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青竹島的規矩,任何掌門的決定,首席長老、執法長老以及總務長老中,沒有超過一半的人贊成,就不能生效。
而現在李明陽和陸青山兩人正好佔了一半,這是得慕宗南不能強行做決定。
正當慕宗南感到左右爲難的時候,雷刃站了出來,道:“李長老,你說我不會領兵打仗,太武斷了。我還沒出去打過仗呢,你就這麼下決定了?”
李明陽看着雷刃,淡淡一笑,道:“你都說你沒打過仗,呵呵,這算得上是毫無經驗,碰上貨運島的人,如何能有勝算?”
李明陽沒想到雷刃會出聲嗆他,他瞪了雷刃一眼,心裡氣極。
“火雲島的人,很厲害麼?呵呵,李長老,你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雷刃直視着他,毫不畏懼,道:“我沒打過仗,領兵打仗,你怎麼淨往壞處想?怎麼就不能盼着我贏?”
“你沒打過仗,就是沒經驗,你一個人去送死可以,但是我不能讓青竹島的人陪着你一起去送死。雷刃別以爲我反對你晉升長老是針對你,我一個總務長老,和你毫無瓜葛,這犯不着,我這是爲了全青竹島着想!”李明陽一瞬間跟雷刃蹬鼻子上臉起來。
雷刃臉色一冷,靠,好一個爲全青竹島着想!
“李長老,既然如此,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能打勝仗,那要是我打贏了,你怎麼說?”
礙於周圍有幾十人在場,雷刃估計慕宗南的面子,沒有發飆,強行按下了心頭的怒氣。
“呵,大勝仗,在哪裡打?青竹島北邊還是南邊?就憑你也敢誇這海口,你沒看見何雲海長老在北邊都佔不到曹無塵的便宜,哼哼,你去,恐怕真的是送死了。”李明陽不屑。
“你們不要再吵了!”
慕宗南站了出來,厲聲道:“這樣吧,雷刃青竹島北邊有何雲海長老與曹無塵周旋,南邊正好缺少一個修爲在元丹中期的高手與蘇子星和宮若風周旋,我派你去如何?”
“掌門三思!讓他充當兵勇可以,讓他當一個將軍,萬萬不可!”李明陽和陸青山同時弓身,言辭懇切地嚮慕宗南祈求道。
慕宗南氣道:“你們二人,今天是誠心和我作對?”
“我們乃是爲青竹島將來着想,哪敢和掌門作對。”兩人又是一起回答道。
這兩個人,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雷刃站了出來,道:“好,好一個爲青竹島將來着想,這樣吧兩位總務長老,今天當着掌門和衆位長老,以及衆位師兄弟的面,我在這裡一個軍令狀。”
“軍令狀?你要怎麼立?”兩人同時擡頭,看向雷刃。
雷刃表情嚴峻道:“一個之內,青竹島南防區,火雲島頭頭蘇子星和宮若風不死,我死!”
嘶!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雷刃這一句話,可以說是一語驚人!
甚至連慕宗南都是嚇得臉色變了變。
蘇子星和宮若風雖說都是元丹中期的修真者,但是其中蘇子星的戰力,已經可以越級殺人,相當於是元丹後期的高手!
而且,兩人作爲敵軍主將,深藏大帳,雷刃一個月,要怎麼將他們擊殺?
一個月啊!
時間太短了!
“哈哈,雷刃,你說話可不要信口開河,你說一個月之內你要殺掉蘇子星和宮若風?你確定這是你軍令狀的內容?”
本想將雷刃往曹無塵的北防區引,沒想到雷刃居然立出一個一月之內擊殺蘇子星和宮若風的軍令狀,陸青山大喜,這下都不用曹無塵出手解決雷刃了,雷刃這是自己找死!
“雷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切不可兒戲……”慕宗南也是擔憂地提醒雷刃道。畢竟,他這軍令狀,基本上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兩位長老,我確定這就是我的軍令狀。”雷刃衝慕宗南微微一笑,點頭道。
“好,既然你都立軍令狀了,我再多說也無益處。”
陸青山臉色冷笑,“那你說說,你需要多少人?”
雷刃想了一想,道:“我要一個人。”
什麼?
一個人?!
一瞬間,剛纔處在震驚中的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雷刃這一句話給驚訝到了。
雷刃居然帶一個人!
帶一個人怎麼將蘇子星和宮若風擊敗?
一瞬間,所有人傻眼。
“咳咳,你是說,你只需要帶一個人就行?”李明陽輕笑起來。
狂妄無知的傢伙,蘇子星和宮若風你以爲憑修爲就能將他們估量?簡直是自大!
他可以確信,雷刃這下必死無疑。
不等雷刃說話,陸青山問道:“那不知道你需要的這個人,是咱們島上哪一位高手?”
雷刃淡淡一笑,道:“青竹島南防區巡邏小組長,謝鵬飛。”
哦!
雷刃此話一出,青竹殿中的一衆嫡傳弟子和長老,已經是第三次被雷刃震驚到了!
還以爲雷刃需要什麼樣的強援,這個人,沒想到居然連一個嫡傳弟子都不是,而是一名剛入內門不久的內門弟子!
“這個雷刃,瘋了麼?”
“我看是今天忘了吃藥了……”
“呵呵,他帶着那個內門弟子謝鵬飛要去和蘇子星、宮若風血拼?這不是找死麼?”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唉,在兩位總務長老面前口出狂言,他不知道這兩位一向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嗎?這下立了軍令狀,雷刃下不來臺了。”
“掌門,這可是你親眼所見,我沒有逼迫雷刃,是他自己立下的軍令狀。這個軍令狀,您親自監督,如何?”
此時,在一片議論聲中,李明陽卻想着趁熱打鐵的事情了。
他說完,看向雷刃,道:“口說無憑,雷刃,我看你還是在紙上立個軍令狀吧?”
慕宗南臉色有些不大好,他也不知道今天這兩個總務長老爲什麼會爲難雷刃,徵詢的目光,便是向雷刃看去。
在全場人的注目之中,雷刃卻是臉色異常平淡,淡淡笑道:“我雷刃,說話算話。”
說完,便是讓人奉上筆墨,在衆人嘲諷、嘆息中,立下了一紙軍令狀,交由慕宗南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