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病人可能是頸椎出現了一些問題,王青開始用銀針治療,每一次出手都如同畫卷一般優美,很容易讓人覺得這位簡直就是在施展舞蹈。
連續十五針下去,第一位病人的毛病已經是手到病除,確實非常神奇。
脖子不疼了的病人連續跳了好幾下,朝着王青鞠躬;“果然厲害,果然厲害。”
王青只是鼻子裡面哼出了一氣,也沒有管這個傢伙,同時朝着下一個病人過去。
“九龍針法果然有獨到之處,可惜這個王青不管是手法還是心境,都差上了許多,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想到了這裡,谷鶴暗歎一聲,可能他的爺爺比較厲害吧?
王青斜着眼睛瞥向谷鶴,自己只要在動動手,第二位病人也要治好了,這個傢伙還沒有動手,明顯是沒有實力,還不知道第一位怎麼下手呢!
“哼哼,烏合之衆就是烏合之衆,上不了什麼檯面。”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陣微風,再次回頭一看,就發現谷鶴的速度驚人,快步疾走過每一個人,都會在對方的身體上面紮上一針,每一個人的部位都不盡相同。
只是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被扎針之前,臉上痛苦之色甚重,扎針完了之後,整個人都輕快了許多,而且非常爽快。
“不好意思,我已經治完了,而你才治到了第二個人,是不是輸了。”谷鶴揹着雙手走到了王青的面前。
被治好的那些人都跑到了谷鶴的身邊,豎着大拇指稱讚:“穀神醫果然是神醫,我現在身體不知道多好呢?”
“就是,我剛纔肚子還疼得受不了,心想要是登不上神醫治病,我就去找個地方大便,現在頓時便意就沒了。”
“我也是,心臟不好,心律不齊,老是感覺喘不上氣來,現在可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谷鶴回頭抱了抱拳;“多謝誇獎,如果身體好了,就回家去吧?”
“慢!”王青明顯輸的非常明顯,但是他不甘心,指着谷鶴面前那些病人說道:“我嚴重懷疑你們都是託,你們就是天河醫院派過來的託。”
臺下噓聲一片。
“我說娃娃,你是不是玻璃心啊,還不會去接受心理治療去?”
“我看這個傢伙就是腦殘。”
“小孩子心智不成熟嘛!贏得起,輸不起,明顯是家教不嚴。”
王青有些憤怒了,指着衆人罵道:“你們憑什麼說我心智不全,我告訴你,我們家族是中醫世家神針王。”
“你錯了,你以前是神針王的,可是現在已經變了,神針王的招牌屬於我了,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掛在自己的書房裡面還是有幾分霸氣的,不錯。”谷鶴瞧了瞧角落裡面的牌子,覺得非常適合,這要是掛在書房裡面,聊qq都有一些文藝色彩啊。
“你!你!……誰也不能夠動我的招牌,動了,我就死給您們看。”王青雙手攔着谷鶴。
谷鶴輕輕一推,冷笑道:“你丫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說着走向了招牌。
而觀衆們都像是聽到了好聽的笑話一樣:“靠,我今天就跟銀行去說,你們不給錢我買房,我就死給你們看?”
“要是學校再不讓
我拿獎學金,我就死給你們看。”
“如果我們老闆再不發兩個月的獎金,我就死給你們看。”
頓時臺下充斥着這種“死給你看”體,好不熱鬧。
谷鶴對韓飛招手:“小飛,去,僱一輛吊車來,這個玩意只怕有個七八百斤。”
“好叻。”
王青紅着眼睛盯着谷鶴的後背,一隻手攥起了銀針,衝着谷鶴過去了,準備給對方的後面來個透心涼:“我讓你贏我?”不過剛剛走了兩步,就被一隻枯老的手抓住了手腕:“真是不知道死活的畜生。”
王青睜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爺爺王長風,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爺爺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一巴掌就朝着自己還算是英俊的臉揍了過來。
“明顯輸人一籌,還想着跟人家動手?咱們靠手藝吃飯的折了手藝,不丟人,但是還要動武,就是丟臉丟到了外婆家去了。”
“是,爺爺教訓得是,只是我們神針王的招牌應該要回來吧?”
王長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孫兒,爲什麼雍正皇帝會給我們家題匾?”
“因爲我們祖上有人救了一位王爺的命。”
“對!真是因爲當時我們王家有這個實力,有第一醫生的實力,纔有人題匾,但是如果我們沒有第一醫生的實力,遲早有人過來題匾,我告訴你,想要匾!我們要正大光明的贏回來,而不是靠着我們的蠻力去搶回來!懂不懂?”
王青點頭說道:“我懂,不過我贏不回來?那個谷鶴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王長風伸手製止了孫子的說話:“你還是不懂,你還是不懂啊!”說完拂袖而去。
他的意思是,如果實在不行,這個牌匾就不要了,免得不是神針王還掛個神針王的牌匾,丟人丟大發了。
王長風走到了谷鶴的面前,拱手說道:“穀神醫!”
