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鶴右手撓着髮際:“我走過來的啊!你沒看見?對了,你現在還爲那件事情着急上火呢?”
他這是冤枉了人家,如果知道對方心裡想的什麼,估計谷鶴的心裡也會很溫暖。
“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你真的想到辦法了?”白潔有些不相信,就算是神算小諸葛面對這樣一堆爛攤子估計也無能爲力,而谷鶴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想出穩妥的解決方式麼?
雖然不相信,但白潔還是站起了身,一手勾住了谷鶴的臂彎,靠在他的肩頭。
“這次的事情我們要想着破局,就要把事情鬧大。”谷鶴堅定的說道。
“鬧大?這件事情還不夠大麼?”白潔捉摸不透谷鶴的心思。
“對!還不夠大,要鬧到滿城風雨才行。”谷鶴不由分說的拉上了白潔的手,出了門。
兩人剛出門,雲瑤和元香香兩人鬼頭鬼腦的出現了。
元香香拉着雲瑤的衣襟搖晃着:“完了完了,瑤瑤姐姐,這個谷鶴要被這個狐狸精給勾走了,咋辦?”
雲瑤氣憤的鑿了元香香一個爆慄:“急什麼?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怎麼着也要拆散了他們,一定要。”
“你好像喜歡上了小鳥哦!”
切!雲瑤裝作非常隨意的摸樣,撇了撇嘴:“我能夠看上她,我只是胸部還沒有豐成功,有點離不開小鳥而已。”
“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喜歡。”元香香認了死理。
如果不是喜歡,能夠在看到對方被別的女人拉住了手,生出這麼大的氣?
雲瑤也懶得爭辯,狠狠的跺了跺腳:“我不管,只要我的病沒有好,胸部沒有豐成功,那個浪蹄子伸進水晶公寓,老孃剁了她的手?”
“你不是真的打算砍那個白狐狸吧?”元香香雙手揮舞着,很誇張的說道:“咱們國家法律規定,砍人是違法行爲,瑤瑤姐姐你還要頂風作案,這是要逆天啊。”
雲瑤揪住了元香香的胖臉來回的扯動,對方的眼淚都在眶裡面打着轉:“瑤瑤姐姐,鬆手,我的臉快腫了。”
“誰告訴你要動粗的,本山人有妙計,懂不懂,妙計。”雲瑤說完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丟下了元香香回到了房間裡面去了。
……
天河醫院現在忙的不可開交,不過所有天河醫院的醫生都不能夠進去,裡面是全國各地調集的精英。
瞧了半天,都沒有一個老熟人,白潔靠在醫院的一個角落裡面對谷鶴說道:“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剛纔兩人進來,還是靠着谷鶴吸收了一直彈跳蠱,從院牆角落跳進來的。
谷鶴尋思道:“現在這些醫生都還在忙忙碌碌的,估計那些病人都沒有死去,這樣的話,公安局的逮捕令估計效果還不是很強大,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有時間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谷鶴往前帶着路:“怎麼沒有辦法,我們先去看看這些人到底得的什麼病,然後再做決定。”
“好!”白潔應到。
這個醫院裡現在全是專家,來自五湖四海,所以他們本身都並不認識,只要過了門口那道武警的坎,其餘地方倒還是很輕鬆,如果學院一樣。
谷鶴和白潔兩人不動聲色的走進了其中一個病房,病人躺在牀上只有進去的氣,沒有出來的氣,似乎生命隨時都可能被奪走。
咦!谷鶴有點驚訝,白潔檢查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阿鶴,這個人的病證好奇怪啊,我完全捉摸不透。”
你要是捉摸得透,那也好辦了。谷鶴說道:“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
“對!蠱毒。”谷鶴伸出右手,中指點中了病人的胸口檀中穴,並沒有感覺骨骼的堅硬,相反指頭凹了進去。
一旁的白潔也是醫道能手,雖然學的是西醫,但是中醫的穴位也有所涉及,知道如果檀中穴被點,開頭會稍稍內凹,但是馬上便會被胸骨抵住,手指無法寸進半分,而現在病人的檀中穴位已經內凹到能夠放下谷鶴的一個指頭,甚是怪異。
“這些病人都是中了蠱毒,然後骨骼軟化,所有的能量基本上都集中在丹田,如果治療得法,丹田裡的能量釋放,安然無恙,如果一直緊縮着,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會萎縮,最後精盡人亡。”治療疾病對於谷鶴如同家常便飯,而治療蠱毒更是信手拈來,一會功夫,就將病人的情況整理得有條不紊。
白潔有些好奇:“我看你們的蠱毒不是釋放那些稀奇古怪的蟲子麼?醫院病人三百多號,這得需要多少蟲子才能夠散播蠱毒?”
