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宋局說笑了。我以前跟別人打工,賺了一點錢,就跟劉小姐一起開了這家店,談不上創業。”雷刃謙虛地擺了擺手,心裡知道這些當官的總是喜歡聽好話,自己這便順着他說又何妨,反正也掉不下肉來,只要營業執照能夠按時辦下來。
“呵呵!雷老闆太謙虛了,現在像你雷老闆這樣年輕有能力的年輕人可是不多了。老範,你說是吧?”宋書青轉頭對他的副手範大成問道。
“沒錯,像雷老闆這樣會說話的年輕人確實不是很多了。”範大成笑眯眯地說道,看上去很恭敬,但由於他的體型實在太胖,笑起來倒成了一蹲彌勒佛,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樣子。
宋書青輕輕地皺了皺眉,突然話鋒一轉,朝雷刃問道:“對了,雷老闆還沒有向我們介紹剛纔出去的那位美女呢!”
正在此時,侯藝從外面走了回來。
宋書青頓時把目光投了上去,當着雷刃的面,肆無忌憚地在侯藝身上來回打量,嘴角還掛着輕浮的笑容。
這讓侯藝感到十分噁心,就像吃了蒼蠅,雷刃似乎不舒服,真想站起來扇宋書青兩巴掌。
“你說她啊?她是我的秘書侯藝,讓宋局見笑了。”雷刃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侯藝坐過來,然後一把摟住侯藝,故意給宋書青看,若是宋書青知趣,就不應該再對侯藝有什麼想法。
不過,宋書青似乎把雷刃的意圖領會錯了,認爲雷刃這是在向他示威,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陰陽怪氣地哼道:“老範,現在的年輕人可比我們那個時候開放多了。我們那時候談戀愛,可是手都不敢牽一下,哪像現在的年輕人啊!當衆摟摟抱抱,就跟吃白米飯似的。”
宋書青說完,還特意朝着雷刃加了一句:“雷老闆,我可不是在說你和你的秘書啊!”
雷刃聽到宋書青的話,放在桌上的手立刻拿到了桌子上,坐在旁邊的侯藝眼見情況不好,連忙伸手把雷刃的手按住了,然後朝雷刃使了使眼色,示意雷刃千萬別衝動。
雷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眯起眼睛笑道:“宋局說的是,現在的穿着打扮實在太開放了,看得眼睛都花了。”
宋書青本來還想說什麼,一旁的範大成連忙朝他搖了搖頭,然後出聲打圓場道:“對外開放是我們的國策,開放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但也得掌握一個度才行。現在,我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我們是不是該把開放放在旁邊,先開飯啊?”
“你這老範……”宋書青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但笑得卻不是那麼自然。
侯藝連忙對範大成說道:“範局長,我這再去催催!”
侯藝說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欲走出去叫服務員快點上菜,服務員倒端着菜搶先一步來了。
“快上菜吧!”侯藝立刻對服務員說道。
飯菜上完後,雙方倒是吃得很和睦,儼然沒有把剛纔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小插曲,只是宋書青和範大成只顧喝酒吃菜,隻字不提營業執照的事。
雷刃每每想要開口,就被他們巧妙地躲了過去,倒是讓雷刃有些鬱悶。
終於,雷刃在飯快要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終於把握住了一個機會,把營業執照的事向宋書青提了出來。
宋書青打着酒嗝,紅着臉道:“你們的申請手續我看了,老實說,大的問題沒有,只是一些細節上存在紕漏,改了就行,問題不大。”
聽到宋書青的話,雷刃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你看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這個嘛……老範,你看審批程序進行到哪一步了?”宋書青轉頭朝範大成問道。
範大成眯着小眼睛答道:“只等局長你簽字了。”
範大成這麼一說,宋書青緩緩地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明天上班,你把修改了申請材料拿到我辦公室,我再看一看好吧?”
“好,那就麻煩宋局了。”雷刃點頭道。
宋書青撐了一個懶腰,轉頭朝範大成說道:“既然飯吃了,事情也談了,那我們就散了吧?”
範大成這時卻拍着腦門道:“哎喲,局長啊,你看我,把一件事給忘了。”
“什麼事啊?”宋書青問道。
範大成說道:“我們中午不是說好了去ktv唱歌嘛,你看我,你看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到現在纔想起來。”
宋書青不以爲意地笑道:“呵呵,我當什麼大事,不就是唱歌嘛,明晚再去不就行了?”
“也是!今晚有些晚,那還是明晚再去吧!”範大成點頭附和道。
雷刃坐在那裡聽着宋書青和範大成一唱一和地在那裡演雙簧,心裡不禁鄙視地冷笑了起來,不過想到自己還得請這兩個龜兒子辦事情,只好順着他們的話說道:“範局,現在燈火輝煌,正是**,哪裡晚了?”
範大成看了看窗外,轉頭朝宋書青一本正經地說道:“宋局,好像不算太晚。”
雷刃趁勢說道:“本來就不晚嘛!宋局,範局,我在金沙明珠預訂好了一個包間,不如我們去那裡坐坐?”
宋書青看向範大成道:“老範,你怎麼看?”
範大成搖晃着他的大腦袋,擺手道:“你是一把手,你拿主意。”
“這又不是工作,什麼一把手啊!你快說說你的意見。”
“我聽你的!”
“這可不行,我們不是一向講究民主嘛,我可不能‘一言堂’。”
就在宋書青和範大成爭論不休的時候,雷刃朝旁邊的侯藝說道:“你去把賬結了,然後去那邊開一個包間!”
侯藝朝雷刃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出了包間。
雷刃拿過侯藝的包包,打開上面的拉鍊,從裡面摸出兩個信封來,分別交到了宋書青和範大成的手裡,笑眯眯地說道:“兩位領導,你們的東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