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拿着手機走到窗前,接起了溫馨的電話。
“喂,你拉關係拉得怎麼樣了?”雷刃笑問道。
“哎,別提了,我看是徹底沒戲了。”溫馨沮喪地說道,看樣子進行得很不順利。
雷刃好奇地問道:“她否決你了?”
“那倒沒有,但我能感受到她對我很是敷衍,菜沒有動幾下就找藉口溜了。”溫馨失落道。
“沒有徹底否決你,那就還有機會。”雷刃安慰道,“你先彆着急,等我回來幫你好好地參謀一下,看看你哪些地方做得不好。”
“那你快點回來吧。”溫馨一聽這話,忍不住朝雷刃催促道。
“我現在正在跟朋友吃飯,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你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雷刃說道。
溫馨輕輕地“哦”了一聲,有氣無力地掛斷了電話。
雷刃重新走回桌前,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蘇老師,剛纔接了一個電話。”
蘇碧玉擡頭看了雷刃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我看你也吃飽了。”
“呃……”還沒等雷刃反應過來,蘇碧玉又接着說道:“轉學的事,我答應幫你問一下,看看具體需要什麼手續,然後你自己去想辦法。”
雷刃驚奇地看着蘇碧玉,心說她怎麼一下子變得好說話了。
不過,沒等雷刃想明白了,蘇碧玉又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此時,雷刃終於明白蘇碧玉這是想趕自己走啊,但飯也吃了,事也說了,溫馨找自己又有事,雷刃也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起身對蘇碧玉說道:“蘇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嗯!”蘇碧玉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只盼這個傢伙能夠早點離開。
“成,我就先走了。”雷刃起身就離開了包間,朝着山莊的收銀臺走了過去。
蘇碧玉不由得重重地鬆了口氣,幾分鐘也跟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包廂,沿着雷刃剛纔的路線,朝着收銀臺的方向走去。
“服務員,結賬。”蘇碧玉從兜裡摸出錢包,肉疼地看着裡面爲數不多的幾張百元大鈔,心裡連殺雷刃的心都有了。
蘇碧玉本已經打定這個月吃酸菜了,沒想到服務員卻突然說道:“女士,你不用結賬了,剛纔那個先生已經把錢給付了。”
“啊?你說什麼?”蘇碧玉捏着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待到服務員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這才確信服務員說的是自己聽到的這個意思。
不過,蘇碧玉還是忍不住確認道:“你剛纔是說,付賬的是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是的!”服務員不厭其煩地點頭道,“剛纔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臨走之前已經刷過卡了,您不用再結賬了。”
“好吧,我知道了。”蘇碧玉把紅票子重新放進錢包,踏着高跟鞋轉身走出了銀花山莊,身後不禁傳來服務員甜美的聲音:歡迎下次光臨。
雷刃臨走的時候幫她結了賬,她一下子省下了許多錢,但蘇碧玉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揣測着雷刃是不是有新的陰謀,不然他爲什麼要幫你自己付賬呢?
蘇碧玉終於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她猶豫了片刻,拿出手機朝雷刃打了過去。
雷刃正在開車過一個擁擠的立交橋,沒想到蘇碧玉這麼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蘇碧玉謹慎地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雷刃不解地問道。
蘇碧玉翻着白眼道:“我是問你爲什麼要把賬結了?”
“幫你結了賬,難道還不好啊?”雷刃笑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幫我結賬,到底有什麼企圖?”蘇碧玉疑惑地問道。
雷刃苦笑道:“我能對你有什麼企圖,無非就是看你沒錢而已。”
“……”蘇碧玉頗爲無語,不由得辯解道,“誰說我沒錢啊?”
“你有錢啊?那你下回再請我吃一頓好了。”雷刃對蘇碧玉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再主動付賬了。”
蘇碧玉:“……”
其實,雷刃不過是想借機請蘇母吃上一頓,也算是提前籠絡丈母孃,但誰知道丈母孃居然回去了,這也不是他預料到的,最後只好便宜了蘇碧玉。
雷刃掛了電話,沿着街道慢慢開着,很快就在路邊發現了獨自行走在街上的溫馨。
“嘶……”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在溫馨的耳邊響起,頓時嚇了溫馨一大跳。
溫馨見對方停下車,正要上前理論一番,沒想到看見雷刃從車上走了下來,不由得哼道:“我說誰這麼土豪,沒事開着幾百萬的豪車瞎逛,原來還真是你。”
我是土豪?雷刃鄙視地白了溫馨一眼,心說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還真的稱不上土豪。
“我要是偷包賊,你這手提包恐怕早就被拿了。”雷刃對溫馨說道,“剛纔看你這麼入神,到底在想什麼啊?”
