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破浪不禁猶豫起來,如果是周莉莉自己開車,他肯定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可眼下是周莉莉家人來接她,他要是跟着過去,到時候難免會被周家人問東問西,還不如在這裡等阿海。
“怎麼,你不願意?”
張破浪忙擺擺手,解釋道:“當然不是。只是家裡司機剛跟我打過電話,說他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估計再有幾分鐘就到了。”
“那哪說得準?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萬一路上堵車了,你不知道得等到什麼呢。”周莉莉笑道:“走吧,我送你。”
“還是算了吧。萬一你家人誤會……”
“誤會什麼啊?我家人又不是老虎,咱們是同學,又是朋友,你怕什麼?再說了,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周莉莉話纔剛說完,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就緩緩停靠在了兩人身邊。
張破浪頓時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指賓利,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好了,你也趕緊跟你家人回家吧。”
“等一下。”見張破浪要走,周莉莉急忙開口喊住他。
“怎麼了?還有事?”
周莉莉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張破浪,小聲道:“那個,你明天有空嗎?如果有空,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啊?”張破浪又是一愣,心說這小妞還真是熱情奔放。
“你不願意?”
張破浪忙搖搖頭,笑道:“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這樣吧,你家人在那邊等你呢,你先跟他們回家,我晚上給你電話。”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
周莉莉高興不已,興奮地伸出手道:“那好,我們拉鉤!”
張破浪瞅着周莉莉伸過來的白嫩小手,哭笑不得道:“這還要拉鉤?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你,就肯定不會放你鴿子。”
“我不管,拉鉤!”
“好吧好吧。”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張破浪無奈地伸手和周莉莉拉鉤,然後鬆開手,朝房車那邊示意了下道:“好了,別讓你家人等急了,快點過去吧。”
“好,我晚上等你電話。”
“嗯。”
張破浪衝周莉莉點點頭,轉身上了賓利。
車啓動後,司機阿海忽然開口道歉道:“張先生,今天真是抱歉,剛纔過來的路上,遇到車禍,耽擱了點時間。”
“你剛纔出車禍了?”張破浪頓時一愣,疑惑道:“你沒受傷吧?我看車好好的啊,沒發現什麼撞過的痕跡啊?”
“是別人出車禍,阻礙了交通了,我在路上等了一會兒。”
張破浪微微鬆了一口氣,無語道:“我就說呢。拜託你下次說話說清楚點,害我還以爲你你出車禍受傷了呢。”
“我知道了。”阿海點點頭,岔開話題道:“對了。張先生,我看剛纔那個女孩似乎有點喜歡您?”
“這都看出來了?眼力勁不錯嘛。”
阿海得到張破浪的誇獎,並沒有表現出喜悅或者興奮,反倒遮遮掩掩道:“張先生,我覺得您不應該跟那個女孩交往。”
“哦?爲什麼?”
“您不是要給我家小姐治病嗎?如果到時候只能按您說的方法治病,您就應該對我家小姐負責,就不能再跟別的女孩……”
張破浪瞥了一眼阿海,心說果然是吃誰的飯就幫誰說話,撇撇嘴道:“我是個醫生,怎麼可能因爲幫誰治病就要對誰負責?再說了,就算要我負責,也該薛老頭來跟我說吧?”
“對不起!”阿海是薛番司機兼保鏢,很清楚薛番對張破浪有多恭敬,眼下看到張破浪不高興,哪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歉。
張破浪不以爲意地擺擺手,淡淡道:“不用跟我道歉。其實我也沒怪你,只不過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所以你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我知道了。”阿海點點頭。
……
四十分鐘後。
張破浪回到了薛家豪華莊園。
車纔剛挺穩,傭人小路就一路小跑着過來,恭敬地打開車門。
張破浪看到小路,不由自主的又生出戲耍對方一下的念頭,搖搖頭笑道:“該不會你家家主又找我有事商量,讓你請我過去吧?”
“是,家主的確找您有事。”
張破浪呵呵一笑,伸手示意了下,說道:“好吧,今天就不給你打賞了。帶我去見你們家家主吧。”
“好的。您跟我來。”
小路尷尬地點點頭,忙做了個請的姿勢,前面帶路。
進了客廳。
張破浪擡眼一掃,就看到裡面坐着五個人,薛家家主薛番、薛暮雪的父母唐萬和林美真,還有薛暮雪,最後是鍾伯。
“都在啊,人挺齊的嘛。”
“張先生,坐吧。”
薛番擡了擡手,示意張破浪坐,然後就吩咐傭人給張破浪上茶。
張破浪根本不懂什麼叫矯情,施施然地坐下,翹起二郎腿道:“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老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看到張破浪傲慢無禮的樣子,薛勝天頓時心頭火起,一臉憤怒地站了起來,一副要跟張破浪拼命的架勢。
薛番雙眉一揚,瞪向薛勝天:“幹什麼?給我坐下。”
薛勝天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敢冒犯自家老爹的威嚴,最後只是瞪了張破浪一眼,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張破浪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轉頭看向薛勝天,淡淡道:“我很不喜歡別人瞪我,更不喜歡別人用手指我,你最好別惹我。”
“咳咳!”
薛番急忙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張先生,是這樣的,我找你過來呢,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從下週開始,讓你帶暮雪一起去上學。”
“什麼?你說讓帶薛暮雪一起上學?”
張破浪一臉驚詫,手同時一哆嗦,差點打翻茶杯,他想過薛番可能會找他詢問幫薛暮雪治病的事,但卻怎麼都沒想到,薛番會提出這樣一個奇怪的要求。
張破浪實在搞不懂薛番的心思,以薛暮雪眼下的情況,如果薛家不打算接受他合體雙修的治療方案,也就只剩下四個多月生命。
四個月啊,都命不久矣了,還上個毛的上學?
這純粹是瞎折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