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虎臉上神色很是不善,很冷,雙眼中滿是壓制着的狂躁,一股蕭瑟的殺氣無端的在房間中興起。他寒着臉,看着眼前的劉毅之問道:“這就是你的計劃?”他現在十分憤怒,這次來臨江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拿回那副珍貴的《春宮圖冊》,二就是買到那千年野山參。他困在地級下階已經一年多了,一直沒有絲毫進展。唐一虎知道只是長期依靠丹藥的惡果,但是事到如今只能沿着這條路繼續走下去。他原本對這枚千年野山參很有信心,希望藉此一舉突破地級下階到達中階,但是現在那千年野山參已經被葉南天切了,即使再拿到作用也不大!
劉毅之雖然不太明白唐一虎爲何會這般憤怒,但是他知道唐一虎十分憤怒就夠了。他的身子因爲感受到唐一虎冷厲的殺氣,禁不住開始發抖,但是心神卻還保持着鎮靜。劉毅之低下頭,愧疚的說道:“唐少,這件事在下願負全責……”
沒等劉毅之說完,唐一虎就是一身冷笑,道:“負責?就是把你颳了,你也負不了這責任!要不是你還有用,你認爲你現在還能活着?哼!”
劉毅之的身子又是一顫,心中無限屈辱,想到自己一輩子爲唐家奔勞,換來的卻是這般苦果,他心中既是悲憤又是寒心,更多的卻是恨意!劉毅之壓住心中的情緒,平靜的說道:“唐少,事到如今只能補救了。”
唐一虎又是“哼”了一聲,他現在全將自己修爲不能突破的責任歸咎於劉毅之身上,他從原本屬於劉毅之的皮椅上站起來,雙拳緊握,寒聲道:“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且看我是怎麼料理那小子的!”說罷,繞過寫字桌往門外走去。
劉毅之一看頓時急了,急忙跟上去道:“唐少!唐少!”
唐一虎轉過頭,用凌厲的目光盯了劉毅之一眼,劉毅之看出來其中強烈的殺氣,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咽回去了,靜靜地看着唐一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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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天早上醒來之後,給王夢涵餵了紫金閣送來的粥和湯,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王夢涵問起他只能推說身體不適太舒服,至於到底爲什麼他可不敢說出來。昨晚的激情之後,他心裡很是愧疚,但他也不是迂腐的衛道士,老爺子培養出來的厚臉皮此刻發揮了作用,現在已經釋然。
王夢涵並沒有懷疑什麼,在葉南天給他換藥時,看到鏡子中的臉上的傷口已經基本復原,只有淡淡的粉色傷痕,她開心得不得了,“南天,爲什麼這傷口恢復的這麼快啊?”她現在已經可以放心的說話了,不用顧慮扯動傷口。
葉南天自得的說道:“這自然是我醫術高超,岐黃了得!”葉南天說的也沒錯,王夢涵的傷之所以能有這麼快的恢復速度,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葉南天借鑑《福壽丹書》中的一個方子根據王夢涵的病情新寫出來的藥方。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千年野山參,千年野山參乃是天地精華,藥效自然非凡。
給王夢涵喂完藥之後,葉南天說要去看看另外一個病人的情況離開了病房。到了顧佳怡的病房,卻並沒有看到顧佳怡,病房裡只有一個護士在做清潔,葉南天連忙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裡了?”
那護士見過葉南天,知道對方是醫院的實習醫生,所以沒有隱瞞回答道:“今天很早的時候病人的家屬就帶着病人離開了,葉醫生有什麼事嗎?”
“啊?”葉南天不禁有些黯然,他猜到了顧佳怡離開的原因,無外乎是知道自己時日不長。昨天的事情,想必也是顧佳怡衝動之下做出的。葉南天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在護士疑惑的目光下離開了病房。
“葉
醫生!”突然,一道聲音傳入了葉南天的耳中,葉南天轉過頭一看,臉上不禁露出好笑的表情——招呼他的赫然就是季航,現在這小子胳膊還掉在胸口上。季航身邊有兩個人,一個就是上次到醫院來找他麻煩的劉任飛,還有一個一米八的高大個,雖然葉南天卻行沒有見過這人,但是卻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葉南天看着臉上帶着笑的季航,對他說道:“哎喲,這不是季少嗎,怎麼,今天皮又癢了?”因爲顧佳怡悄悄走了,葉南天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說話的時候滿是怨氣,根本沒有顧忌季航的身份。
季航和劉任飛被葉南天這麼一說,兩人的臉上都有些羞憤的紅暈,不過他們今天是來求人的,只能受了這羞辱。季航臉上露出諂笑,彷佛沒有聽到葉南天的話,道:“葉醫生,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葉南天的雙眸不由一凝,雖然不知道那個陌生男子的根底,但是葉南天剛纔一瞬間就看出那男子腳步很穩,呼吸悠長內斂,而且太陽穴凸起,雙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是修煉內功的,手下的功夫肯定比劉任飛強多了。雖然是這樣,葉南天心裡卻沒有一絲顧忌,反而對季航三人的來意很是好奇,點點頭說道:“好啊,我們也算熟識了,得找個地方好好嘮嘮。”說罷帶着季航三人向辦公室走去,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裡面不斷傳出敲門聲,纔想起昨晚被他關到裡面的張子林,不過他卻沒有把房門打開,當沒聽見一樣走開了。
