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若蕭不明白,義和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他們不知道徐振洋是軍勳世家嗎?徐振洋的爺爺徐振東在玉京市的軍部那可是一把手,在國家方面都是有着不小的影響力的。
要是一個幫會得罪了他,那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是爲什麼義和會還敢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徐振東找他們的麻煩,這並不符合情理,林若蕭覺得有些吃驚。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個義和會背後肯定也有人在暗中支持,且大概實力不會弱於徐振東,否則他們不會來找死的。
這些義和會的幫衆全部一言不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生惶恐。生怕林若蕭會不高興,把他們給殺了,其實他們聳拉着腦袋,唯唯諾諾,靜待林若蕭的發落。
“把他們帶上,我們去見徐老爺子,這件事情必須讓他老人家親自處理。”林若蕭開口說道,他已經答應過徐振東要把這些人帶回去親手交給他處理。
“誰敢在我的場子裡面鬧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忽然傳來一聲怒斥,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身材魁梧,身穿西裝打着領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此人就是天龍會的老大,楊文天,在玉京市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據說他也不是玉京市人,而是外地來到這個城市打工,結果憑藉着自己過人的頭腦,一步步的發展到現在這個地位,有了接近五百人的幫會。
在玉京市他也算是一線勢力,在林若蕭當初沒有崛起之時,他本來極有可能成爲玉京市的龍頭勢力的,可惜最終還是林若蕭捷足先登了。
他帶着一羣人從酒吧的後頭的門走了進來,衆人看到又有一夥人面色不善的從另一頭走來,頓時便是驚慌失色,爲他們讓開來了一條道路來了。
雖然林若蕭已經下命讓人封鎖了這個酒吧,可是這裡畢竟是天龍會的地盤,那個樑大哥不可能違背自己老大的意思,他在林若蕭等人不主意的時候打開了後門,放楊文天進來了。
林若蕭看到楊文天來了,也是止住了身形,轉過身去面對他,神色平淡。
在玉京市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已經沒有了,故此他並不懼怕這個楊文天,反而還笑道:“楊老大,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楊文天一看林若蕭也是怔住了,心裡暗叫不妙,自己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楊文天也沒有想到鬧事的會是林若蕭,這一下他也傻眼了,剛纔自己一來就那麼叫囂,也不知道林若蕭會怎麼想。
“原來是林老大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啊。”楊文天連忙堆起了笑臉,而後佯裝生氣的打罵那個樑大哥,說道:“老樑,我說你這混貨怎麼就沒有一點眼法,林老大來了都不告訴我,還說什麼有人在這裡鬧事,我看你是腦子給門夾了吧。”
那個老樑也是被楊文天一巴掌給打懵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解的問道:“林……林老大,哪個林老大啊?”
他沒有見過林若蕭,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就是林門的老大,故此一副不解的樣子。
“廢話!當然是林門的老大,林老大!!”楊文天氣急敗壞,都怪這手下人沒有說清楚,這才鬧得這麼尷尬,要是之前就已經說清楚來他也不會一出場就在那叫囂,自己丟自己人了。
那個老樑也是嚇了一大跳,他一開始本來以爲林若蕭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頭目而已,誰知道林門的老大親自來了。
“楊老大莫怪,所謂不知者不罪嘛,而且這位弟兄也沒有跟我發生什麼衝突。”林若蕭勸說道,這個老樑之前沒有和他發生什麼衝突,所以林若蕭也就不打算繼續找他的麻煩。
“要是他敢和林老大你鬧什麼不愉快,看我回去不廢了他!”楊文天惡狠狠的說道,把老樑罵得什麼都不是,以此表明自己對林若蕭的敬重。
現在玉京市裡面唯獨林若蕭的勢力最大,人脈最廣,得罪他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楊文天是個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楊文天就知道,在玉京市,得罪誰也別得罪林若蕭,除非你這真的是不想活了。因爲林若蕭想要在玉京市搞死一個人,那幾乎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對於這個事實,楊文天可是親眼驗證過了。
“那不知道林老大這次來是爲了什麼事,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或者是妨礙到林老大發展了?”楊文天有些狐疑的問道,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聽手下人彙報說有人來砸場子,如果林若蕭真的是來砸場子的話,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他不知道林若蕭到底是什麼意思,平白無故的來掃他的場子,這讓他多少有些懷疑,是不是林若蕭也想要吞併他的地盤了。
雖然小草也建議過林若蕭,最好把整個玉京市的地下實力全部統一起來,可是林若蕭卻認爲不應該這麼做。怎麼也要留人家一條生路,別把事情做絕了,如果不讓就會出現反效果。
“楊老大你言重了,我今天晚上來這裡只不過找幾個人而已。”林若蕭面帶微笑的說道,他知道楊文天多半是誤會了。
聞言,楊文天也將眼神望向了林若蕭身後的那幾個人,而後就是略微一驚,不過這驚訝很快就收住了,他假裝若無其事的對林若蕭說道:“不知道這幾個人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林老大?”
