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伯現在昏迷不醒,我們周氏集團也不能羣龍無首呀。”周玉明這時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周俊宇這時也是附和着說道:“對!周氏不能一日無主,我們必須在大伯昏迷這段時間裡好好的把周氏做好,不能讓大伯醒來之後看到周氏出現一點問題。”
衆人全都是向兩人看來,這兩兄弟把持着周氏集團大部分的重要企業,此時說出這話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過他們父親周正軍本就是集團的副董事長,周正平就算在以前也是把公司基本上交給他們父子三人打理,現在周正平倒下了,似乎自然而然的就要他們父子掌握集團大權了。
雖然衆人都是親戚,但這次可不像以前,以前還有周正平坐鎮,就算是把權力交給他們父子三人,誰也沒有怨言,而現在周正平很有可能就此一命烏乎,公司要是落入他們父子三人手中,只怕從此以後他們父子三人就要獨霸集團,其他的人就很難分一杯羹了,所以周玉明和周俊宇的發言沒有得到大家的一點響應。
這讓周玉明和周俊宇都是面色一變,周俊宇首先沉不住了,站起來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集團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國一日無君不成,集團也不可一日無主,現在大伯出了事,你們就各自想着心裡的那點小算盤,怎麼能讓周氏以後發展下去?”
周健飛這時沉聲說道:“我也贊成暫時推一位周氏的負責人出來。”
衆人誰都沒有想到平時一直沉穩的周健飛這時會搶先出來支持周正軍父子三人,而周俊宇更是大爲詫異,這個周健飛本來也是很得周正平器重,還是他耍了一些手段才把周健飛支出總集團的,周健飛也是知道此事,平時兩人的關係一直不睦,此時誰都沉默無語。偏偏周健飛站了出來。
這時忙道:“健飛說的好,我們集團一定要有位負責人在這中危難的時刻站出來。”
“那大家還有別的意見嗎?”周玉明又向其他人看去,這話問地就比較有水平了,這樣一說,大家如果反對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而現在周正軍父子三人已經同意,周健飛又代表着周正華,而周家老二週正偉就算有意見也是勢單力孤了,再也翻不起任何風浪。**.到於其他的一些周家成員,他們似乎都沒有地位來發表意見,可以直接忽略。
“那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推舉一位周家成員來成爲集團的臨時掌舵者,直到大伯醒來!”周俊飛馬上也是趁熱打鐵。
周玉明馬上接口說道:“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父親一直在集團裡擔任副董事長一職,大伯前段時間身體不好之時,也是一直我父親代爲管理公司。對於集團的運作他一直都是得心應手,所以我現在就推舉我父親成爲集團的臨時董事長一職!”
這兄弟二人一唱一合。到也配合地天衣無縫。而他們說地也是事實。無論從能力和資力上。周正軍顯然是接管周正平集團地最佳人選。只不過聽在衆人地耳中。則是相當地不舒服了。
兩兄弟說完這些看到衆人面上地神色。不由也是大爲得意。
一直沒說話地周士朋這時站起來輕咳了一聲。道:“兩位兄弟說地不錯。三叔確實是公司裡面最出色地。不過這兩年集團只是停留在兩年前地水平。而且還有一點點衰退地跡象。這也是不爭地事實。而這兩年裡是由誰爲公司掌舵。大家也很清楚。我不是對三叔不敬。但現在就涉及到未來公司地走向。三叔保守有餘。但進取心不足。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三叔地做法不免太過保守。如果公司還由三叔掌管地話。那無疑會讓公司一直處於停滯不前地狀況。我認爲三叔就不太合適了。”
周健飛點了點頭。道:“大哥說地有理。咱們對三叔一直敬重。但這一次可是涉及到我們周氏地未來。我們就不得不慎重了。”
周俊宇和周玉明不由暗自惱怒。這兩家分明是看出了他們勢大。聯合起來抵禦他們了。
周玉明冷笑了一聲。道:“大哥和四弟既然這樣說。那我到是想問問了。在周氏裡面。還有誰比我父親更合適做這個臨時董事長地位置呢?”
