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擼起了袖子,一隻手揪住那個小賊的衣領,衣服上立時顯現出八條褶子,同時陸衡的另一隻手攢成拳,登時就要照着小賊的臉錘過去。
那小賊也是知道陸衡的厲害了,畢竟剛纔的那一拳紮紮實實的砸到自己臉上,直接給他化了一個煙燻妝。見又一碗口大的拳頭掄過來,小賊立刻雙臂交叉,捂着自己的臉,心想這個青年看着弱不禁風,怎麼手下的力氣那麼恐怖。
“哼!把包子鋪老闆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小籠包,給我撞地上了,你知道嗎?那都是老闆的心血,更是農民伯伯汗水的果實,竟然讓你這麼踐踏,難道你的小學老師沒有教過你要珍惜糧食的嘛!”
陸衡眼睛裡冒着火花,滋啦滋啦的響着,眼看就要火燒眉毛了,而那砸過去的一拳頭劃破空氣,突然就被強制性的停住了。
“阿嘞!”陸衡頭頂冒出三個感嘆號,兩隻清秀的眼睛頓時化作兩個芝麻大小的小黑點,一臉疑惑的看着抓着自己那條胳膊的手。
只見那手膚若凝脂,修長纖細,渾然白嫩沒有任何的傷痕,在手模界絕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等級啊!陸衡看着那隻手一時竟看呆了,剛剛對小賊的怒視,頓時也煙消雲散。
“這就是……被女孩子觸摸的感覺嘛?就好像夏天三伏天,吹着空調吃着冰棍兒一樣!呼!”
陸衡擠着眼睛,一副很令人作嘔的表情,完全忽視了這個抓住他胳膊的人,就是高架橋上面的那個女警官——上官夢佳。
“這位路人,儘管他是一個小偷,可是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所以在公共場合,還請注意您的行爲舉止。”
上官夢佳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是隻是看着他的側臉,並沒有往高架橋上面的那個混蛋身上聯想。
上官夢佳站在陸衡的身後,他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她也只能看見陸衡些許的側臉,因爲剛剛她追上來的時候,眼看着陸衡的拳頭就要砸在那小賊的臉上,她也只得迅速伸出手,以免一個偷東西的小偷無緣無故被打成重傷。
上官夢佳拉住陸衡的胳膊,在他的拳頭就要觸碰到那人臉上的時候,將揮拳的動作給攔下來了。這個人的力氣好生厲害,自己在警校練習搏擊三年,近身格鬥術五年,剛剛用盡全部力氣,卻僅僅只是勉強把那人的胳膊給攔下,這個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這樣強烈的疑問,在上官夢佳的心頭持續縈繞着,她開始對這個側臉極爲熟悉的男人產生好奇了。
“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暴利能讓製造問題的人想辦法補救問題,你知道嗎,剛剛他可是……”
陸衡被上官夢佳的那句話拉回現實,他本想扯一扯胳膊,將手臂掙脫開來,回過頭好跟身後的這個女警察解釋一下,這個小賊是如何踐踏農民伯伯的汗水,以及包子鋪老闆的心血的時候,神蹟發生了。
“木啊——”嘴脣貼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哇靠!”
誰知道,由於陸衡回扯胳膊的時候,力氣過猛,還沒有緩過神兒來的上官夢佳,直接就被他扯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陸衡又剛好回頭,一個保鏢和一個警察,就這樣在一個小偷的注視下,來了一發含情脈脈的深吻。
“你們抓小偷的時候,也一定要秀恩愛嗎?”
那個小賊驚魂未定,可是當他看見這兩個人親吻的畫面的時候,就感覺頭頂上像蒸汽機車一樣,嗚嗚嗚的噴着煙。
這下終於,四目對視,上官夢佳看見了這個男人的正臉,而且距離只有幾釐米的空隙,沒錯,他就是高架橋上面的那個混蛋。
然而,所有女孩被強吻那一瞬間的下意識,都是一巴掌將對面的那個人給扇出個十萬八千里,不過這中間會有一個冷卻時間,那就是要在她們動手的時候。
女孩眼睛看見那個人的同時,腦海裡會進行超級電腦都無法匹敵的運算,然後果斷根據計算結果,來決定這一巴掌是否要揮出去。
所以,當上官夢佳看見那個強吻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陸衡的時候,那一巴掌簡單幹脆,打出去以後更是餘音繞樑!
“啪——”
隨着那一聲猶如洲際**從頭頂飛過的巨響,陸衡身體呈自由螺旋狀,高速朝着右邊的牆壁旋轉着飛了出去。
“真是冤家路窄啊,可算是讓我找見你了,混蛋!”
上官夢佳昂着頭,恐怖的眼神睥睨着趴在地上的陸衡,左手和右手交叉在一起,骨節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而被這一幕嚇的魂不守舍的小賊,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故事,但是生怕被牽連的他,連忙就跪在了地上,恐懼的淚水沿着臉頰就淌了下來,聲音沙啞的求饒道。
“女俠,警官,我和這個混蛋真的沒有關係,求你把我帶走吧!我招,我什麼都招!”
上官夢佳只是瞥了他一眼,一副猛虎看見蒼蠅的派頭。
“滾一邊兒去,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喏!”
上官夢佳一邊說着,一邊從身後掏出來一副手銬,扔到了小賊的面前。
“自己戴上,待會兒我再收拾你!”
小賊聽見這句話,頭都不敢太,連忙彎下身子,匍匐着就把那手銬撿了起來,隨後自己扣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個時候,被扇飛到牆上,然後又從牆上被反彈到地上,摔的四腳朝天的陸衡,眼睛裡面冒着兩個旋轉的漩渦,吐着長長的舌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貌。
“混蛋,都是你,害得我被隊長罵,要不是你,今天疏導交通的工作完成以後,我就可以重新回省機關了,可是因爲你,我現在又得在交通協警的位置上繼續呆着!你說說你要怎麼賠我啊!”
上官夢佳幾乎是吼着說出這句話,她蹲在陸衡的面前,強行壓着自己的怒火。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陸衡弱弱的吐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