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少凡呆在一起這麼久,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是如此的執着。
執着到讓她害怕。
“好嗎?”見她不回答,餘少凡又再次開口。
桀依依從他懷裡退出,委婉的拒絕,“少凡,你太執着了,這樣會受傷的。”
她現在對愛,已經不迷茫了。
她很清楚,自己心裡面裝的是誰。
她不想傷害他,所以纔將他拒得遠遠。
餘少凡嘴角有過一絲苦澀的笑,“那你,心疼過我的執着嗎?”
“依依,你不懂,你離開這裡,纔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可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們的想法不同,對於她來說,這樣關係不清的留在他身邊,纔是最致命的傷害。
況且,她不趁着自己年輕去賺錢,到以後,她身分無文,無依無靠,難道要去外面流浪街頭嗎?
“朋友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嗎?”
“依依,就這樣定了。”不等她反口,餘少凡率先做了決定。
“少凡……”當桀桀依依開口時,餘少凡已經快速的退出了房間,替她關上門。
追出房間時,餘少凡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桀依依靠在牆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呆在這裡,她始終覺得不妥。
她該學着狠心一次,將他狠狠推開……
…………
城堡,桀依依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緊握着一支高腳杯,她擡頭,望着那高掛在上空的皎潔月光。
迎着柔和的風,她享受的閉上眼睛,抿了一口紅酒。
她不懂得喝酒,也不喜歡喝,但,悶亂的心情,讓她想要釋然。
趁着餘少凡離開,她便下樓到了酒櫃,取了一瓶紅酒上來。
那甜而苦澀的酒液,讓她有些幹嗆,但流入心房,卻有着燃燒的感覺……
此時的中國。
嚴逸風站在落地窗前,擡頭,望着那漆黑的夜,是雨天,沒有繁星點綴。
聽着雨聲,他閉上了眼睛,輕抿了一口紅酒。
他胸口有傷,本來是不應該喝酒的。
但,卻忍不住想借酒發泄,就像,明知傷害已深,卻無法自拔的深陷着,想念着她。
任由情緒,在心底蔓延,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在桀依依曾經躺過的搖椅上坐下。
儘管她已經很久沒在嚴家呆過,但卻依然殘留着她的味道。
那熟悉的感覺,帶着催眠的味道,讓人沉醉。
他嘴角微勾,心裡忍不住擔憂,“那笨女人,過得還好嗎?”
也許是因爲心有靈犀,他可能不會知道,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她也在問着同樣一個問題。
“鈴——”手機鈴聲劃破了室內的安靜,桀依依放下手中的紅酒,進去接電話。
可,機主那邊卻沒有傳來聲音,本以爲是嚴逸風……但屏幕上,卻顯示着陌生號碼。
片刻後,見沒人應,桀依依便掛斷了。
而嚴逸風那邊卻傳來苦澀一笑,他好不勇氣鼓起勇氣,給她打電話,竟然是通話中……
她不是和餘少凡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麼?怎麼?還需要靠通話來傳達思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