“他們打傷了我最好的兄弟,我需要他們給我一個交代。”林若蕭也不妨告訴楊文天,反正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原來是這樣,膽敢打傷林老大你的兄弟,他們簡直是不想活了。”楊文天也故作馮伉的說道,心裡頓時放鬆了,只要林若蕭不是來找他的麻煩,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麼。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今天來這裡找人,耽誤了楊老大你做生意,正是不好意思,日後有機會一定親自登門拜訪道歉。”林若蕭客氣了一句,準備離開了。
“林老大你客氣了,這只是一件小事,我怎麼可能會介意。林老大你能夠找到真兇纔是大事嘛。”楊文天故作客氣的說道,哪裡敢要林若蕭跟他道歉啊,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隨後林若蕭走上了舞池,對衆人說道:“各位,今夜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還請你們不要責怪,我在這裡致以歉意,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
“否則的話,我想我不得不做點什麼。我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找到你們真的很容易,只要你們一天還在玉京市,我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如果有人把今天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話,那麼很抱歉,我不得不找到你們,而我找到你們之後會做什麼,我想你們也很清楚。”
林若蕭話裡頭的威脅意味是不言而喻,衆人聽得是心驚膽戰,沒有一個敢忤逆他的意志,紛紛點頭答應。
連詩雅的神色古怪,林若蕭今天的表情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她沒有想到林若蕭也有這麼冷血無情的一面,今日的林若蕭可以說是讓她驚駭了。
隨後林若蕭就放衆人離去,連詩雅纔敢走上來和林若蕭說話,但是地板上躺着的那具冰冷屍體卻是讓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連詩雅繞過那具屍體走到林若蕭的身前,面對林若蕭的時候她的樣子有些窘迫,畢竟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看到殺人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覺得害怕。
“你爲什麼要殺他?”連詩雅有些害怕的問林若蕭,怎麼說着都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就被林若蕭如此睡隨意的一槍給斃掉了。
“因爲他該死!”林若蕭冷漠無情的說道,所有試圖傷害他的兄弟的人都該死,而且對方是抱着殺死自己兄弟的心來的。要不是因爲有人及時報了警,此時的徐振洋估計躺得就不是醫院,而是太平間了。
所以林若蕭纔會如此的震怒,他的兄弟險些就被殺死,他豈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就算這樣他們畢竟也是人啊,你這樣不會太殘忍了嗎?”連詩雅小聲的嘟囔道,說到最後聲音幾乎已經不可聞見了。
“是嗎?那他企圖殺害我的兄弟就不會殘忍?你現在覺得我殘忍了?”林若蕭朝着連詩雅走了過來,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退,他獰笑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殘忍,那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林若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你覺得沒有辦法和我做朋友,那麼就離我遠一點,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你……”連詩雅被這樣辱罵之後也是氣急了,眼眶有淚水在其中打轉,怒罵林若蕭:“林若蕭,你就是一個混蛋!”
而後她就哭着跑出了酒吧,留下林若蕭一個人面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他不打算去追,也不會去追。
“老大你可真絕情啊,怎麼說那個女孩子都挺漂亮的,就這樣被你給拋棄掉了。”這個時候小草走過來說話。
“你懂什麼,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我現在身上欠下的情債還不夠多嗎?”林若蕭冷漠的說道,他已經不想再和其他女人有所接觸了,他已經虧欠女人太多太多了。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把這些人都給我帶走。”林若蕭不想繼續再在連詩雅這個話題上面糾纏,他和連詩雅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也從來都沒有打算要去和她發生點什麼。林若蕭可不是隻要蹲着撒尿的都要。
隨後,林若蕭就把涉事人員全部帶走,那幾個義和會的幫衆一個個面如死灰、垂頭喪氣,知道自己這次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在場的顧客全部離開,沒有一個人敢在此逗留,都生怕會遭到迫害,那具冰冷的屍體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裡。
林若蕭走出了門口,無意間就看到那個綠毛頭和他的女朋友,頓時嘴角泛起了一絲嘲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