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幻想過人生中會出現一個她或他毫無理由甚至莫名其妙地愛上你,並死心塌地?
你還在等那個他或她出現嗎?
你會愛上他或她嗎?
被愛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尤其那個他或她十分優秀。
楚河沒等。
他從小就有一個愛他並約好會結婚的美麗女孩。還有一個爲了他可以付出一切乃至於生命的姐姐。楚河這一生崎嶇坎坷,卻又十分幸運。所以他從不抱怨人生太過黑暗與絕望。相反,他總是萬分珍惜生活給予他的一切,包括苦難。
不與蕭山別墅進行長達十多年的艱苦鬥爭,他又如何結交方逸齊白這羣死黨好友?
不執行那九死一生的護龍計劃,不看一份足以影響高層當局的高密文件,不被隱形囚禁彩虹鎮五年。又如何創建天下會,認識那些患難兄弟?
人生中每一次艱辛苦難均會給人帶來肌膚或靈魂的創傷,而創傷之餘,則是積極向上又或不算決絕的光明。起碼楚河這樣認爲。
但此刻。
當她面對一個莫名其妙向他示好,並揚言贈與他初吻的女人。不算過分陰暗的楚河認爲這是一個不太美麗的意外。而且不會帶來任何光明與正能量。
楚河真不是浪子啊。
楚河也絕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採花賊啊。
楚河更不是見縫插針左右逢源的泡妞高手啊。
他只是個離過婚,沒正兒八經談過一場戀愛的小雛兒。他哪裡又是毒寡婦葉茗竹的對手?
他驚慌失措,還很費解。
脣上殘留着毒寡婦香甜的味道,就像她妖嬈風情的容顏,就像她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像——她根本是個妖孽。無處不散發着勾引男人的誘惑。
毒寡婦那勾魂的美眸耐人尋味地凝視着楚河那俊美的面頰,猩紅的小舌頭極具挑逗性地舔了舔脣角,嬌媚道:“小處男的味道就是好。”
“——”
楚河覺得被侮辱了。
“我們白城見。”
毒寡婦風情地丟下這句話,便將五雷轟頂的楚河扔在了房間,徑直離開。
楚河怔怔地站在窗邊發呆,沉默地點了一支菸,吸了兩口忽地回過神來,跳腳大罵:“媽的,被耍流氓了!”
……
毒寡婦出了繡冬亭便上轎車回酒店。她初五要主持一場股東會議。初七要前往白城會見幾名廳局級領導與一名副省級大佬。爲明珠實業在白城以及整個南方的戰略鋪路修橋。直至年十五纔會回燕京黃浦家聚餐。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滿,滿到這個極懂的享受生活的女人有些憤怒。
進了明珠實業旗下的酒店大廳。酒店一號人物迅速靠上來問候寒暄。見這個集團大老闆心情還算不錯,頗有些遲疑地說道:“老闆。曹老闆要見您。”
大老闆有
要求,一旦進了酒店,任何公事私事都不要再打擾她。她不想出門談工作,回了休息的酒店還要忙碌。
可對方身份太過強大,酒店領導不得不鼓足勇氣開口。若耽擱了大老闆的要事,他的前程將一片黑暗。
“曹驚蟄?”葉茗竹峨眉微微一挑。
“是的。老闆。”酒店領導小心翼翼地迴應。
“他在哪裡?”葉茗竹問道。在一票部下的簇擁下往酒店裡層走去。
“安排曹老闆在VIP房等候。”酒店領導緩緩說道,心頭總算鬆了一口氣。
“哦?”葉茗竹微微轉身,視線落在那酒店老闆的臉上。“你讓曹驚蟄等我?”
“——”酒店老闆沒發覺有哪裡不妥。
“夠資格讓他等的可沒幾個人。”葉茗竹美目流轉,似笑非笑地進了電梯。將愣神的酒店領導丟在了門外。
曹驚蟄坐在一張柔軟寬大的沙發上。茶几上擺着最昂貴的紅酒與最新鮮的雪茄。均是酒店領導的私藏貨。縱使這座五星級酒店裡,普通客人也難以品嚐到。最近這幾日曹驚蟄這三個字迅速傳遍燕京大街小巷。許多資歷不算老的大佬們也紛紛瞭解了這位曾在華夏風起雲涌的執牛耳。更是打聽到這位瘸了一條腿還能在華爾街一鳴驚人的大老闆曾跟商天涯太子爺強勢對抗。拉開了一場波瀾壯闊的戰爭。
跟商天涯同級別的大人物。正如葉茗竹所言,華夏沒幾個人有資格讓他等。
但他並不介意等葉茗竹。也許是因爲葉茗竹值得他等。又也許是別的原因。誰知道呢?
