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陸衡就直接離開了。
江通雖然有些失神,但還是連忙問道:“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陸衡淡聲回答了一句,然後擡步離開。
張了張嘴巴,江通想要說些什麼,可看着陸衡遠去的背影,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他知道,陸衡的關係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其實兩人的關係也緊緊在於彼此認識罷了,要不是陸衡欠了江通一個人情,只怕他們之後也不會再有聯繫。
但現在這個人情還上了,本就沒什麼關係的兩人便彼此疏遠了,以後想要有交集也就難了。
這時,那葉匡廉湊近說道:“江兄,這一次是我對不住你,要是能早點相信你的話就好了,只可惜!”
“你不必如此說我,我們之間也不需要說這些。”江通擺擺手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但結果也不算太遭。
葉匡廉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問道:“這陸先生是什麼人,怎麼有這麼大的力量?這簡直就是神仙了。”
的確,修真者的力量太強了。
強大的修真者在普通人眼裡,和神仙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就像陸衡和黑袍人交手,僅僅是戰鬥波及,就塌了一座樓,簡直是駭人聽聞。
但這裡這麼多人都在看着,誰都知道剛纔的事情並不是假的,就連面前的那一堆廢墟,也在提醒着他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僅僅知道,他現在是一名大學生。”江通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
葉匡廉點點頭說道:“是嗎,真年輕啊,對了,你說剛纔逃走的那個人能活的下來嗎?”
江通看了葉匡廉一眼,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看陸先生的態度,那人應該已經死了吧。”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葉匡廉鬆了一口氣,他再次看了看那堆廢墟,似乎是想到了廢墟下面的田伍,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想想也是,要是黑袍人這樣的高手逃走了,那與他有仇的人就會惶惶不可終日。
葉匡廉就是這種情況,生怕黑袍人還活着以後會來找他,他可沒有陸衡那樣的實力,要是黑袍人真的來了,那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等死。
“江兄,我們以後得和陸先生打好關係啊,找個時間,你再把他約出來,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想向他賠罪。”葉匡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突然說道。
江通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友是什麼打算,但是卻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經過今天這件事後,陸先生是不會和我們再有來往的,他也沒必要和我們來往。”
葉匡廉卻並不這麼認爲,他說道:“話不能這麼說,陸先生還是很大度的,你看這一次他不就又回來幫了我的忙嗎,這樣的人一般很好打交道。”
很好打交道?
江通默默搖頭,他可是記得,當初和陸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彼此之間並不愉快。
要不是最後關頭江通放棄了那八枚金針,只怕陸衡當真要強行取走了,由此可見,陸衡還是很強勢的。
但是看見葉匡廉這麼興奮,江通也沒說一些打擊人的話,只是說道:“應該有人報警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不然等會會有些麻煩。”
“好,你先走吧,我來處理這裡的事情,田伍死了,我也需要趁機收攏一下各項產業。”葉匡廉說道。
但他也沒忘了江通的功勞,又說道,“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再去找你,畢竟這一次幫了我大忙,一定得好好感謝你。”
江通擺了擺手,沒說什麼,直接就離開了。
其實江通心裡還是有些後悔的,不該隨便就用了那人情。
他早就知道陸衡不簡單,卻沒想到實力這麼強,所以纔會有些後悔。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改變也是不可能了,江通索性就不再待在這裡了,免得每一次看到那片廢墟就一陣後悔和心酸。
至於對幫助了葉匡廉這件事,江通此時也不禁有些疑惑他自己這麼做對不對,經過這件事,他也看清了,自己這個老友的功利心太重了,這讓他不禁有了很多感慨。
但兩人畢竟是相交多年,江通也不想破壞這份友情,所以並未多說,因爲他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無法挽回了。
陸衡這邊,已經打了一輛車趕回了學校,對於今天這件事,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並不在意葉匡廉父子倆的態度,其實要不是吃人家的嘴軟,他纔不會答應參與這件事呢。
不過現在看來,參與了這件事他也不是沒有收穫。
陸衡並不是喜歡欠人人情的,這一次可以這麼輕鬆就還上了一個人情,這也讓他很滿意。
不過黑袍人臨陣突破的事情卻讓陸衡有些驚訝,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突破的時候,也是受到了威脅和壓力,所以直接破入築基期。
或許是個人的資質不同吧,黑袍人突破的時候,只是剛剛達到築基一階初期,並且還需要時間鞏固境界。
可陸衡則不然,他當初可是直接突破到了築基一階中期的境界,實力飛躍,而且境界穩定,不需要鞏固。
“難道武者突破到築基期都需要受到很強的壓迫,處於生命危險的關頭才行嗎?”陸衡此時也有些猜測,但是也只是猜測罷了,畢竟他才見過兩次。
而且沒有多少人會爲了突破,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
陸衡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一聲,自語道:“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如果控制好的話,豈不是可以批量生產修真者了。”
他又搖搖頭,暗道: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但那黑袍人也太過於自信了,剛突破就有那麼大的口氣。
至於那黑袍人,自然是被陸衡給滅了的,這個就不提了,畢竟對陸衡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等回到了學校,陸衡也沒去教室,直接回了寢室,周俊他們都在上課,寢室內自然不會有人。
沒多久,寢室外傳來杜大有那特有的大嗓門,人未近,聲先聞,說得就是這種人吧。
杜大有推開門,看到陸衡正躺在牀上玩手機,喊了一聲說道:“哇,陸哥,你下午去哪裡了,你最近曠課有點多啊,也不知道爲什麼,老師就算知道你曠課也不說什麼,要是我也能這樣被無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