了解的人,完全認識到了自己的身體的確再恢復,這也令她心中對生命的嚮往,越來越濃。
“我好了!”王建忠長出一口氣,終於睜開了雙眼。微笑着看着莊純。
莊純擠出一個笑容,每天看王建忠累成這樣子,她心中除了感激,又多出了一份愧疚。
“健忠,我不懂,說錯了你可別怪我。”莊純有些疑慮的說道。
王建忠微微一笑,說道:“什麼事,說吧。”
莊純略一遲疑,說道:“你在爲我治病的時候,吃的那個藥明顯可以馬上恢復體力,可爲什麼你完成治療之後不吃那個,一定要讓自己這麼難受呢?我能感覺到你不止是脫力,而是一種很特殊的狀態,好像很痛苦。”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傻姑娘,你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嗎?我有一點辦法也不願意吃那個藥,那個雖然可以迅速恢復,但是他的藥性殘留會在體內,時間久了會影響我的突破。其實我每天打坐的過程,也是在消耗這些殘餘的藥力影響,否則也無法這麼快就恢復。”
“那你以後能不能不吃,每天值進行一半的手術?”莊純皺着眉頭說道。
王建忠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是去年這個時候認識我,可以那樣,我可以將整個的治療時間放到半年甚至更久。但是你現在的狀態不允許我這麼做了。你只剩下不到半年命,雖然隨着我的治療這個時間會增加,但是這都是未知數,用一白天對你進行治療,已經是你能承受的極限,再長我都沒有信心了。”
“謝謝你。除了謝謝我真不知道應該和你說什麼了。”莊純的目光有些暗淡。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好了,別這麼多愁善感了,你現在還是病人,不要有心理波動,記
得嗎?我們是朋友。只是這一點就足夠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賤種,性別男,愛好女。你這樣的美女明星,我絕對不能眼看着就這麼死的。如果我沒有辦法,沒有能力也就罷了,關鍵是我能做到,如果不做,我會看不起自己。”
說到最後,王建忠的目光有些暗淡,但臉上卻又弄出了那個招牌式的賤笑,不過笑的卻不如以往一樣的燦爛。
“別說了!”莊純只覺得心中又是一疼,直接打斷了王建忠的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除了我的爸爸,地球上對我最好的就是你了!”莊純似乎在嗚咽,王建忠則一把抓住了她的腕脈,心中也是苦澀,自從莊純認識自己,情緒的波動越來越多,以往她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但是現在卻每每都需要他內力的保護了。
不過對於莊純來說,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她壓抑的太久了。但是她卻知道,在王建忠面前適當的釋放自己的情緒,是沒有危險的,因爲面前這個性別男,愛好女的賤種,能保護自己。
擁抱足足持續了五分鐘,王建忠苦笑道:“美女,差不多得了,內力消耗很難受,我根本就沒心情體會你的軟玉滿懷,心情都在你脆弱的小心臟上了。”
“討厭!”莊純哼了一聲,坐直了身子,說道:“你知道多少人都想要我一個擁抱嗎?給你你還不知足。”
王建忠賤笑到:“沒不知足,就是不是時候。等你病好了,我要一個超大號的擁抱,最好再來一個半小時的舌吻什麼的……”
“滾!想得美!”莊純嗔道,不過臉色又有點漲紅,她現在每天和王建忠的嬉鬧,完全已經超越了醫生和病人,甚至超過了朋友之間的感覺。不過她知道王建忠不會對自己如何,因爲對方比自己更在意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很難不去想等到病好之後,該怎麼樣和王建忠相處,如果一直這樣嘻嘻鬧鬧到病好,恐怕那個時候,她自己已經無法做一個病人或者朋友。
因爲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情感莫過於安全感,而這種從小對她來說就是笑話的感覺,在這一刻,越發濃重。
王建忠看出莊純目光中的情緒,隨即笑道:“對了,你父親現在在哪?一直沒聽你提起過他。”
莊純深吸口氣,說道:“就在本市,但是我們從我大學開始就儘量的避免見面。因爲每一次見到他我的情緒波動都很大。畢竟我和媽媽太像了,父親看到我會想起媽媽,而我看到父親的目光,會自責,會傷心。我承受不了這種傷心,甚至沒辦法好好爲他盡孝。”
王建忠咬了咬嘴脣,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你有機會盡孝的!等一個月後,你的心臟大約修復了百分之三十,那樣你就可以承受一些微笑小的情緒了,咱們就把你爸爸也接過來,讓他陪着你治療。”
莊純目光中出現一絲期盼,但是過了幾秒,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要等到你爲我最後一次治療的時候,
讓父親過來。我要好好的給爸爸磕一個頭,告訴他我有多愛他。”
“好,依你!”王建忠說道,“不過我替你治療對自己也有好處。”
莊純一怔,看着王建忠一臉不解。
王建忠笑道:“對你的治療算是我突破自己極限的一種消耗,一個人每一次突破極限,極限都會便的更高,我這剛剛幾天,我就感覺到我自從突破這一重內力後,一直沒有見動的修爲,現在開始一點點提高了。如果順利的話,等到我爲你治療的最後,我可能只吃一次藥就能完成了。”
“我不懂,你也不用和我說這些,我就知道,爲了我你每一天都累得和死一次差不多了!”
正在兩人閒聊中,房門被砰砰砰的用力敲響,楊嬌直接扭開房門走了進來,“健忠,快看看,豔子的身體好像裂開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建忠一怔,隨即起身,說道:“我去看看。”
而一旁的莊純似乎也很關係楊豔,一起跟着來到了楊豔的病房。
此時,琳琳、大起都在木桶旁守着。楊豔焦黑的身體,出現了一條一條的龜裂,看上去很是恐怖。
“大起,出去!”王建忠叫道。
大起一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建忠皺着眉說道:“你還想看看楊豔的身子是嗎?”
“哦……”大起紅着臉,直接跑了出去。
王建忠面露微笑,說道:“不要擔心。沒事的。是她被燒傷的皮膚要脫落,我絕對不想看見豔子撿回一條命,然後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聽到這話,房間內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王建忠看了看琳琳,說道:“打一桶清水來。水溫38度左右。”
琳琳沒有猶豫,直接走了出去。不大會兒功夫,便推着一個大木桶來到了病房之內。王建忠正要動手,便看了看一旁的楊嬌,說道:“你先幫豔子清理一下身上的死皮,然後到這個木桐給她好好洗一個澡吧。”
楊嬌點了點頭,很緊張的問道:“豔子什麼時候能醒?”
王建忠說道:“我隨時能讓她醒,但是我不能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你幫她清理好叫我。”
說完,王建忠自己也退出了病房,直接站在了病房門口。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病房門被打開,王建忠走了進去。此時的楊豔已經穿上了一套白色的病號服,恬靜的躺在牀上,猶如睡着一般。
“她身上有沒有疤?”王建忠問道。
楊嬌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她身上很乾淨,還是那個豔子。”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唯一的不足就是她的頭髮了。都燒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我真的沒辦法解決。”
“沒關係,她已經撿回了一條命,頭髮可以再留。”楊嬌倒顯得很大方,說道。
王建忠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我就要讓她醒過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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