“我只是感覺三叔做這個位置不合適,至於誰合適,那還要我們周家人共同同意才行。”周健飛此時面色不變的迴應了一句。
徐濤和叶韻竹坐在一邊,一直靜靜的聽着他們在這裡討論,這些人到是都非常聰明,並不說瓜分集團財產之事,而是先談代理集團董事長一事,這樣無論從資歷和能力來說,就先把叶韻竹剔除了,要不然堂堂周正平的親孫女哪能沒有發言權。
“諸位!我和韻竹在這裡資淺言輕,對於這樣重要地事就不參與了,我們現在上樓去看爺爺。”徐濤這時站起來打斷了他們的話之後就拉着叶韻竹走上了樓。
徐濤和叶韻竹的這種態度讓他們都是一愣,本以爲叶韻竹肯定要站出來的,所以周俊宇和周玉明率先的就提出了選舉代理董事長一事,而周健飛和周士月也是在這件事上跟他們默契的達成了一致,就是直接把叶韻竹排擠掉。
但徐濤和叶韻竹竟然就這樣直接退出了,到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了。
徐濤和叶韻竹來到了周正平的病房裡面,此時除了兩個傭人之外就只有靜靜的躺在牀上地周正平,周正平胸口纏着一圈繃帶,鼻中連着氧氣管子,身上更是連了不少的儀器導線,房間很有規律的響起了一些儀器的聲響。
“徐濤,爺爺竟然傷成了這樣,我……嗚……”叶韻竹坐在周正平的牀邊,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頭也無力的靠在了徐濤的肩膀之上。
“醫生剛纔不是說了嗎,爺爺只不過是暫時的昏迷,等到他頭部裡面地淤血化開之後就會慢慢地醒來的。”
叶韻竹又是輕輕地抽泣了兩聲,道:“可是那醫生也說了,這是需要時間的,短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年,爺爺都這麼大年齡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
徐濤摟住了叶韻竹,輕聲撫慰,道:“爺爺是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會沒事地,等回頭我們去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再來給爺爺治病,不管用什麼代價也要把爺爺治好。”
“嗯!”叶韻竹點了一下頭,又猛的坐直了身體,瞪着眼睛說道:“對了,要殺爺爺的人你抓到了嗎?”
徐濤搖了搖頭,黯然的說道:“沒有,那個女殺手身手很是敏捷,傷了爺爺之後,馬上就趁亂帶着那個馮律師離開了,我已經讓保鏢們去查了。”
叶韻竹眉頭一皺,有些責怪的說道:“你不是說……”
徐濤的手在叶韻竹的腋下突然輕輕的捏了一把,叶韻竹不由詫異的看向了徐濤,但卻住嘴不說。
徐濤轉過頭對兩個傭人說道:“你們出去吧,我們在這裡陪陪爺爺。”
“是!小姐!姑爺!”兩個傭人馬上靜靜的走了出去,而其中一個就是昨天晚上往出打電話通風報信的那個內奸。
而就在兩人剛剛出去,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叶韻竹的手,這讓叶韻竹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向周正平看去,而周正平這時竟然睜開了眼睛,對着她擠了一下眼睛。
“爺爺你……”叶韻竹差點驚呼出聲,但馬上會意,這分明就是徐濤和周正平佈下的局,不由又驚又喜的握住了周正平的手,眼淚朦朧的說道:“爺爺,你真是嚇死我了,這事怎麼也不跟我先說一聲呀?”
“呵……”徐濤嘿嘿一笑,道:“先跟你說,你還能像剛纔演的那麼好嗎?”
叶韻竹也知道這事要是她事先知道了,肯定不會像剛纔那樣傷心,嗔怪的瞪了徐濤一眼,滿臉的喜色。
周正平看到叶韻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不由大感安慰,這纔是自己的親孫女,慈愛的看了看叶韻竹,然後對着徐濤瞪了一下眼睛,壓低了聲音罵道:“臭小子,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差點沒把我憋死!”
徐濤輕笑了一聲,道:“不這樣,他們又怎麼會自己鬥得那麼熱鬧。”
“唉……”周正平嘆了一口氣,道:“這都是我的兄弟子侄呀,給他們的已經不少了,爲什麼還要這麼貪心呢?”
三個人其實都知道爲什麼,只不過事情出在周正平他自己的身上,還是讓他很是接受不了,這些親人們竟然爲了錢可以把他致於死地,連一點親情都不講,要不是徐濤查出了他們的陰謀,這一次他只怕早就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了。
“既然他們不仁,那也不能怪我周正平無義,在這個世界上,我周正平是絕對不會任人擺佈的!”周正平這一次可真的是發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