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見在場的民警沒有動,轉頭把惡狠狠的眼神投向趙所長,冷冷地哼道:“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趙所長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連忙賠笑道:“這就抓,這就抓!”然後一揮手,朝自己手裡的民警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快拿出手銬把人給我抓起來!要是誰敢反抗,當場擊斃。”
趙所長這一喝還是很威風的,在場的民警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年輕女孩的話比趙所長算數,趕緊掏出手銬去抓人。
被中年男人喊來的人全都愣在了當前,沒料到雷刃叫來的都是正兒八經的警察,所以開始被抓的幾個都忘了反抗,等手銬銬在手上,他們就算想反抗也來不及了。
不過,站在後面的混混見情況不妙,就欲把這些民警撞開,從這裡逃出去,但門的空間本來就小,這麼隨便一堵上,就很難撞開了。
大家見勢不妙,立刻退回了病房,也不知道誰在人羣中吼了一句“兄弟們,我們把那個傢伙抓起來當人質,那警察就不敢爲難我們了”,他們頓時把目光投向了雷刃。
雷刃退了兩步,退到蘇碧玉的病牀旁邊,在蘇碧玉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隱形的保護圈,誰敢對蘇碧玉不利,雷刃就能立即出手解決掉他。
反正,警察在現場看着,這次是他們主動攻擊自己,自己就算把他們打死了,也屬於正當防衛,不能算犯罪。
“上!”一個剃着莫西幹頭的耳釘男操起拳頭就朝雷刃的面門砸了過來,企圖先把雷刃給打趴下了再說。
雷刃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是算準好對方出拳的時機,伸手往他的胳膊上一抓,就把他的一隻手抓了過來。
也不知道雷刃是怎麼做的,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胳膊就被雷刃給扭斷了,然後被雷刃扔了出去,完全就是分分秒的事情。
雷刃這一出手是把在場的混混給唬住了,沒人願意上前被雷刃扔出去,都站在原地不停地觀望,想讓別人出手。
周妍和醫院院長站在門口,看不清裡面發生的動向,不禁有些替雷刃和蘇碧玉着急。畢竟,雷刃雖然身手了得,但耐不住人多,何況蘇碧玉是手術後躺在病牀上,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雷刃那傢伙不得發瘋,把這些人全都給宰了。
周妍想到這裡,神色嚴峻地朝趙所長喝道:“你還看什麼看,趕快讓你的人進去,把這些暴徒給抓起來,誰反抗就槍斃誰!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還能翻天不成?”
趙所長爲難地說道:“周隊,我們是民警,並沒有配槍,就算有的配了槍,估計也沒子彈。”
“你……真是廢物!”周妍忍不住罵道,當先把自己手裡的配槍掏了出來,對趙所長和他手下的民警喊道,“你們跟在我後面,先把這羣人抓起來再說。”
周妍直接踹開被鎖住的門,拿着槍衝了進去。
趙所長害怕周妍出事,連忙朝周圍的民警吆喝道:“看什麼看,領導都衝進去了,你們也快跟上去啊!”
當然,他也只是動了動嘴皮,並沒有真正跟着進去。畢竟,他還是一個領導,可不能像周妍那樣衝鋒在前。
“兄弟們,我們不用怕他,他就一個人!咱們一擁而上,把他直接給收拾了。”在一個聲音的鼓舞下,衆多混混就像潮水一般朝雷刃涌了過去。
看見這些人不怕死,雷刃冷笑一聲,倒是有了興趣,直接抓起一個人的一條胳膊就折斷,然後整個人扔了出去。
“小心你的身後!”蘇碧玉雖然清楚雷刃的伸手很好,但看見有人從背後偷襲雷刃,還是忍不住大叫道,只是叫得實在太用力了,又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雷刃把後背往旁邊一偏,巧妙地躲過了那人的襲擊,然後順勢一個肘擊,一下子把對方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牆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好狠的手段!”中年男人看見雷刃的手法,忍不住倒灌了兩口涼氣,早知道那個賤人身邊有這麼一個狠角色,自己就不應該輕舉妄動了。
雷刃收拾完偷襲自己的那個人之後,索性由被動防守變爲主動進攻,逮着一個混混就往死裡揍,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的事,只是沒有要他們的命罷了。
這些混混就像是河邊的草一般,頃刻間便被雷刃這個除草工收拾得乾乾淨淨,整個地方睡了一片,再也沒有辦法反抗了。
這時,雷刃才把目光投向了始作俑者——那對中年男女,然後緩緩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中年女人看見雷刃朝自己走了過來,趕緊躲在了她男人的身後,小聲地叫道:“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雷刃根本不會聽她的話,徑直走到中年男女的面前。
“你別動,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可以慢慢說。”中年男人看着雷刃驚恐地說道。
雷刃一把扯過中年男人的領子,嘴角微揚,掛起一絲冰冷的壞笑,淡淡地問道:“你現在還想要諒解書嗎?”
“不,不……不要了。”中年男人見雷刃並未露出滿意的神色,連忙又繼續說道,“你女朋友的醫療費,我們一定賠,一定賠。”
雷刃心說這個男人還挺上道的,面上卻板着臉喝道:“那你們準備賠多少?”
“我們賠……賠多少都可以。”中年男人頓了頓,又補充道,“只要不超過我們的經濟實力,我都按你說的辦。”
雷刃看了看蘇碧玉,對中年男人說道:“好,既然你這麼配合,那老子也不打你了。過兩天,老子會找律師跟你談。”
中年男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帶着中年女人離開,但卻被雷刃叫住了。
“我剛纔是叫你離開,可沒叫你老婆跟你一起走。”雷刃說着,面露兇相地威脅道:“她剛纔又是罵我,又是讓人砍我,總不能說走就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