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給蛋糕店打電話的同時,驅車來到花店。
老闆剛準備關門打烊,見雷刃來了,又重新把門推了上去,問道:“小夥子,你想要什麼花?”
別看雷刃對很多事情精通,但論起對花的瞭解,尤其是哪種花代表哪個含義,雷刃還真是個文盲。
老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她似乎看穿了雷刃的窘迫,不禁開口問道:“小夥子,你買花是送給女朋友吧?”
“不是!”雷刃搖了搖頭,溫馨現在還算不上是自己的女朋友。
“那你是……小夥子,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八卦啊!你要是不方便,那就不說了;你要是覺得可以,那你告訴我,我替你拿個主意好不好?”老闆笑眯眯地說道,語氣十分客氣。
雷刃笑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就是買束花送朋友,她今天生日。”
“女的吧?”
“是!”雷刃點了點頭,又朝老闆問道,“送花也要分男女?”
“那可不是!”老闆點頭解釋道,“送花其實送的是心意,送多少花,送什麼花,何時去送花,都是挺講究的,目的就是通過一些約定俗成的花語把送花人的心意表達給收花人。”
“原來還有這麼多道道,我還真不知道。”雷刃訕笑道。
老闆笑道:“術業有專攻,你不幹這一行,不知道也不奇怪。你朋友今年多少歲?”
“24!”
“喲,剛纔是本歷年啊!本歷年兇險,最好得用紅沖喜,所以我建議你直接送紅玫瑰好了。”
雷刃皺眉道:“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送紅玫瑰會不會不妥啊?”
其實,雷刃更擔心被溫馨拒絕,那樣自己豈不是成了悲劇的“不動然拒”了。
老闆笑道:“小夥子,你又不知道了吧?紅玫瑰傳說是愛神阿芙羅狄蒂的鮮血與她的小情人阿多尼斯神的鮮血融合化成的,除了象徵着堅貞的愛情,它也有真誠的愛之意。這種愛不僅限於男女之愛,也包涵了對父母、對朋友的愛。”
雷刃看了看時間,急忙打斷老闆的話道:“行,那就紅玫瑰,你跟我包二十四枝好了。”
老闆聽得點頭道:“那成!你坐會兒,我馬上就來。”
“你快點,我趕時間。”雷刃坐下椅子上,又拿出手機給蛋糕店的老闆打了一個電話。
在得知自己的蛋糕已經再做最後一道工序了,雷刃緊張的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好了,小夥子。這是你的花,你拿好。”老闆把包好的話交到雷刃的手裡。
雷刃看了看花束,沒有發覺問題,便掏了錢準備離開。末了,花店老闆從背後喊道:“小夥子,加油!希望下次還來我這兒買花,我給你包一束九十九朵的大紅玫瑰。”
雷刃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朝老闆笑道:“借你吉言了。”
雷刃小心地把花用袋子裝好,放在了旁邊的副駕駛位上,直接驅車到蛋糕店取蛋糕。
由於正值高峰期,許多人都慌着下班回家,路上的車流一下子就增大了兩三倍,直接導致雷刃趕到蛋糕店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了十分鐘。
七點十分了!
不過,更令人雷刃感到鬱悶的是,蛋糕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做好!
“怎麼回事?”雷刃皺眉問道。
他早在花店的時候就打過電話了,那時就只剩下最後一道工序,而現在卻跟他說沒有做好。
蛋糕店的老闆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給你做,馬上就做!”
雷刃眯着眼睛冷笑道:“我現在不想要你們重做,只想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們說只剩下最後一道工序,而現在卻又要重做。”
“這……”蛋糕店老闆苦笑着,搖了搖頭,沉默了。
雷刃可沒有這麼多時間給他耗下去,直接抓起對方的衣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信不信我一個小時內就能把你的店砸成廢墟?”
老闆默然無語,倒是旁邊的夥計看不下去了,對着雷刃嚷道:“不是我們沒有做好,而是……”
“小肖,去幹活!這裡沒你的事。”話未說完,就被老闆給打斷了。
雷刃看着眼前這一幕,頓時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轉頭朝小肖問道:“你剛纔說你們已經做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小肖看了老闆一樣,轉頭就往裡走。
雷刃眼睛一眯,向前跨出兩步,就從後面拉住了小肖的脖子,嗆得小肖滿臉通紅,青筋暴起。
老闆見狀,急忙喊道:“你放下他,他只是來店裡打工的夥計,你的事跟他沒關係。”
雷刃冷笑道:“你說了不算,這得讓自己說。”說着,朝小肖說道:“說吧,誰動了我的蛋糕?”
小肖趁着雷刃把手放開之際,接連喘了兩口大氣,這才緩過神來,冷眼看着雷刃道:“你真想知道是誰拿了你的蛋糕?”
雷刃笑道:“你若是再廢話,我敢保證讓你今後一輩子都不能廢話。”
小肖被雷刃嚇到了,連忙和盤托出:“我們本來已經做好了你的蛋糕,哪知道胡老三卻闖進我們的蛋糕店,逼着我們立刻給他做一個。我們答應了,他又閒時間太長,不知怎麼就看見了你的蛋糕,說了一句‘二十四’正好,便強行拿了你的蛋糕跑了,連錢都沒付。”
“你們沒攔住?”雷刃問道。
“你說得倒輕鬆,人家一黑社會的打手,我們能攔得住嗎?”小肖翻着白眼道。
得知蛋糕店並沒有忽悠自己,雷刃臉色緩和了一些,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轉頭朝小肖問道:“他走了多久?”
“沒走多久,跟你也就是前後腳。”小肖說道。
雷刃又問道:“那你知道他是去哪兒嗎?”
“你幹嘛?”小肖不解地問道。
雷刃淡淡地說道:“找他要回蛋糕!”
“他可是黑社會!”小肖瞪大眼睛地叫道。
雷刃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沒關係,我是打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