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囂張的,可虛風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自己明明乃是金身後期的強者,這個小子不過就是個化嬰中期而已,竟然敢揚言要殺自己。
虛風氣得說不出話來,身子顫抖了一下,怒目看着秋葉。良久,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火給暫時壓了下去,冷聲說道:“哈哈哈,好大的膽子,好囂張的小子!今日我倒是要來領教一下你的斤兩了。爲了避免有人說我以大欺小,我讓你三招,還不快動手!”
這個時候,孫教授很恰當時機地站了出來,笑呵呵地朝虛風說道:“虛風賢侄,今日乃是秋葉大喜之日,實在不宜和你動手。”
“這麼說,他怕了!”虛風得理不饒人。
秋葉冷笑道:“怕你,你若是在苦苦相逼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虛風面色一喜,就要斬草除根:“那就來!你我出去決一死戰!”
秋葉這是爲了顧全自己的威嚴,所以才說出要和虛風一戰。孫教授明白這個道理,當然不能讓他們打起來,否則秋葉非敗不可,到時候秋葉非得威嚴大掃不可。所以這個時候,孫教授再度出現在虛風的面前,朝他很和善地笑道:“賢侄。剛纔老夫不是說過嗎,今日乃是秋葉大喜之日。真的不宜動手。要不,你們倆三日之後再來比武!到時候簽上生死狀,一決生死不可。”
孫教授現在的笑容非常奸詐,他彷彿看到了虛風腦袋搬家的那一刻。如果真的簽上生死狀,到時候真的出現什麼事情,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這種計策,在對付太子的時候,孫教授和秋葉就聯手使用過了。所以這一下,孫教授顯得駕輕就熟,和秋葉配合的極其得當。
秋葉看着虛風,心中微微嘆息道:“又是一個太子!”當初斬殺太子的計策,如今又將重新上場了。
在來的路上,虛無我曾經告誡過虛風,一定要儘快斬殺秋葉。如今,孫教授提出三日之後決戰,這讓虛風感覺有些不妥。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妥,這個虛風也說不出來。
虛風有些不置信地想道:“難道這個小子能夠在三天之後翻天嗎?”最後虛風說道:“孫教授,我答應你今日不和秋葉比試,但明日總可以。”
孫教授呵呵一笑,搖搖頭,道:“凡間都是有規定,娶妻之後有三日的假期,你就讓秋葉和他的妻子好好聚一下。再說了,莫非你擔心秋葉在三天之後能夠在修爲上有進展?你怕打不過他。若是三天就能夠突破境界,恐怕秋葉還真是神了!”
這個虛風心高氣傲,最受不了人家激他了。這麼被孫教授這麼一說,立即就點頭答應道:“好!姑且就讓你多活三天!”
可這話一說完,虛風就有些後悔了。當然了,他還沒有那個臉皮將話給收回去,若是當真這麼多人的面,出爾反爾。恐怕莫說他虛風,就是虛無我也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孫教授演習還真是出奇的好,簡直堪稱影帝了,這個時候還用詢問的語氣問秋葉:“秋葉,你和虛風三日之後舉行比武,不知你可願意?”
既然虛風都這麼說了,秋葉自然要大蛇上棍了,點點頭,沉聲道:“虛風,三日之後,我與你一戰!今日你太過無禮了,我要替你父親好好地教訓你。”
“你!”虛風氣得身子直顫抖,眼神中欲噴出火來。虛風今年也有三百多歲了,今日卻被秋葉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說要替自己父親來教訓自己,這虛風如何受得了?如何受得了!
虛風當即怒斥道:“好好好!三日之後,比武場上見!到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的!”
這話一說完,虛風立即帶領着他的兩個手下,恨恨地離開了大門!
看着虛風逐漸消失的背影,秋葉負手而立,眼睛微微眯起來,那黑瞳深處所散發的殺氣,令孫教授都感到驚駭不已!
