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他是好心來看她,沒想到,他只不過飢渴了,來這裡找她發泄罷了。
不管自己身體還剩餘多少力量,她全部使上,狠狠的推着他,“你滾開……”
一邊蹂躪,一邊吻着,他擡頭開口,“你不是啞巴了嗎?怎麼開口說話了?”
拷住她的手和腳,上下其手,身下那撩人的東西,直撞着她脆弱的地方。
腦海裡,他和女人交纏在沙發上的一幕浮現,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一刺,很痛……
像是有誰,刺傷了她,又拿着銀針,在她替縫補着胸口綻裂的傷口。
不碰它,不疼,但一碰它,卻痛的窒息。
縫補了傷口,傷口會好,但會留下傷疤,照樣觸目驚心,痛意不減。
掙扎不了,動彈不得,她眼裡充斥着怒意,死死的盯着他。
嚴逸風知道她的情緒漸漸上來,埋在她胸前的頭擡起,他開口,“那天晚上,我衝上二樓,踹開門時,你父親已經斷氣了!”
“本來,火勢不大,你父親是可以離開的,但他可能,不想再連累你,所以選擇被大火燒死。”
他本來可以逃?但他沒有?
她依舊記得,她坐着司機車子離開時,他那雙不捨的眼神。
那不經風吹的身影,扯痛人心。
他爲什麼不逃?他不是說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嗎?
他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就那樣拋下她不管?
他想過別人的感受嗎?十年前沒有,十年後也沒有……
她從來就沒有過要嫌棄他的意思,他爲什麼這麼自作多情的去想這些事情?
有什麼,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嗎?
眼底,掠過一絲悲傷的情緒。
停止了對她的蹂躪,他一把扯過她,粗蠻的攥進懷裡,語氣依舊冷漠,“想哭就哭,別在這裡忍的那麼難看,醜死了,真煞我眼。”
心底明明是難過的,眼眶明明是溼潤的,卻因爲這一句話,而忍了回去。
她爲什麼要哭?這十多年,有比這些更殘酷的事情,哪一樣,她不是咬牙挺過來了?
哭,不會讓人堅強,只是讓弱小的人,成爲慣性。
再不堪一擊的事情,都會成爲過去。
見懷裡久久沒有過動靜,他低下頭,見她臉上並沒有淚痕,胸口堵得更緊,這女人,到底是真變堅強了?還是不懂得怎麼哭了?
心一慌,他捏住她的下顎,執起她的下巴,非要看到她哭不可,冷冷的開口命令,“哭!別悶着,給我哭出來!”
他曾經因爲她流眼淚而煩燥過,逼迫她不許哭……但現在,他終於知道,難過了,不哭不鬧的女人,才最令人心慌。
因爲這樣的她,他根本抓不住她的情緒……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下巴的力度重了些許,他急了,低頭咬在她的脣上,“哭!我命令你哭。”
還是沒有動靜,他低吼,“你他媽要麼就大聲哭出來,要麼就跟老子說說話!不許悶着!”
拍了拍她的臉,他陰冷的開口,“你他媽聽到沒有?!”
“碰——”一個有力的拳頭,朝這邊狠狠砸來。
嚴逸風的警惕性極高,一個翻身,他護住桀依依,右腳,往那邊狠狠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