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木’無名無姓,在他的檔案裡,只有‘老木’兩個字。所以,九處裡都管他叫牧樹人老木。特行組這幫怪物平時也不在九處裡呆,偶爾會去露一兩面。只有這個老木,到象是把九處當成自己家一樣,基本上長住那裡。
這次來豫東,夜老大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對付古風和劉星兩人。要讓他擊殺古風和劉星,夜老大或許還能辦到,但要把大活人抓回去,那可就難了。所以,夜老大與牧樹人老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雙雙來到了豫東省城。
“靠!夜老大你可真夠陰的,劉星,撤!”古風一閃身,輕鬆躲過了老木的襲擊。他可不想耽誤時間,有老木在,不跑的話準栽在這裡。
“老木,你對付劉星,古風交給我了。”夜老大身形一晃,攔截在古風面前。
這下古風可鬱悶了,他本身想靠速度甩開老木,哪成想夜老大跟個鬼似的,速度比他還快。古風的瞬移,也移不了多遠,而且還不能連續的使用,一停頓就會被夜老大纏上。
“該死的,快放我下來。古風,別丟下我,不然親王陛下不會放過你的。”高德曼掙扎着,他發誓回到歐洲,就把家裡後院的樹木全部砍了,一個不留。
“停~!”古風觀察了一下形勢,無奈的停止了戰鬥。
古風知道目前自己還不是夜老大的對手,而且劉星已經被老木纏上。雖然劉星不懼這些樹枝,可以用力量震斷。但時間一長,劉星總會被耗盡功力束手就擒。要麼說在排名上劉星比老木低,那傢伙根本就不怕你毀壞,他可以迅速的使樹枝重新生長,除非你擊傷他的本體。否則,那就只能承受着被消耗始盡的命運。
“夜老大,算你狠,你贏了!”古風鬱悶的說了一聲。
老木與劉星也停止了戰鬥,大樹一晃,高德曼被甩了出來。還沒等他‘展翅高飛’,就被夜老大撰在了手裡。
“朋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是你們的人,沒必要跟你們去吧。”高德曼沒有掙扎,那張老鼠臉上,反到是露出了一種媚笑。
“在我華夏大地上殺人,別以爲只有智修大師能收了你。老實的呆着別動,古風如果跑了,我就找你算賬。”夜老大威脅着說道。
“該死的光明神,我與古風沒什麼關係,是這傢伙*我這麼幹的。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隻可憐的小血族,而且是懷着一個愛心來到了東方世界,只想給這裡的人民帶來幸福。”高德曼兩隻老鼠眼不停的轉動着,只等夜老大一個不注意,他就趕緊脫離這隻可怕的手。
沒人去理睬高德曼的‘哭求’,劉星與古風站到了一起,到這份上,誰都知道再打也沒什麼意思。雙方互相之間只是印證了一下,並不是你死我活的拼命。既然逃脫不掉,那隻好回去跟林大處長談判。
大樹一陣晃動,一道人影從樹中閃了出來。牧樹人老木一脫離樹幹,那大樹彷彿失去生命一樣,變的支離破碎。
老木人很樸實,長的就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農,滿臉的滄桑。古風剛進九處那會,一直以爲老木就是個打掃衛生的。
“古風,有機
會我還要和你打一場,如果你能擊敗了我,那就讓你來當老十四。”老木憨厚的說道。
“當老大我也不幹,我知道林立煒那傢伙想把我*回九處,老子纔不上這個當。”古風說着,憤憤的瞟了夜老大一眼。
夜老大笑了笑,“走吧,回分局在說,看看咱們的李司長回來了沒有。劉星,你去把古風的悍馬開過來,我和老木可沒有車。”
“那是我的悍馬!”高德曼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
古風看了看還躺在樹底下的馬衛東,看來夜老大是不準備管這傢伙了。古風拿出韓明陽給他的手機,給韓明陽發了四個字~‘撤離,封口’。
馬衛東的事情估計整個豫東公安系統都會行動起來,古風給韓明陽發這四個字,他應該會很明白該怎麼做。
路上,夜老大到是要過來古風的那部新手機,給國安分居打了個電話。
“通知技術處,馬上進入公安監控系統。在所有監控鏡頭中,技術性消除一輛掛着天津牌照的悍馬車紀錄。”吩咐完畢,夜老大放下車窗,一楊手,那部嶄新的手機化爲殘件飛落在路邊。
高德曼趴在駕駛臺上,看着夜老大所做的一切,崇拜的是五體投地。
“古風,看到了沒有,這纔是殺手的最高境界,不留任何痕跡。我早就說過,一定要在暗中偷襲,不要怕卑鄙,活着纔是最大的勝利~!”