葉茗竹徑直來了曹驚蟄所在的VIP房。甫一推開門,那白皙嬌嫩的臉頰上便泛起一抹誘人的媚笑,衝坐在沙發上的曹驚蟄說道:“這是什麼東南西北風把曹老闆給吹來了?”
也不見曹驚蟄起身,只是端起酒杯品了品紅酒,打趣道:“葉老闆旗下一個酒店負責人就擁有這等私藏。明珠實業當真家大業大啊。”
“哪裡能跟曹老闆相提並論。往後明珠實業要是打算衝出國門,還得仰仗曹老闆在紐約的影響力。”葉茗竹帶動一縷香風,姿態優雅地坐在了對面。
英布沒跟曹驚蟄過來。上次與帝林一戰之後,他便一言不發地陷入了閉關狀態。以曹驚蟄對他的瞭解,十天半個月估計不會踏出房門一步。
“不過是葉老闆一句話的事兒。”曹驚蟄含笑說道。“能幫葉老闆是我的榮幸。”
葉茗竹媚笑道:“曹老闆好氣魄。”
曹驚蟄笑着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盯着葉茗竹。
葉茗竹見他不出聲,卻也嫵媚動人地坐在沙發上,含笑不語。
良久。曹驚蟄微微坐直身子,好奇道:“葉老闆今年幾歲。”
葉茗竹聞言卻是嗔道:“曹老闆這話問得好無禮。”眉眼一揚,又是坦蕩道。“虛歲四十。”
“四十歲啊。”曹驚蟄微微凝目,喃喃說道。“楚河八七年生。今年虛歲二十七。隔了十三歲。”
“曹老闆這話什麼意思?”葉茗竹似笑非笑道。“覺得我年紀大了?”
“你對他有興趣?”曹驚蟄沒回答葉茗竹的提問,反而問道。“他與你兒子皇甫岐是同輩。”
“首先,皇甫岐不是我兒子。其次。我對他是否有興趣。沒必要告知曹老闆吧?”葉茗竹幽幽說道。“我本以爲像曹老闆這樣的登天人物不會像世俗人那般無趣。不曾想也是大俗人一個。”
“如此說來。葉老闆真對楚河感興趣?”曹驚蟄微微蹙眉。表情略微沉了起來。
“他生得俊俏又能打。我爲什麼不能感興趣?”葉茗竹反問。
“他是楚林的兒子。”曹驚蟄平靜地說道。
“我還知道他是蕭慕容的兒子。”葉茗竹聳聳香肩。“有什麼關係?”
“夏正清說他必將登頂。”曹驚蟄一字一頓道。
“智者夏正清麼。”葉茗竹那嬌俏狐媚的玉容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敬意。“一個神仙似的人物說他會登頂。那不也證明了我的品位和眼光嗎?”
“你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曹驚蟄微微蹙眉道。“我遠在紐約也知曉夏正清對楚河的看重。你會不知道?”
“那又如何?夏正清看重楚河是他的事兒。與我何干?”葉茗竹美眸一凝。
“正因爲夏正清看重楚河,我才希望你三思而後行。”曹驚蟄意味深長道。“不管你出自何種目的,與他太過接近,對你終究不會太好。”
葉茗竹美眸中掠過一絲異色,卻有悄然隱去。深深地瞥了曹驚蟄一眼。似笑非笑道:“曹老闆何等風雲人物。不曾想也幹起了拉幫結派的勾當?”
“我只是敬重夏兄的德望與能力。”曹驚蟄淡然一笑。
“狗屁。”葉茗竹翩然一笑。話語頗爲粗魯。“曹老闆當年號稱華夏第一官商。夏正清則在民間影響力巨大。你們二人堪稱商界年輕一代並駕齊驅的兩匹馬車。你會甘於人後?”
“你要說沒什麼目的。打死我也不信。”葉茗竹誅心地說道。
曹驚蟄莞爾笑道:“不論葉老闆如何看待我都沒關係。我只是善意提醒您。凡事分輕重,若是惹出太大的亂子。對誰都沒好處。”
“你怎麼不去跟諸葛紅玉說?”葉茗竹冷冷問道。
“他們本就是夫妻。”曹老闆微笑道。
“他們離婚了。”
“那也正大光明。”
“死瘸子!你這是暗諷我偷雞摸狗!?”葉茗竹拍案而起,厲聲喝道。“我偏要跟那夏家姐妹搶男人,你能奈我何!”
葉茗竹拂袖而去,留下苦笑不迭的曹驚蟄。暗暗搖頭:“這個瘋女人,還真是厲害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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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