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涯死了。
帝天也死了。
他們爲什麼會死?
江湖上流傳出無數版本。但同一時間,這對站在世界巔峰的巨頭之死被另外一個更驚世駭俗的消息壓下去。
雲飛揚重現人間——
沒錯。
三十年前暴斃的妙門之主雲飛揚活了。
就像他當年意外暴斃一樣,他以一個更令人驚訝的方式出現。
並且,他曾經的身份還是一個無數人都知曉的男人。
黃浦垂釣者。
這位垂釣三十餘載的男人便是雲飛揚?
這位教皇甫岐學武的男人,便是蓋世無敵的妙門之主,雲飛揚!
雲飛揚的行爲將‘大隱隱於市’發揮到極致,在無數人的關注下蟄伏了足足三十年之久,卻依舊沒任何人能發現他的存在,並挖掘出他的身份。
能做到這一點,雲飛揚的確是一個令人驚訝之極的奇人。
而除了雲飛揚的驚天出現,皇甫岐也成爲萬衆矚目的新生代。
雲飛揚最後一個徒弟。
妙門最後一位天王。
諸如此類的身份頭銜加持在這個明珠實業最正統的繼承人身上。讓其成爲比商素心、楚河、傅青、甚至是帝天之子帝林更爲驚豔的人物。
衆所周知,雲飛揚栽培了三個關門弟子,而這幾人出師之後,個個英武不凡,在各自領域創造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輝煌。不止是轟動華夏,即便是在全球,也擁有高居不下的影響力。
所以對衆人而言,皇甫岐之所以如此惹人注目絕非因爲他殷實的背景,而是因爲他那個惹人遐想的新身份。
雲飛揚之徒!
如果說曾經的皇甫岐只是明珠實業的一顆傀儡棋子,甚至是不受衆人尊重敬畏的年輕富二代官三代,那麼現在,他將是完全有資格實力與楚河商素心等人並駕齊驅的年輕新生代強者。
畢竟——雲飛揚那三位徒弟可是個個實力非凡,超人一等。更有二人成爲登峰造極的破天巔峰強者。
以雲飛揚挑徒弟的眼光,皇甫岐將來的前途又豈可兒戲?
僅僅是這樣一個消息風傳出去。那些明珠實業內不輕易表明態度的元老高層們的態度便開始有些曖昧了。
雲飛揚之徒弟?
妙門最後一位天王?
當然,皇甫岐還是明珠實業創始人的唯一兒子。
不論如何,站在他這邊總歸是名正言順,不會惹人話柄,更能彰顯自己正義道德的。
哪怕這些態度曖昧的大佬們並未大開大合地表明態度,可那開始出現的牆頭風已經讓明眼人嗅出了明珠
實業內股的暗涌騷動。一股即將瀰漫整間財團的邪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擴散開來。叫人措不及防。
……
白城最奢華酒店的最貴套房內。
那張牀單凌亂的柔軟大牀上躺着兩個僅裹着絲毯的男女。男的俊美如偶像,女的美豔如貴婦,男的朝嘴裡扔一支菸,匍匐在男人胸膛上的女人則是風情萬種地爲其點燃。當真是畫面太美不敢看。
滋滋。
菸頭伴隨楚河的深吸一口氣而逐漸焚燒,冒出嫋嫋煙霧。
啵。
楚河微微仰起頭,吐出一個漂亮而完整的菸圈。頗有幾分浪子的不羈。
反觀匍匐在他胸膛之上的女人,則是在楚河吐出一個菸圈很動作很流氓地戳破了菸圈,隨後還洋洋得意地衝楚河媚笑:“我戳得準不準?”
“準。”
一隻手搭在女人挺翹豐腴的翹臀上,楚河手指輕輕揉搓,感受到細膩而飽滿的滋味。指間下意識滑動,撩動了體內的躁動。亦迫使女人略微不安地扭了扭纖細地腰肢。空氣中瞬間爆發出濃郁的旖旎氣味,令人無法自控。
“給我抽一口。”扭動嬌軀的葉茗竹輕輕揚起嬌媚的臉頰,嘟起紅脣道:“好嗎?”