“你是?”谷鶴眯了眯眼睛,確保自己沒有見過這位老頭。
“在下王長風。”
“哦!你就是神針王啊,今天的事情還要多多包涵,不小心贏走了你家的招牌。”
王長風擺了擺手:“嗎,誒關係,這塊匾我們王家輸了就是輸了,我們不會強行要回來的,只是想問問你的師父是誰?”
“這個,我的醫術都是跟我爺爺學的,我爺爺叫穀神通。”
“真是神通家的後代,出手不凡,出手不凡,我孫子輸給了你,值得!”王長風談笑自然,並沒有丟失牌匾那種失望感。
這在谷鶴看來,他覺得這個老頭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醫生。
三流的醫生靠手法,二流的醫生靠思路,一流的醫生看氣度。
這位王長風的心應該修煉不錯,不說做到心如止水,至少難起太大波瀾。
“我爺爺還勞前輩掛念,晚輩感激不盡。”
王長風託了託谷鶴的手肘:“不用,即是蠱醫的傳人,又修煉有地火神針,你是奇才,對於奇才,老夫也不遵守規矩了,希望後天我們能夠再比一場,權當切磋,不用彩頭。”他一句都沒有提牌匾的事情。
谷鶴點了點頭:“就憑老爺子這氣度我也比之不上,不過既然是切磋,我後天權當是獻醜就行。”
“客氣了。”王長風說完轉身走開,暗自嘆了一口氣,王青這個小子從小教育
結果風度、氣質、修養和谷鶴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這個穀神通,想不到教孫子真是有一手啊。
“老大,又有人找你約鬥了?”
“當然,不過這一次可能只是小範圍的約鬥,算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谷鶴對加隆說完,招手喊上韓飛:“小飛,你把這塊牌匾拖到你們家去,後天再幫我拖出來。”
“行啊!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韓飛點點頭說道。
……
回到了水晶公寓,谷鶴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呢,現在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在幾天之內完成,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繼續研發去疤液了,上次雖然給蘇然看過了樣品,而且藥品的質量也是非常絕佳的。
可是成本問題呢?就算那些用蠱術煉製出來的植物再怎麼不值錢,也不能夠量產吧?
而賺大錢,就一定要高產量。
所以谷鶴決定改變配方,這次也不打算用蠱術做藥了,在穀神通交過的那些藥方裡面,還有一些是苗藥,效果都是非常不錯的,這些藥方也是很貴重的東西。
幾乎是不能夠外泄的,關乎於苗醫的傳統。
如果是爲了華夏醫生的共同進步,谷鶴當然會義無反顧的拿出來,可這是要賺錢啊,爲了金錢出賣家族的大義,這樣做,還是有悖於他往常的信仰。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又沒有太高的產量。
想來想去,谷鶴只能夠跟自己的爺爺穀神通打了一個電話:“喂,我是小鶴。”
“哦,孫子,你找我啥事啊?我正在煉製金蠶蠱呢。”在谷鶴的老家,煉製金蠶蠱是一種非常費盡心力的事情,幾乎是不能出現差錯的,不然的話,很可能蠱蟲反噬。
雖然不是第一蠱,可是反噬起來威力也很驚人。
“啊?那就算了,下次再跟你說。”
穀神通有些悻悻的說道:“怪我沒有說清楚,早上的時候金蠶蠱的煉製已經失敗了,現在屬於反省的時間,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了我晚上找隔壁的王寡婦聊聊人生,排解一下寂寞的心情。”
“是這樣的,現在有一個很賺錢的事情,就是賣藥,我們苗藥中有一款活膚膏的功能很合適,我打算用這種藥方,但是苗藥世代不外傳,我怕會有悖祖宗道德。”
穀神通有些好奇:“喲,我覺得你不是這麼不開明的人啊?”
“我一直都很保守。”
“你奔放起來的時候也很熱情。”
谷鶴一臉的黑線:“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好,我就跟你說說正事,現在開始,如果你真的打算用這種藥方,我肯定是沒有意見,現在不比以往了,資訊很發達,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對不對?何況你還是能夠賺錢的,這樣好了,你用百分之十的收入用來分給族民,也不算是有悖祖宗家法了,對吧?”穀神通的觀念比後輩還要開明,這些都是出乎谷鶴意料之外的事情。
谷鶴點了點頭:“只要你不反對,我就用了。”
“好的,趕緊掛電話,王寡婦約我去吃火鍋。”說着穀神通就急急忙忙的掛上了電話,這個老不正經的,作爲族長竟然也喜歡瞎搞。
“小心半個村的娃都是你生的。”谷鶴和穀神通更像是朋友,而不是爺孫,所以背後惡意的詆譭穀神通一句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