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你是什麼時候離開你們家,在外面求醫的?”華琪聽完趙二平的敘述,問道。
趙二平那時候正迷糊着,自己也不清楚,就看向了趙一銘,趙一銘就回答道:“啊,我們離開家也有五個多月了,一開始發病的時候都是在我們家那裡的小醫院看的,小醫院看不好,我們纔出來的。後來醫院看不了,我們就回家找大仙去了,但是也不是老在一個地方帶着。你也知道興安嶺地區面積大,各個地方人住的比較分散。”
“那那些狐狸還跟着你嗎?是一直跟着嗎?”華琪想了一下問道。
這事趙一銘並不知道,就看向趙二平,趙二平疑惑的想了一會,然後說道:“沒跟着我啊,這你說我在醫院裡看病,幾隻狐狸在醫院門口蹲着,這場面可得多嚇人啊。只不過嘛,我在外面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見狐狸,夢裡它們不僅圍着我盯着我看,他們還會說話,找我索命呢。”
這就對了,華琪心想。狐狸既然想找你報仇,那就絕對不會輕易放你走的。華琪估計,這可能是那些狐仙們的肉身不方便出來現身,所以他們就以靈魂的方式跟着趙二平,並且每天晚上還託夢給他,嚇唬他折磨他。
把心裡的想法跟趙家兄弟和李小軍說了以後,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趙一銘就說道:“你說的這個事兒,別的大仙也跟我們說過,但是他們都是燒香拜佛的算了好久才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華琪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詭異的笑了一下,這個事情還用得着那麼費事算來算去的嗎?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況且現在房間裡的溫度比白天又低了好幾度,完全超出了晝夜溫差變化的極限,不用看都知道是那幾只狐狸在作祟。
聽完了趙二平的講述,華琪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一個道理他們都明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殺了人家一家三口,就別怪人家找你報仇。
解鈴還須繫鈴人,華琪說道:“這件事我們幫不了你,實話跟你們說吧,那些狐狸畢竟是動物,再說了,如果我殺了你媳婦,一屍三命,你會放過我嗎?同樣的,那些狐狸也不會放過你們。這是死仇,我們花解不了,要是想讓那些狐狸放過你,還得靠你自己跟他們溝通,我們說不上話。”
趙家兄弟一聽這話就急了,趕緊給華琪跪下,趙一銘就說道:“華大師,你可不能不幫我們啊,你有本事我們都看出來了,你這麼有本事,怎麼能不幫我們的忙呢華大師啊!”
華琪聽了這話就來氣,說道:“我有沒有本事都不能幫你們,再說了,憑什麼有本事就該幫你們的忙?你以爲你們是誰?幫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到時候抓不住狐狸倒惹得一身騷,我憑什麼。話說到這裡,我再奉勸你們一句,冤有頭債有主,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事情有因必有果,你們自己造的孽,憑什麼要我來幫你們擺平?”
說完,華琪就起身準備要走。原本華琪還以爲,如果趙二平有心悔改,並且能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做出點有用的事情來,以求得那隻枉死的狐狸和它的同類的原諒,那麼華琪還願意見一下那些狐狸,幫趙二平勸勸它們。
但是現在看他們兄弟的態度,似乎有點想把狐狸們趕盡殺絕的意思,以此來求得趙二平以後生活的太平,這是華琪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
而趙家兄弟還不依不饒,趙二平的身體不好,李小軍就頂替了他的位置,上前來一把拉住了華琪,懇求她道:“別走啊,求你了,你要是走了,我二哥怎麼辦啊?”
華琪不屑的甩開了李小軍的手,說道:“要想讓我幫忙也可以,但是你們得想想自己錯在哪兒了,該做些什麼補救,來挽回自己的錯誤,而不是在這裡求我。”
說完,華琪就大步的邁出了房門,顧嚴冬和華歐堵在後面以防他們追上來。
到了外面以後,華歐笑道:“看樣兒你學奸了啊,遇到這種事乾脆就不管了,咋整的?咋轉性了呢?”
這時林景陽就說道:“我看華琪做得對,這件事我們誰都不應該管,遇到這種生死恩怨的事情,誰攤上誰倒黴。”
“沒錯,咱們以前遇到的事情,跟咱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而且那些鬼都是人魂,還能講講道理,狐狸這種東西,咱們惹不起。”華琪說道。
幾個人說笑着就來到了他們的車前,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從他們出來的那個樓道里傳出了一個聲音說道:“華大師請等一下。”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他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那三個人的。於是他們就朝裡面看了一眼,雖然單元門沒有關,但是光線昏暗,他們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時候,華琪就看見一個淡淡的女人的影子從裡到裡面走了出來。看得出這是個不簡單的女人,華琪就客氣的朝她笑了一下。
走進了華琪才才從女人的身上看出了一點不同,華琪也說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不同,但是就是能感覺得到,和人類的魂魄是有區別的。華琪就懷疑,這是個狐狸修成了人形,此刻來找她肯定是有什麼事。
果然如華琪所想,那個女人走進了以後就說道:“剛纔華大師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說的很好,我很佩服你呢,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深遠的看法。”
華琪笑了一下就說道:“過獎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女人說道:“我是一隻狐仙,你能看得出來嗎?”
華琪點頭說道:“雖然你變化出來的人形和人類幾乎沒什麼區別,但是我還是能隱約看得出,和人類是有點不同的。但是說實話,如果換做普通人來看你,肯定是看不出什麼的,肯定覺得你貌似天仙,喜歡你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