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子有黑狗血啊,怕他個球。”聽到陸衡這麼說,杜大有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一罐黑糊糊的液體,“奶奶的,只要它敢咬我,老子就潑死它!”
“行了行了,都說了沒什麼攻擊性,收起來吧,你再把它嚇到了。”陸衡看着杜大有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奶奶的,這杜大有還真是夠可以的,仗着有黑狗血就這麼大膽兒。
這會兒的功夫那東西已經來到了兩個人的身邊,陸衡二人這纔看清楚它的模樣。看上去像個女子,略顯清秀,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着,看不到腳,活脫脫的一個女鬼的形象。
“喂,你這什麼情況?爲什麼要在這兒逗留?難道不知道留在陽間你的下場早晚都是灰飛煙滅嗎?”看着眼前的這個“人”,陸衡對着它說道。
“它能聽得懂你說什麼?”杜大有感到奇怪,這年頭,還有人能跟鬼溝通的?真是長見識了。
“我他媽怎麼知道,這不是試試看嘛。”陸衡也沒有見過這東西,對於“鬼”的瞭解他也是從張老拐的嘴裡得知的,至於它能不能聽得懂自己說的話,那就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了。
“嗚嗚嗚”他們面前的魂魄發出了一種低沉的聲音。
果然,事情並沒有像陸衡想的那麼簡單,他們二人聽到的就像是某種動物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又像是風經過了樹洞傳出來的聲音,根本就聽不明白它再說些什麼。
“我說老陸,你這根本就不行啊,要不咱們哥兒倆撤吧。”看到這東西果然能聽懂陸衡說的話,杜大有不禁毛骨悚然,孃的,自己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出於對未知情況的恐懼,杜大有提出來了這個在他看來陸衡沒有理由拒絕的提議。
“你着什麼急啊,等等看嘛。”陸衡出完安慰了杜大有一句,隨即用神識覆蓋了過去,奶奶的,既然你說話老子聽不懂,那不如試試神識看看管不管用。
“敢問道長爲何施法於我?小女子自問這百年來從未害過一人,不知道長因何將小女子拘役過來?”從不遠處飄過來的魂魄脆生生的問道。
陸衡剛剛用神識對着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像是個女性的鬼魂施展了過去,就聽到她這麼對自己說道,聽這意思她在這裡已經呆了上百年的時間了。
擦,我也不知道那句口訣是能把你拘役過來的啊,當初張老拐教我的時候也沒對我說它具體的作用啊,陸衡在心裡想到。
只不過心裡雖然這樣想,陸衡卻並沒有表達出來,而是用神識說道:“你說你在此地呆了上百年的時候,爲何陰間的鬼差會放任你不管,而且爲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被我發現,你在此地現身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說她在此地呆了上百年的時間,卻並沒有鬼差來帶她離開,這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很何況陸衡在x大也呆了一年了,從未聽過女生宿舍有鬧鬼的事情,現在要是她解釋不清的話,陸衡不介意一碗黑狗血灑在她的身上。
正當那名女鬼想要開口解釋什麼的時候,孟紫瑤寢室的窗子忽然打了開來,從裡面竄出來一道白影直撲女鬼,卻因爲女鬼沒有實體而穿過了她的身子,落在了陸衡的身上。
“小月兒,你怎麼出來了?”看到撲在自己懷裡的小月兒,陸衡納悶兒的說道。。
本來就是孟紫瑤告訴自己是因爲小月兒的不對勁,自己才覺得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沒想到現在小月兒的出現直接就證實了這個想法。
“吱吱吱……”小月兒不斷地衝着陸衡比劃着什麼,似乎想要告訴他什麼事情,無奈一個人一個貂根本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
“喂,陸衡,小月兒好像再表達它跟這個女鬼好像是認識的情緒。”孟紫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窗戶邊上,看着咿咿呀呀的小月兒對着陸衡說道。
“握草,你什麼時候醒了,你怎麼知道它表達的意思是什麼?”看着站在窗戶邊的孟紫瑤,不僅僅是杜大有嚇了一跳,就連陸衡都是在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更不要說在這大晚上的自己面前還有個女鬼的情況下了。
“這位姑娘所言極是,它正是因爲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所以纔會在白日裡表現出那副模樣。眼前的女鬼看着陸衡懷裡的小月兒,出聲解釋道。
“哦?這麼說你跟它還有淵源了?”看着眼前的這個女鬼,陸衡出聲問道。
“公子說的是,小女子的確跟它有着些淵源,而且還這淵源還不淺。”眼前的女鬼看着陸衡懷中的小月兒,緩緩的的開口道。
陸衡在她的講述中得知,她的名字叫江別離,生於民國初年,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小便習得琴棋書畫一身的本領,因爲自幼母親離世,父親極其的寵愛她,江別離喜歡寵物,父親大人更是不惜花費重金從各地尋來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來做她的寵物,而她最喜歡的,就是一隻據說是從雪山裡面找來的一隻雪貂。
只不過生不逢時,還未等到江別離嫁人,整個華夏大地就發生了鉅變,她的家道迅速地衰敗下來,甚至自己的父親也在變故中被人害死。
而自己的父親娶得那些小的,看着自己日漸逐漸長開得的容貌,竟然在暗地裡商量着要把自己賣到歌舞伎廳裡面去當舞女,用來換取她們抽大煙的錢。
眼見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在這世道上活着,又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要是繼續呆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她們賣了,懷着對那些婆娘的怨恨,江別離再三思索之後,決定投井自盡,而自己在投井的時候,卻是將自己最喜歡的那一隻貂兒給放生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小月兒就是你的雪貂?”孟紫瑤看着江別離問道。
“我說大姐,你的腦子裡面是有泡兒嗎?她死了都多少年了?要是那隻貂還活着不早就成精了,還會成爲你的本命蠱?”陸衡一翻白眼,怎麼一到關鍵時刻,這孟紫瑤的智商就幾乎爲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