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我這個纔剛回來,能不能先讓我好好玩上幾天,等我的心思都收回來以後,日後再說跟着李小狂其他什麼的!”陸衡耷拉着頭,看樣子是在求饒似的請求道。
呂師太聽見陸衡這麼說,便心生疑問,擡眼目視着陸衡,問到說:“噢?還玩兒上幾天,你想幹什麼去?”
“是這樣的,師太,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已經答應了小師妹花椒說帶她去逛街,我想既然說了就要做到,也就沒有拖拖拉拉的必要,想着明天就可以。所以,師太,能不能給我和小師妹兩個人,都放一天假啊!”陸衡伸出一個手指頭,代表着一天假期,看着呂師太,問道。
小師妹花椒聽見陸衡這麼說,先是一驚,不過心頭很快流溢出來的一股暖流,灌溉着一方心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陸衡,隨後則又把期盼的目光,投放在呂師太身上。
就在這兩個像是小學生向家長提出一個請求,眼巴巴的等待着希望得到批准的時候,在餐桌另一面,一直沉默着的馬師傅,就猶如另一個家長的角色,忽然發話了。
“小衡子,怎麼着,眼裡只有呂師太和張老柺子,這是把我忘了唄?”馬師傅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雙臂抱在胸前,夾在腋下,身子往椅子的靠背上一躺,有些埋怨的看着陸衡。
陸衡回過頭,看着馬師傅擺明了一副很是生氣的狀態,臉上先是一呆,隨後趕忙換了一副表情,諂媚般的就兩步來到了馬師傅的身後,雙手化作兩隻小錘,便在馬師傅的雙肩上敲了起來。
“馬師傅,你看看您,這話這麼說的,陸衡還不知道嘛!在雜技團裡,就您對陸衡最好了,養的那些個寵物,可是陸衡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啊!所以說,馬師傅,您可是我真個童年的救贖者啊!”陸衡捶背又揉肩,臉上滿是諂媚的獻着殷勤。
坐在馬師傅對面的呂師太,看見這一副場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然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觀望着。
反正陸衡是要留下來了,說什麼都不可改變的。
“喲!虧你還知道啊!小衡子,你還知道我老馬對你掏心窩子的好啊!那你又是怎麼對你老馬師傅呢!從小我就教你辨息和音共生之法,教會你如何和這些大自然中的萬物生靈接觸,泯掉敵意,讓它們都覺得你是自己人,在我的細心**之下,你做的的確不錯。”
“馬師傅,我…..你這是什麼意思嘛!”陸衡被馬師傅這麼一說,有點雲裡霧裡雲山霧罩的感覺,不懂他是要說什麼。可剛說沒幾句,陸衡的話就被馬師傅那雄渾的聲音給覆蓋了過去。
“所謂辨息和音共生之法,辨息就是讓你領會動物的意圖,和音就是讓你們化干戈爲玉帛,共生自然就不必解釋了,那是讓你們共生共存,相親相愛。可是啊,教會你這些東西的人是我啊!老話說的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這話一點都不假!”
馬師傅說完以後,有些悲痛欲絕的搖了搖頭,後腦綁着的一個小辮子,也隨之快速的搖晃。
“馬師傅,你這話兒怎麼講的,陸衡什麼時候幹對不起您的事兒了嘛!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馬師傅,我只不過學了一點皮毛,就能夠做到馴服野獸,其他的讓他們爲我所用這一點,以及更深的技能,我可是一點都不會啊!”
陸衡被馬師傅這麼一頓訓斥,當即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馬師傅爲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搞得自己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一直默默在一旁吃雞,直到將整隻雞都吞進了肚子裡,最後嘴裡叼着一根雞骨頭,還在吮吸上面油水而的張老柺子,慢悠悠的將骨頭吐出,用小拇指的指甲剔着塞在牙縫裡的肉,一邊不急不緩的替陸衡解圍。
“我說老馬啊,你也快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這大晚上的,跟一個小屁孩兒嘔什麼氣啊,你看看把孩子嚇的,都快大小便失禁了!”張老柺子一手託着腮幫子,一手剔着牙,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的說道。
“呵呵!”呂師太和小師妹花椒,被張老柺子突然冒出的這句話給逗樂了,低下頭,用手掩着面,心照不宣的笑了兩聲。
“我說張老拐,你造什麼謠,誰大小便失禁了,我現在一點尿意都沒有!”陸衡奮起反駁,提了提褲子,大聲嚷嚷着。
“噢?這樣嗎?老馬,你摸摸看,這孩子是不是已經尿褲子了?真是的,跟小時候一樣,說拉就拉了!”張老柺子慢悠悠的扭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陸衡,隨後嘲弄般的說道。
“張老柺子,你!”陸衡着急忙慌的就朝張老柺子大喊大叫,因爲他擔心這喝了兩口酒的張老柺子,會把自己小時候的那件糗事給說出來,意識趕忙阻攔到。
誰知這個時候的馬師傅,卻是一臉的不耐煩,他也不看陸衡,就瞥了陸衡一眼,隨後則是把視線放在了張老柺子的身上,說道:“鐵柺張,你是不知道,這陸衡啊,變了,小時候那是聽話的很,可是現在啊!唉!”
說着,馬師傅就嘆了一口氣。
“誒,馬師傅,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小時候聽話,現在也依舊聽話啊!不僅僅聽話,我還乖巧天真呢!”說完,陸衡撅着嘴,用着一種類似於娃娃音的聲調說道。
“噢?是嗎?那我問你,今天下午,你和你那個同事,在咱們雜技團裡面轉悠的時候,我連着喊了你兩聲,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沒有聽見!”馬師傅轉過身,擡起頭,以一種極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問道。
“今天下午?”陸衡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着下午,是否真的就像馬師傅所說的,他叫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卻沒搭理他,可是不管陸衡怎麼想,始終都不記得當時有人喊他的名字。
“馬師傅,真的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