“還能想什麼,當然是面試的事啊!”溫馨說到這裡,不由得沮喪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唉聲嘆氣地說道,“太打擊人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打擊過呢。”
雷刃笑了笑,不料卻招來溫馨的陣陣白眼。
“人家都被打擊得面目全非了,你還笑得出來,還是不是朋友啊?”溫馨恨恨地說道。
雷刃笑道:“我不是在笑你,而是覺得你的表情很可愛。要是去像金龜子主持少兒節目,肯定會一炮走紅,成爲星星姐姐什麼的。”
“哼,你就知道拿我尋開心,也不知道幫我出主意。”若是在平時,溫馨肯定就一拳朝雷刃砸過去了,只是今天的心情實在不好,根本沒什麼動力,只是有氣無力地白了雷刃一眼。
“你也別委屈了。走吧,我請你喝咖啡。”雷刃提議道。
“不去!”溫馨一口拒絕道。
雷刃好笑道:“順便幫你出出主意,參謀一下好了吧?”
這次,溫馨沒有拒絕,快速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頭坐了上去。
雷刃看着這個小妞,無奈地搖了搖頭,跟着坐進了車裡。
……
咖啡館裡,雷刃先聽溫馨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事情就是這樣。她就只問了我一句,要是我當上主持人會怎麼樣,她就對我不理不睬,態度就跟熱帶跳到寒帶,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溫馨鬱悶地說道。
不過,雷刃聽了溫馨的話,反而大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溫馨瞪着眼睛溫帶。
雷刃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笑你太笨,連你上司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居然就忙着去拉關係,能成功纔是怪事呢!”
你……居然敢說本姑娘笨,那我問你,她是什麼人?”溫馨不服氣地說道。
雷刃料到溫馨會這麼問,把手一擡,指着溫馨說道:“和你一樣,是一個女人對吧?”
“啊……你怎麼知道?”溫馨竟然驚訝地長大了嘴。
雷刃看着溫馨錯愕的表情,暗自得意地說道:“我親眼所見,能不知道嗎?”
不過,雷刃可沒有把在銀花山莊相遇這件事告訴溫馨,而是故弄玄虛地推理了一番,然後等到溫馨相信他能夠輕而易舉地猜出對方是女人,是因爲從溫馨的打扮上看出的,這才繼續又說道:“現在知道誰笨了吧?”
溫馨還是不服氣,接着追問道:“就算你知道她是女人,那又怎麼樣?而且這件事男女有區別嗎?”
“有,不僅有關係,還大有關係。”雷刃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那你說說看,究竟有什麼關係。”溫馨用手撐着腦袋,眼巴巴地望着雷刃。
雷刃一本正經地說道:“要是你的上司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要是他都沒有搭理你,我只能說他只想潛規則你。”
“齷齪!你以爲每個男人的思想會跟你一樣齷齪啊?”溫馨鄙視道。
“你這句話可剛好說反了。要是我像其他男人那麼齷齪,你跟我住在一起這麼久,會安穩地坐在這裡嗎?要是其他男人跟我一樣,那晚會輪到我把你抱回來嗎?”雷刃笑眯眯地說道。
想到那晚的事,溫馨就臉紅,要不是這個傢伙,自己恐怕還真是……呸,我纔不感謝這個傢伙,他欺負自己的時候還少啊?
“說主題,別說這些沒用的。”溫馨繼續追問道,“她是女人,又代表什麼?”
“嫉妒!你那上司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左右,正處於女人年老色衰的時期,心裡糾結着要不要去棒子那兒花點錢整一個呢,而你卻這麼風騷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你說她會重用你嗎?”雷刃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悠悠地說道,“你今天去哪是什麼拉關係啊,分明就是再給自己設套,最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哼!”溫馨聽着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雷刃這話怎麼這麼難聽,讓自己想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