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小蘿莉真沒打算偷偷摸摸進楚河房間。因爲她覺得小別勝新婚,沒準夏姐會情難自禁地留在大叔房間睡覺。萬一自己不小心看見不該看的事兒,那豈不是很尷尬?
所以她直至熬到凌晨三點,發現自己實在睡不着,這才下牀摸到楚河房門口。
首先。她貼着房門聆聽裡面的動靜,確定只有大叔一個人的平穩呼吸,小蘿莉那陶瓷般的俏臉上才浮現竊喜之色,扭開房門,如一隻小貓咪鑽了進去。
“大叔,我來啦!”
小蘿莉極力壓低嗓音,發出女流氓般的邪惡嘶吼。
只是等小蘿莉偷偷鑽進被窩,將那對隨着年齡的增長愈發挺翹豐滿的大白兔貼在楚河後背。陷入深度睡眠的楚河也沒能察覺她的存在。像頭待宰的死豬。
咦?
像一條泥鰍纏住楚河的小蘿莉微微發怔,漆黑中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裡閃過濃郁的異色,嘟噥道:“大叔這是怎麼了?”
在小蘿莉的印象中,她每次還在房門口,一隻耳朵不好使的楚河也能迅速察覺她的不軌行爲。但今日,小蘿莉已鑽進被窩,他仍毫無反應。彷彿並未察覺小蘿莉的出現。這不得不讓小蘿莉大爲好奇。甚至是驚訝。
耳畔響起的是楚河不太均勻的呼吸聲,只有身體素質不好,又或是睏乏難當的人才會出現類似狀況。在小蘿莉看來,大叔不止年輕氣盛,而且體力驚人,縱使三天三夜不睡覺,他也不會出現呼吸紊亂的現象,更別提察覺不到自己的出現。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大叔比普通人還要廢材?
萌萌的小蘿莉陷入了胡思亂想之中。
“唔——”
漆黑之中,楚河忽地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孱弱無力道:“來啦?”
很明顯,楚河對於小蘿莉的竄門並不意外。他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子,任由小蘿莉抱着自己的胳膊,低聲道:“肚子餓了嗎?”
“現在還不餓。不過一會兒就難說啦。”
小蘿莉見楚河醒來,滿心歡喜地纏住楚河手臂,兩條香軟柔滑的白腿也纏住楚河的腰身,嘻嘻笑道。
“嗯。餓了就跟我說。我先睡一會——”
楚河睏倦難當,連神智都有些恍惚,倒頭接着睡。
小蘿莉見楚河又要睡去,不可思議道:“大叔,你幾天沒睡覺了?”
楚河不是個嗜睡的人。這一點小蘿莉一清二楚。哪怕他閒來無事總喜歡躺在牀上揮霍光陰,但他很少處於深度睡眠狀態。頂多只是偷懶不願下牀。但此刻——小蘿莉能感受到他是強烈困勁。
“飛機上晃的厲害,也沒怎麼睡着。”楚河微笑道。“現在確實有些困。”
“不對——”小蘿莉搖頭道。“大叔你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楚河笑着問道。
“之前在門口我一衝過來
,你就倒在地上了。現在想想——”小蘿莉驚呼出聲。“大叔你是不是受傷了?”
說罷。她上下其手,要對楚河進行全身檢查。
“別亂摸。大叔身體好着呢。”楚河苦笑不迭道。“只是有些困。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小蘿莉明顯不信。
“大叔什麼時候騙過你?”楚河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可多了。隔三差五就騙我。”小蘿莉撇嘴。
“我有那麼無恥?”楚河震驚。
“你才知道麼?”小蘿莉大胸脯壓住楚河,雙手撐起上半身,與楚河四目相對道。“大叔,你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說吧。我會給你保密的。”
因長期與楚河親密相處。小蘿莉倒是一點兒也不注重儀表。哪怕這個角度會讓她胸前的春光盡數外露。但一想到看見的是這個英俊又帥氣的大叔,自然也是無傷大雅。
可她這般想。楚河卻有些不自在了。
畢竟。他已經半年沒和小蘿莉睡過了。而且——半年不見,小蘿莉那張陶瓷臉蛋上明顯多了一絲成熟的風味。就連個頭也隱隱往上冒了一些。更顯嬌俏迷人。讓楚河這麼個氣血旺盛的大男人與之袒胸相對,着實有些小尷尬。
映入眼簾的盡是雪白,楚河抽了抽嘴角,扒開小蘿莉的腦袋:“躺好。”
小蘿莉扁嘴不滿地躺在楚河旁邊,卻又輕輕抓住楚河的手心,問道:“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楚河掩飾道。
“我能感覺到。大叔你很虛啊。”小蘿莉說道。
對於小蘿莉的用詞不當,楚河竟是無力反駁,不由苦笑道:“大叔之前跟一個高手打了一架。因爲對方太過兇殘,我沒打過——”
“所以你落下病根子了?”小蘿莉緊張兮兮地說道。“大叔你到底是哪兒受傷了?”