“你?”楚河微微一怔,蹙眉道。“不好。”
在楚河的世界觀,女人是不該抽菸的。祁紅當年夠女流氓,可她的極限也只是酗酒飆車,楚河從未見過她叼着菸頭吞雲吐霧。所以按照楚河的保準,女人可以流氓,但一定不能抽菸。
“我會抽菸。”葉茗竹輕聲說道。“也保證只抽一口。”
楚河苦笑不迭,搖頭道:“還是不好。”
“求求你了——”葉茗竹媚眼如絲,輕輕咬着紅脣。
“讓我做一個倔強而有原則的美男子吧。”楚河不去看她那誘惑無匹的嫵媚面孔,閉眼道。
見楚河不接受自己臉上的誘惑,女人風情一笑,那纖細如白蔥的手指緩緩滑到他的小腹,遂又輕輕握住那大戰之後略有些萎靡的話兒。俯身,輕輕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道:“不給我抽菸。我可就要抽別的東西——”
“給你煙。”
終究不算老手的楚河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挑逗,當即繳械投降,遞出香菸道:“但你說了,只准抽一口。”
“嗯——”
葉茗竹得意地接過香菸,送進紅脣吸了一口,品嚐那辛辣而嗆喉的煙味,喃喃道:“上次抽菸還是十五歲呢。”
“原來你和我一樣,是個不良少女啊。”楚河接過香菸,打趣道。
“那是我離家出走的時候。”葉茗竹微微一笑。
但笑容中藏着一絲並不太難察覺的苦澀
與無奈。
“離家出走?”楚河微微蹙眉。不解道。“我聽人說你出生官宦家庭。怎麼會離家出走呢?難道十五歲你離家出走後,便再沒回家?”
“你看我像是個走回頭路的人嗎?”葉茗竹幽幽一笑。說道。“說離家出走,那當然便不會回家。”
楚河沉默起來。
她能看出葉茗竹眼中的淡淡哀傷。卻不知如何去安撫懷中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每天都在開導自己。可在葉茗竹面前,他那還算伶俐的口才實在不太靈光。
“其實我一直希望有個完整的家庭。”沉默片刻的楚河忽然出聲,抽了一口香菸繼續說。“回到家便能聞到廚房飄出的香味。每晚回房睡覺,牀上的被褥和牀邊的鞋子都被整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我還無比嚮往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大晚上圍在餐桌上吃飯,看電視。然後聊一些也許沒多少意義,但一定有趣的話題。但很可惜,母親生下我便死了。我實在沒有這樣的機會。”
葉茗竹微微擡目瞥了他一眼,面孔複雜而沉凝道:“所以你希望夏家。從來不肯留在我這裡過夜?”
“也許這麼說對你有些不公平。但事實上——”楚河略一停頓,點頭道:“是的。在我心裡,她們是我的家人。”
葉茗竹幽怨輕嘆,埋在楚河懷中道:“的確不公平。”
這是一個讓人害怕的女人。在牀下的時候,她揹負了許多罵名,也讓無數人覺得她是一個作風下流,名聲狼藉的女人。可在牀上,在楚河的懷中,她卻變成一個讓楚河不願作出任何傷害她的事兒。哪怕他每天都在侵犯,在蹂躪她——
眼見懷中的女人神色暗淡地匍匐在懷中,楚河也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本有此意,忍不住出聲問道:“如果我提議去看看你爸媽。你會陪我一起嗎?”
沉默。
比方纔還要沉默得多。
沉默得楚河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
他看不清葉茗竹的面孔,也猜不出葉茗竹此刻的表情會是怎樣。所以他有些小忐忑,還有些小緊張。
直至這個黃浦毒寡婦擡起臉頰,擡起那略有些溼潤的眼眸,楚河的心終於達到了忐忑的巔峰。
“你——怎麼了?”楚河焦慮地問道。
難道她爸媽死了?
難道——這個黃浦毒寡婦被自己嚇哭了?
楚河無法理解毒寡婦的心情。這世上,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明白毒寡婦的心情。
甚至是她自己?
那她爲什麼要哭呢?
她只是緊緊握住楚河那修長如鋼琴家的手掌,咬着誘人的紅脣,近乎小女兒撒嬌道:“如果你騙我。我就死給你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