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看着身邊的兩具冰冷的屍體,頓時露出了驚慌之色,擡起頭朝雷刃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
雷刃朝着驚弓之鳥的克雷斯走了過去,淡淡地說道:“這些問題等會兒你去問上帝吧,要是你沒有下地獄的話。”
“別,別!要多少錢,你說!我們家族有的是錢,只求你別殺我。”克雷斯求饒道。
雷刃聽得頓時眼前一亮,朝克雷斯問道:“你的命值多少錢?”
克雷斯猶豫了一下,試着對雷刃說道:“一百萬?兩百萬?不,應該是五百萬!我的命值得起這個價。”
雷刃冷笑道:“要是你的命只值這個價,那就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還是送你去見上帝吧!”
雷刃說着,突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克雷斯的脖子,硬生生地把他從地上舉了起來,而克雷斯那張臉則因爲瞬間缺氧,變得通紅無比。
“唔唔……”克雷斯拼命地掙扎,企圖從雷刃的手中逃脫,但雷刃的手就像一個捕捉獵物的鐵架子,無論克雷斯怎麼使勁,他都沒法掙開,只能像一隻被捕的獵物,接受死亡的命運。
關鍵時候,雷刃卻突然鬆開了。
原準備去見上帝的克雷斯又一次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拼命地呼吸着,感覺自己重生了起來。
雷刃淡淡地說道:“一千萬!這是最低價。”
克雷斯聽到雷刃有意放他,心裡頓時一喜,但一千萬這個數字卻不是一個小數,克雷斯雖然有錢,但還是肉疼了一番。
“我現在給了他,等我安全了,我就讓人暗中跟蹤他,然後殺掉他!哼,我給你一千萬又怎麼樣,只怕你沒命來花。”克雷斯打定主意後,朝雷刃點頭道,“沒問題,只要你肯放了我,我馬上就把錢打給你。”
雷刃說出一連串銀行賬號,然後叫克雷斯把錢打在這個賬戶上。
克雷斯狡辯道:“大哥,我卡上沒有那麼多現金,你看能不能寬限幾天啊?”
“上帝比我的耐心更好,我還是送你去見上帝吧!”雷刃冷冷地說道。
“別,別,我給錢,立刻把錢轉到你的賬戶裡,只求你別殺我。”克雷斯爲了活下去,已經顧不上錢的事情。在他看來,有命在纔是最重要的,不然你掙再多的錢也花不了啊!
在雷刃的逼迫下,克雷斯只好走到筆記本電腦前,打開自己的銀行賬號,把一千萬轉到了雷刃指定的賬戶上。
“老大,我已經把錢轉到了你的賬戶上,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克雷斯迫不及待地問道。
雷刃說道:“別急,等我查了賬戶的餘額再說。”
雷刃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低頭就開始查起自己的賬戶來。
克雷斯從雷刃的話裡聽出他並沒有多大的誠意,此時看見雷刃埋頭查賬,注意力全在手機上,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寒光,悄悄地靠近雷刃,準備鋌而走險。
克雷斯站在雷刃的背後,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高高地把手舉過頭頂,朝着雷刃的背心就刺了過來。
“去死吧!”克雷斯面目猙獰地大喊道。
眼見刀子就要刺到雷刃了,雷刃就像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向旁邊一退,巧妙地躲開了克雷斯的攻擊,然後反手往克雷斯的手上一按,連刀把一起沒入了克雷斯的前胸。
“爲什麼?”克雷斯鼓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雷刃。
雷刃嘴角泛起一絲鄙視的冷笑,不屑地說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雷刃還未走出克雷斯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濃煙刺鼻的味道,推開門一看,頓時看見走廊盡頭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樓下傳來一陣吵鬧的冗雜聲。
“哼,這個克雷斯果然人品不咋的,看來想要他命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人啊!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麻煩。”雷刃心裡打定主意,重新返回克雷斯的房間,給他的房間增添了一把火,這才走了出去。
樓下的出口處到處都是發了瘋的人,雷刃看了一眼就調頭朝回走,準備從樓上的窗口處跳下去。
不過,雷刃走到樓梯轉角處的時候,擡頭看見牆上還掛着一個攝像頭,不禁手腕一抖,朝攝像頭射出一個硬物,把攝像頭打了下來。
在確保攝像頭無法修復後,雷刃這才閃身躲進了距離窗口很近的廁所裡,然後一躍而起跳上了廁所的窗臺,準備從窗臺上順着牆壁趴下去。
窗臺距離地面大約有兩個人高,要是一般人或許有難度,但對於雷刃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問題,雷刃順着牆壁完全可以翻下去。
雷刃從窗臺一躍而下,然後雙腳登在兩邊的牆面上,使整個身體形成一個標準的三角形,開始慢慢地向下移動。下到距離路邊只有一米多的距離時,雷刃突然縱身而下,從高處跳了下來。
雷刃拍了拍手,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鐘。
混亂的場面還在持續,雷刃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蹤後,這才混在混亂的人羣中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
今天是蘇碧玉出院回家的日子。
按照雷刃的吩咐,曾鴻飛一大早就和他的女朋友親自開車過來,但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蘇碧玉已經辦好手續出院了。
蘇碧玉在汽車站上了回錦城的公共汽車,便把腦袋偏向窗外的方向,雖然她竭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雷刃那個傢伙,但無奈地發現自己此時滿腦子都是他!
閉上眼,雷刃就會突然跳出來,出現在她的面前;睜開眼看窗外,就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玻璃上全部掛滿了雷刃的畫像,而畫中的雷刃還在對她笑。
蘇碧玉一個人靜靜地靠在座位上,仔細地回想這段住院的時光,發現她與雷刃的距離似乎拉進了很多,當看到這個傢伙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厭惡了,甚至當看不到他的時候,居然會主動去想他此時在幹什麼。
或許,唯一沒有改變的是,蘇碧玉還是不同意雷刃與蘇碧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