古風正開着車,一伸手抓過高德曼,狠狠的塞到了屁股底下。反正這傢伙也不怕壓,省的他在那裡唧唧歪歪。
來到賓東國安分居,古風與劉星二人被單獨‘請’到小會客廳。當然,還有已經變成了人類的高德曼。
夜老大沒有與古風等人在一起,他在等待着李司長。今晚馬衛東的情況,已經不是夜老大當初的計劃。現在馬衛東被弄的生不如死,估計馬萬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夜老大必須要和李司長商量一下對策。
李司長一下午都在省委辦公廳,與馬萬里和孔繼承展開着脣槍舌戰。孔繼承是省委副書記兼賓東市委書記,發生在他的地盤上,這位孔書記是大發雷霆。吵歸吵鬧歸鬧,到了晚上,孔書記還是代表了地方政府,宴請李司長的到來。宴會結束後,省委書記劉小光,又悄悄約了李司長,進行了單獨會談。直到很晚,李司長才回到國安分局。
聽完夜老大的彙報,李司長急的直撓頭。
“我說夜老大,你怎麼這麼糊塗。幹咱們這行的,千萬不能意氣用事。你記住,咱們只是國家的一個部門,不是法律。雖然不是你動的手,但你的行爲就是幫兇。夜老大,千萬別小看了一個省長的報復能力。就算他現在不報復,但在國家的政治體系中,今天他是省長,或許幾年後,他就是老大。”李司長看樣是真怒了,毫不客氣的怒斥着夜老大。
“這件事,老林知道不知道?”李司長緩和了一下口氣問道。
“我還沒向林處長彙報。不過你放心,真要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
“你啊你!這不是誰承擔的問題,你這樣做,等於是害了古風他們。如果馬萬里鬧到中央,在強大的壓力下,咱們的林處只能‘揮淚斬馬謖’,交出古風他們。夜老大,你難道真看不出林處長叫咱們來的用意嗎?他就是想叫咱們擺平此事,保全古風和劉星。你到好,反到
是助紂爲虐,過癮了是不是?”
李司長這位老國安,對事情看的格外透徹。他本以爲夜老大這麼‘聽話’的人,肯定會阻止古風對馬衛東下手。所以今天李司纔敢對豫東省領導言語犀利,爭取把責任都推到掃黃辦的那夥人身上。但這麼一折騰,整個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本來是豫東省委爲保護地方官員而爭這口氣,只要不牽扯到個人利益,誰也不會撕破臉面。但是現在‘國事’變成了‘家仇’,把人家弄的斷子絕孫,馬萬里肯定會不死不休。
“李司,不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紈絝子弟嗎,我就不信馬萬里他敢不顧黨性原則胡來。”
李司嘆息了一聲,“我說夜老大,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問你,你知道爲什麼沒有一個在職省長親屬被抓的消息?我來告訴你,那是因爲當國家掌握了證據以後,就會立即對其職務進行調整。先剝其權,再進行抓捕。這樣做,就是爲了防止當事人利用手中的職權,對國家造成更大的危害。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馬萬里一鬧到中央,上面必定會嚴厲的追究責任。因爲你今天對馬衛東這麼做,明天你就可能對其他省部級領導的親屬一樣下手,甚至會針對更高一層的領導親屬。人非聖賢,都有私心,誰都害怕發展到那一步。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殺掉一個馬衛東,甚至比直接殺掉一個市長的後果,要嚴重的多。”
李司長一番苦口婆心的話語,使夜老大茅塞頓開,同時也感覺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氣。
“真要是那樣,我會站出來,不會牽扯到別人。”夜老大冷冷的說道。
“你~!”李司長指着夜老大,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着夜老大大義凜然的樣子,他真想上去踢兩腳。
“算了,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再說下去,我非氣出病來不可。你聽着,這事情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一山更比一山高,咱們九處壓不住馬萬里,自有壓住他的人。”李司長長嘆了一聲說道。
夜老大一楞,“好你個老李,合着今晚就是想批我幾句過隱是吧?有什麼話你趕緊說,不然我可對林處說是你指使的。”
李司長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坐了下來,“夜老大,你別忘記咱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沒出?”
“什麼牌?”
“葉月華!”李司長微微一笑,“葉月華是什麼人?她父親葉朋可是軍事尖端科技泰斗。馬衛東欺負了人家葉朋的閨女,只要葉朋跟軍委那邊一說,別說是馬萬里,就是他的靠山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沒弄死馬衛東,這都算便宜他了。”
夜老大眼睛一亮,葉朋那可是國寶級科學家,難怪今天楊業局長一說那倆女孩子其中一個叫葉月華的時候,李司這老狐狸露出了笑容,看來他是早有打算。
“老李,你的意思,是咱們把事情透露給葉朋,然後把屎盆子扣在軍方的頭上?”
李司長把臉一本,“你說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聽見。我年紀大了,要早點休息,今晚咱倆沒見過面,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李司長說着站了起來,連招呼都不打就向外面走去。
看着老李那微胖的身影,夜老大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狐狸,有麻煩的時候從來都不往身上攬,難怪處裡的人都說他是國安裡的不倒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