“小潔,這你可就不懂了,蠱毒最古老的釋放方式——將蠱蟲內提取出來的毒素,散播到空氣或者是飯菜裡面,讓人中毒。”谷鶴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釋放蠱毒的人肯定是將毒素投入了醫院食堂裡面,才能夠同時讓三百多個人病倒。”
“這樣啊,阿鶴,既然已經查明瞭真相,我們快點動手,將這些病人全部治好。”白潔柔搓着手,有些興奮的說道,意者父母心在他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谷鶴搖了搖頭:“你難道以爲我們治好了這些人,公安局的人會放過你麼?或者說法律就不制裁你了麼?雖然你什麼壞事都沒有做?”
“我們都治好了病人,難道還有人追究?”
白潔是工科生,技術方面自然不用多說,但關乎於陰謀詭計,和人性的心理卻瞭解得不夠多。而白鶴從小被奸人震裂脾臟,受盡了苦楚,對於人與人之間的心理把握得更加透徹,只是他平常心裡純真,不抱害人之心,如若不然,也是世間禍事一件。
谷鶴點點頭說道:“你想想,這些人的病無緣無故的好了,他們能夠不對醫院懷恨在心?法律對於這次天河醫院的醫療事故能夠既往不咎?不可能,他們到時候該抓還是要把你給抓起來,該判你什麼刑,還是什麼刑!”
“那我們怎麼辦?”被這麼一說,治也不行,不治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能夠算數,才能夠脫離這一次的漩渦呢?
谷鶴整個人都散發着陰氣:“我們
只有一招,讓這些病人徹底絕望,讓天河市整個醫學界徹底絕望,我們才能夠全身而退!”
“絕望?爲什麼要絕望?怎麼才能夠讓他們絕望?”
“人只有在離死不遠並且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的時候,才能夠絕望,而讓醫學界絕望,只有一種辦法,我將這場醫療事故給鬧成瘟疫,滿城風雨,我們就像風雨裡面的浮萍,是死是活,就沒有人管了,一旦劫波度過,這些人就將對我們產生仰望的情緒,對我們感恩戴德,自然你也倖免於難了。”谷鶴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面沒有一絲生氣,讓剛剛感受到愛情甜蜜的白潔以爲對面站着的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將這場事故變成巨大的災難!白潔只從話語裡面提煉出了這麼一個詞語,在她的腦海裡面閃現出曾經席捲歐洲的黑死病,這場病毒風暴颳走了三分之一的歐洲生命。
她無力的坐在了牀弦上面:“瘟疫?你要殺了全城的人?”
“何必殺他們?我只是讓他們出現相同的症狀而已,並且病情絕對比天河醫院裡面的病人輕上不知道多少倍。”谷鶴本身沒有多大力氣,但是現在說出來的話,堅決之意甚重。
有時候決定力量強大,並不在於人的肉體,只取決於本身是不是有強大的心靈力量。
“我懂了。”白潔覺得谷鶴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強悍無匹,通知慶幸自己的感情選擇——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谷鶴點頭說道:“是時候離開醫院了,你去水晶公寓等我的消息,中午的時候我就回來。”
“嗯!”
兩人在醫院門口分手的時候,谷鶴突然小聲說道:“小結,我這個人不懂得浪漫,只能靠我的一言一行來證明我對愛情的態度。”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潔強撐着進了車子,關好車門,眼淚邊不爭氣的流落下來,用力的拍打着方向盤:“阿鶴,你真笨,你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全天下最浪漫的事情麼?”
願爲心頭紅顏,寧可負天下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這還要浪漫的?全天下又有多少女人能夠接受到這一份浪漫呢?
也許從今天起,終於有神一樣的男子闖進了白潔的心頭,雖然對方不算最帥,不算最有錢,可在她的心中,世間男子獨此一人。
聽谷鶴的話,敲開了水晶公寓的門。
元香香拉開了門,又突然關上,迅速跑上樓,對正在打遊戲的雲瑤說道:“瑤瑤姐,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那個狐狸精示威來了。”
“他媽的,還敢來?當老孃是山炮?”雲瑤撫了撫自己的劉海,氣憤異常的從抽屜裡面拔出了一把開山刀。
她從小熱愛武術,有着很多女孩子沒有的愛好,其中之一就是——收藏刀具
“老孃非要跺了這騷狐狸一隻爪子不可。”
元香香連忙拉住了雲瑤:“瑤瑤姐,咱們不能動粗啊,再說了,你的刀具都是沒有開鋒的。”收藏刀具不開刃,這是規矩。
“放手,就算沒有開刃,我也要用刀背把那狐狸精的腦漿子砸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