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夠讓華夏傳承這麼多年的文明毀在了自己這一代人的手裡。
“行!我現在就幫你治療,把腦袋伸過來。”谷鶴咬牙切齒的說道。
馮毅剛連忙擺了擺手;“我剛纔說的都是實話,你犯不着報復我吧?”你以爲哥們傻啊?把腦袋伸過去,讓你削?
谷鶴都快暈了;“我是幫你治病,不是報復。”
“不!”馮毅剛很倔:“那些西醫說了,我這是反射性胃病,跟腦袋沒有關係。”
“哼哼!一羣鳥人研究出來的東西你也能夠相信,你的毛病就是腦子。”谷鶴說道。
“算了,今天的採訪到此結束,我覺得作爲一位有良心的記者,是不能夠受你們這些江湖術士的忽悠,就算你們花錢也沒用。”馮毅剛嘴上說的堅硬,心裡的潛臺詞其實是——如果你給我一個億,我肯定繼續接受你們的忽悠。
“胡說八道!”門外傳來了一聲怒吼,聲音底氣十足,尾音結束,房間裡面還不停的回想着。
吳寶睜着血紅的眼睛走了進來:“誰告訴你,中醫都是江湖術士?”
有時候某個行業裡面,一旦江湖術士太多,這個行業也變成了騙子行業,就好像現在的中醫行業一行,能人有沒有?有!可是騙子太多,人們也用騙子來形容中醫了。
這個道理吳寶明白,可就是不能夠讓旁人無端的侮辱中醫,侮辱華夏的瑰寶。
“你別看我?現在都是這麼說的。”馮毅剛也不想打擊這位老人,可是被人劈頭蓋臉的吼了一頓,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吳寶指着馮毅剛說道:“我問問你,你的毛病西醫給你治好了嗎?”
“肯定沒有啊!要是治好了,我剛纔也不可能犯病。”馮毅剛眼神閃爍着,難道說面前這個老人能夠治好自己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幫着中醫宣傳宣傳也沒有什麼,反正肯定是對老百姓有效果嘛:“你能夠治好我的老毛病嗎?”
吳寶拱手說道:“我學藝不精,治不好你的毛病。”
噗!馮毅剛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治不好,你還這麼理直氣壯:“算了,我也惹不起你們醫院,只是我也不能夠幫着庸醫打廣告吧?算了,我呀,還是回燕京,當然你們中醫治不好我的毛病,我也不會到處亂說的。”
他剛準備走,吳寶一把拉住了對方的衣角:“我治不好,但我師父治得好。”
“你師父?”馮毅剛瞧着吳寶,這個老頭起碼也有五六十歲了吧,他師父莫非八九十歲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挺堅挺啊。
吳寶指着身邊的谷鶴說道:“這位就是我的師父,他一定能夠治好你的毛病。”
谷鶴都有些慌神了,不過看着吳寶哀求的眼神,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中醫勢弱,如果長期下去,肯定會被遺忘掉,而吳寶現在沒有能力來力挽狂瀾,只能藉助自己這個不算是傳統中醫的醫生了。
“對!你的毛病我能夠治得好。”谷鶴堅決的說道。
馮毅剛眯了眯眼睛:“你真的可以?估摸着你也就二十多歲吧?這點年紀學得了什麼醫
術?”他來之前聽說這個小夥子能夠治好世界級別的絕症——冰人症,但是這年頭,哪有什麼東西是真的呢?別說女人的處女膜是假的,就算是女人都可能是假的。
谷鶴點頭道:“我只要五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治好你的毛病。”
“真的假的?”馮毅剛覺得這個傢伙簡直是在這裡搞笑,好像動物園的猴子上躥下跳。
五分鐘?如果真的只需要用五分鐘的時間,老子的病能夠拖上兩三年?你真的以爲別的醫院醫生都是廢物?
“當然是真的!只要五分鐘,這還是保守估計。”
馮毅剛笑着說道:“算了吧,我可不願意當別人的小白鼠,再說了,我在新聞行業裡面幹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什麼叫做炒作,對了,剛來的時候,這位貓玉兒小姐讓手下給我買了一瓶紅牛,我不是一個貪圖小便宜的人,錢我放着了。”
說着他從錢包裡面拍出了一張十元鈔票:“真是無聊,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結果跑到這裡來看你們扯淡,中醫行業真是沒救了。”
作爲新聞行業的從業者,他倒是越來越厭倦媒體,現在媒體的公信力已經越來越差,一般在網上說一些真話,也被人誤讀成假話,沒辦法,誰讓現在的記者說假話的太多了呢?