秋葉收回目光,然後掃視四周一眼,抱拳沉聲道:“諸位,剛纔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還請諸位長老、師兄弟、師姐妹不要介意。”
一個身材略顯得精瘦的弟子,朝秋葉拱手道:“秋葉師兄不必如此,此乃那虛風一人之錯,到時候還請秋葉師兄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虛風。”
“對啊!那個虛風也太囂張了,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內,比起太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秋葉師兄一定要好好殺殺他的威風!”
“秋葉師兄,三日之後,我等可要到演武場見識一下您的風采!”
虛風的名號畢竟在一百年前是很響亮的,而場中的弟子沒有幾個有一百歲,所以說在他們心中所崇拜敬仰的依然是秋葉。
秋葉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要更加學會拉攏人心了,他朝衆人拱手道:“諸位請放心,三日之後秋葉必定能夠將其擊敗!”
“好!”
隨着虛風地離開,場面也逐漸變得熱鬧起來了,秋葉也不斷地向各人敬酒。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雜役女弟子走過來,笑吟吟地對秋葉道:“秋葉師兄,良辰已到,還請秋葉師兄和師嫂們拜堂成親了。”
“嗯。”秋葉點點頭,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的暖意:“等了這麼久,我總算等到現在了。”
而李顯等人一聽到這個婢女的話,立即起鬨道:“諸位,接下來可是今晚的重頭戲!”
李顯這話一出,衆人皆是明白怎麼回事,立刻高呼道:“秋葉師兄,還不快請新娘子出來。”
蘇倩等女都是在內堂候着,所以剛纔的事情她們都是沒有見到。
秋葉笑呵呵地朝諸人拱手:“嗯。”然後來到葉元的面前,拜倒:“師傅,您請上座。”說完,秋葉用手一指最上面的那張座位,也就是剛纔虛風所坐的那張椅子。
葉元喝了一點酒,老臉都有點紅潤了,笑道:“秋葉,我可算看到你成親了。”說完,葉元微微運起真氣,將自己的那一絲醉意給打散,頭腦重新變得清醒了起來,腳步沉穩地走了上去。
不一會兒,五個新娘子身着紅衣,悶着頭蓋,手裡還牽着一個紅綢緞,緩緩地在婢女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而在這個這五個新娘子後面,敖鸞和巧兒也身着紅衣,跟在蘇倩她們五女的後面。敖鸞和巧兒一人站在一邊,伴隨着五個新娘子。
不過秋葉發現,這敖鸞和巧兒兩人似乎心事重重,神色間有一絲很複雜的感覺。可秋葉現在大喜的日子上面,也只是觀察了一下,就將目光從她們兩女身上移開了,轉到了那五個新娘子上來。
看着面前緩緩走來的五人,秋葉心潮澎湃,站立在原地久久不語。
直到秋葉旁邊的雜役女弟子叫了他一下,秋葉纔回過神來,緩緩地走了上去,來到五女面前,拉着她們一起向前走去。
由於是六個人同時拜堂,所以場面有點很奇特。
幾人來到葉元的面前,隨着禮官一聲大喝:“一拜天地!”
六人同時朝天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六人同時朝葉元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秋葉鄭重地對着五個新娘子,每人都拜了五下。
“送入洞房!”隨着那禮官一聲令下,場面一下子就火熱了起來。
“禮成!”
看着那五個新娘子在五個婢女的帶領下走入了洞房,秋葉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秋葉,你今天高興嗎?”這時候,敖鸞突然走過來,看着秋葉的眼睛問道。
秋葉呵呵笑道:“人生有三大喜事,其中就包括了洞房花燭夜。我當然開心了。”
敖鸞看着秋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來,突然強笑道:“秋葉,我今天很想喝酒,來來來,我們喝幾杯,祝你新婚快樂!”
敖鸞從一個雜役弟子的托盤中,取過來一個酒杯,然後倒上一杯,舉杯痛飲,點滴不剩。
秋葉也不明白敖鸞現在的心事,也從婢女托盤中取過自己特製的靈酒,幹了一杯,沉聲道:“敖鸞,謝謝你。”
敖鸞微微一笑,笑容中說不出的複雜,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又喝了一杯。
敖鸞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知道她最後在巧兒的攙扶下回房了。
秋葉又和在座的幾人一一干杯,看了一下時辰,大家也逐漸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