進了辦公室,葉南天坐在椅子上看着三人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葉南天看着病怏怏的劉任飛,其實已經猜到這三人爲什麼要來找自己了,心道:嘿嘿,老子那一掌豈是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和季航和劉任飛來的那個陌生男子站出一步說道:“葉兄弟,不知道你還記得我不,在下蘇劍!”他的聲音中氣十足,略顯沙啞,但是聽着很舒服,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絕對算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此刻說話的時候雖然知道對面椅子上的葉南天很不簡單,但是依然不卑不亢,很有氣節。
葉南天在腦子裡搜了幾遍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認識的這個蘇劍,但是他又隱隱覺得是見過對方的,這糾結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蘇劍見到葉南天的模樣,提醒道:“葉兄弟,上次城外廢工廠……”
“對!”葉南天進蘇劍這一提醒,猛地一拍手,站起身來握住了蘇劍的手,道:“原來是蘇哥,上次的事還沒找到機會感謝你呢!”他這才明白爲什麼對蘇劍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對蘇劍的眼神。當時李果綁架了蕭玉,葉南天雖然沒有看到頭罩下蘇劍的面孔,但是卻記住了對方的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對他人的精神特質就會特別敏感,就如此刻葉南天記住了蘇劍的眼神一般。
蘇劍剛纔只是客套一下,並沒有想到葉南天居然經他這麼一提醒居然認出自己來了,心裡更是驚駭。
兩人握手客套一番之後,蘇劍提出了這次來拜訪葉南天的目的,“葉兄弟,航子和任飛跟你的衝突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任飛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們比親兄弟還親!我知道葉兄弟醫術高超,不知道能不能幫任飛看看他的病?”他並沒有直接說劉任飛身上的傷是葉南天搞出來的,要真是這麼說的話無疑會在葉南天心裡留下一個疙瘩。
今天他之所以請假帶着劉任飛來臨江,是因爲在他作爲杏林世家傳人的父親看過劉任飛的傷勢之後,無能爲力,並說這傷只有葉南天能治了。劉任飛鋼鐵一般的身體不知怎麼回事,被打傷之後一直躺在病牀上起不來,稍稍一動全身自胸口開始就痛。無奈
之下,幾人只能舍下面子來找葉南天幫忙。
葉南天可不是什麼善茬,別人給了他一巴掌他可不會再笑臉相對。他對季航和劉任飛可沒有一點好感,所以上次在出掌的時候動了些手腳,要是沒有自己或是修爲高過自己的人相救,劉任飛最後的結果絕對是癱瘓在牀!
雖然對蘇劍很有好感,但是他心裡的怒氣可不會輕易就這麼消除了,當下他搖搖頭道:“蘇哥,這事別找我啊,我話撂這裡了,我是能救劉任飛,可是我不想出手!蘇哥,要是你什麼時候再來臨江我一定請你喝酒,今天有點忙……”
季航一聽這話,比蘇劍和劉任飛都還急,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爲他而起,要不是他找劉任飛給自己出氣,也就不會有劉任飛受傷這回事了。現在劉任飛受了重傷,一直躺在病牀上,兩人的感情本就極好,而且季航看着劉任飛悽苦的父母和讓自己把這件事一定處理好,否則就逐出家門的老子,他不能不急啊!季航對着比自己還小几歲的葉南天懇切道:“葉哥,上次的事真的事我錯了,我在這給你賠罪了!”說着對着葉南天深深地鞠了一躬,擡起頭來眼巴巴的看着葉南天。
葉南天見當初如此猖狂的季航居然這麼誠懇的給自己道歉,而且看對方的眼神不是作假,心裡也有些感觸,但是他依然沒有改變主意,依舊搖搖頭沒有說話。
劉任飛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所以從小就養成了硬氣的根性,現在看着季航爲了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心頭的憤慨可想而知,他低聲喝道:“航子,腰桿挺着!”說完毫不畏懼的用赤紅的雙眼盯着葉南天。
葉南天現在不禁有些佩服劉任飛了,這小子還真算是一條漢子。
蘇劍一巴掌狠狠拍在劉任飛的腦勺上,叱道:“咋回事啊?這麼不會說話,白教你了啊?”
劉任飛雖然脾氣不小,但是虎氣在老班長面前還是變成了hellokiTTy,聞言只得把盯着葉南天的眼收了回來,身上的氣焰也慫了。
蘇劍對葉南天說道:“葉兄弟,任飛身上的傷很重,我爸說要不盡快治療很有可能癱瘓。任飛這小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秉性是正的,人品沒問題。任飛跟着我在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爲了國家衝鋒陷陣從來沒眨過眼……他爹媽年紀都大了,全家就這個小子,唉,媳婦都沒有!”蘇劍像個唐僧一般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葉南天聽着原本就消了大半的氣已經被磨平了,看着病怏怏的劉任飛不禁想到顧佳怡,心中的惻隱之心不禁動了,他點點頭道:“蘇哥,成成成,甭唸叨了!我事我辦了!”
“嘿!”蘇劍臉上頓時露出喜意,道:“先謝謝葉兄弟了!”說完又是一巴掌拍在劉任飛的腦勺上,“愣着幹啥啊,不會說謝謝啊?!”
劉任飛在蘇劍面前沒一點脾氣,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對葉南天說了句“謝謝”。
葉南天也不在意劉任飛是真感謝自己還是假感謝自己,他原諒劉任飛病答應給他治病純粹就是爲了心安,“就在這吧,幾分鐘的事。”
“啊?”蘇劍三人都訝然,“在這行嗎?”
葉南天道:“有什麼不行的,劉任飛你把襯衣脫了,我看看傷情,別磨磨蹭蹭的啊!”
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然後就被推開,四人一看,從外面進來一個女醫生,赫然就是姚雪!
姚雪見到房間裡景象:四個大男人,一個上衣還脫了光着膀子,葉南天趴在那男人胸口身上,好一幅淫靡的景象!這尼瑪赫然就是傳說中的“同志攪基圖“啊!
姚雪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驚得話都說出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