還沒走兩步,谷鶴一手扣住了馮毅剛的脖子,將他狠狠的慣了回來:“我告訴你,現在你的病沒有治好,哪裡都去不了。”
吳寶拉着谷鶴;“算了,算了,記者不願意採訪你,咱們也不強求。”
“不行!今天他要是不接受我的治療,出不了天河醫院的門。”谷鶴對貓玉兒下了命令:“去!把保安給我找來,把這個混蛋控制住。”
“你攤上事了,你們攤上大事了。”馮毅剛被谷鶴弄得喉嚨都喘不過氣來,含糊的恐嚇道:“你們要是對我採取什麼暴力措施,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他作爲現在還算有些良知的記者,在微博上面粉絲衆多,一旦他說天河醫院的壞話,立馬在輿論上就會呈現出一邊倒的情況。
“你怎麼做隨你的便,不過現在你走不了。”谷鶴捏緊了拳頭,將門關上。根本不理馮毅剛聲嘶力竭的恐嚇:“你這是非法拘役,你要被判刑的,咱們監獄裡面見。”
此時的馮毅剛悔青了腸子,自己來天河干什麼?明知道這個傢伙是個騙子,還跑過來讓對方蹂躪,怎麼就這麼賤呢?
……
谷鶴在門口蹲着抽菸,陪他一起抽菸的還有吳寶。
“小鶴,你咋不說話?現在的記者就是這樣,妓女都比他們有職業道德呢?至少人家不想接的客她不接。”吳寶用話擠兌馮毅剛,想讓谷鶴的心情好一點點。
谷鶴搖了搖頭;“我沒有生馮記者的氣,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當年,中醫聖手,扁鵲華佗名望多高,民間的百姓多麼愛戴他們,可是到了現在,咱們中醫給人看病還要將人強行拘留下來。”谷鶴沉重的說道。
吳寶的臉色也不好看,蹲在地上,低着頭,活生生的像一位搬磚搬砸了,正在
聆聽包工頭訓斥的民工,一句話都不說。
“中醫缺乏宣傳啊,只要我還在天河市,我一定要華夏自己的醫學出一把力。”谷鶴捏緊了拳頭。
砰砰砰!吳寶磕了磕菸斗:“算了,這裡面水太渾,你也不是傳統中醫,沒必要踏這趟渾水,咱們也操不了這麼大的心,一切隨緣吧。”
谷鶴卻執拗的搖着頭;“寶爺,你怎麼行醫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開竅呢?”
吳寶是長輩,不過對於谷鶴的譏諷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怪笑着問道:“你說我還要咋開竅?”
“其實很簡單啊,華夏的醫生和那些練武術的人差不多,門戶之見太嚴重了,你想想現在有些醫生擅長針灸,有些醫生是捏骨一絕,都是誰教的?都是祖傳下來的啊。”
“嗯?繼續說?”吳寶似乎聽出了那麼點意思。
谷鶴繼續說道;“有些中醫世家可雞賊了,不光是不把真東西傳給徒弟,而且自己的後代如果不帶把也不傳,很多的手法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失傳了,你再看看西醫,他們有學校,有專家,一旦出現了什麼治不好的毛病,甚至全球的頂尖專家都能夠在一起會診,衆人一心,其利斷金啊。”
“哦!理解了。”吳寶想通了,有些事情原本就是這麼簡單,一個人的影響力太小,那麼許許多多的人的影響力呢?那自然是大了。
“所以我一定要讓這位記者採訪我,我要用我切身實際的能力,給老百姓打上一支強心針,讓他們知道,華夏醫生的能力並不比老毛子的醫術差。”谷鶴抑揚頓挫的說道。
“你有這份心思太難得了,下次,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在中醫協會的那些領導面前推薦你。”
“對了,寶爺,今天你咋來這裡了呢?”
“哦,是聽說你治好了冰人症,我過來找你出去喝兩杯呢,你的醫術可真是神奇,這種毛病基本上無藥可醫啊。”吳寶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和谷鶴正視,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對方一樣。
“哎!先不談冰人症了,我還是去給那頭倔驢開導開導。”谷鶴戲謔着打開了房門:“記者同志,想好了麼?打不打算接受我們的治療。”
“不要!滾!”馮毅剛的脾氣已經上來了,見到谷鶴就好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真的不打算讓我治治?”谷鶴斜着眼睛睖了睖馮毅剛。
“不要!滾!”馮毅剛成了一臺復讀機。
谷鶴點了點頭:“好,很好,玉兒,找人那個筆記本過來,給這個傢伙播他親自採訪小鳳姐的視頻,音響要開到最大!”
貓玉兒有些擔心,剛纔這位聽到小鳳姐的名字都要嘔吐半天,現在還要播放視頻,豈不是要弄死他。
不過看到谷鶴給她使眼色,她也大聲的嚷嚷道:“行啊!我可是小鳳姐的粉絲,今天要陪着這位記者一起欣賞欣賞。”
“別,別,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當小白鼠還不行麼?”馮毅剛都快哭了,他現在只要想起小鳳姐那風騷的表情,犀利的對話,都有一種跳樓自殺的衝動,如果再看看視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