楚河再度握住小蘿莉的手心,道:“別亂摸。大叔只是身子不適,調整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身子不適?”小蘿莉仍是不信,試探性地問道。“大叔,你現在是不是連我都打不過?”
“——”
我他媽能打過你也就不至於這麼虛了!
說起來,你這個小丫頭現在可是有接近破畫強者的實力!老子區區一個廢材,怎麼可能跟你這種強中之手對打?找死麼?
啪嗒。
楚河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爲你抓不住穿過你褲衩的我的手…”
小蘿莉原本搭在楚河小腹的手順勢而上,得意地放在他的大腿根。
楚河掙扎過幾次,最終均以失敗而告終。
要知道。小蘿莉在楚河面前一直都是渣渣般的存在啊。如今卻毫無反擊之能力,小蘿莉再迷糊也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是我不想弄傷你。”楚河負隅頑抗,做着最後的掙扎。
“別裝了大叔。”小蘿莉揚起陶瓷般的小臉蛋,頗有幾分少女風情道。“你額頭上暴露出來的青筋證明你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
人生最難過的不是面對一個強大到無法戰勝的敵人。而是曾經的手下敗將在未來的某一天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人生最大的悲劇也不過如此。
楚河想。自己下半生定然要受盡屈辱,苟且偷生。
“大叔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蘿莉見楚河沒有反駁,心頭更是焦躁道。“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去弄死他丫的!”
“我自己。”楚河微微一笑,眼角含淚
“——”小蘿莉瞠目結舌,問道。“自己?”
“嗯。”楚河無可奈何地點頭。
“我聽夏伯伯說過,當一個強者達到極高的境界時,不受控制的可能性也會隨之增大。就像我武俠小說裡描寫的那樣,內力越是高手,越容易走火入魔。因爲本身太過強大。極容易不受自己控制。”小蘿莉自言自語,遂又歪頭盯着楚河。“大叔,你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楚河嚴肅道:“你分析的很對,我的確是走火入魔了。”
“我了個去!”小蘿莉忽地從牀上蹦躂起來,驚聲道。“那以後我豈不是能保護大叔了?”
“——”楚河抽了抽眼角。“你很想保護我嗎?”
“當然。”小蘿莉嘿嘿笑道。“我可想保護大叔了!”
楚河輕嘆一聲,無奈道:“大叔得罪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怕什麼?”小蘿莉虛空一劈,張牙舞爪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楚河一把拉住站在牀頭的小蘿莉,努力嘗試了幾次纔將主動配合的小蘿莉拉下來,說道:“這件事兒不要跟任何說,包括你夏姐。”
“大叔你自卑?”小蘿莉忽地一把抱住楚河,奶聲奶氣道。“沒事啦。就算大叔變成殘廢,我們也不會嫌棄你的啦。”
“——”
怎麼說話的呢?
老子只是不能幹架了。洗衣做飯這些粗活還能難倒我?做夢!
“總之誰都別說。”楚河掐滅了香菸,面露困色。
自打那次醒來,楚河的精力便大不如從前。晚上一到十點就犯困,連敲鑼打鼓也無法驅逐睡意。當真是年紀大了,體力漸漸不支。
小蘿莉自然知曉楚河的意思。以大叔以往打出的名聲,哪怕是個超級高手要來找茬,也得掂量一下夠不夠楚河打。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便楚河半點殺傷力都沒有,只要往面前一站,也能嚇倒一幫人。
緊緊摟住大叔那寬闊的肩膀,小蘿莉第一次母性大發,輕輕摸了摸楚河的腦袋,又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大叔不怕。有我火靈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那快把你骯髒的小手從我屁股上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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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