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打了一個電話給溫馨,問她現在在哪兒,自己開車去接她。
溫馨在手機裡說,她現在還在採訪,預計得一個小時後才結束,叫雷刃一個小時後來大酒店接她。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與其開着車在街上閒逛,浪費時間和油,還不如去夜來香看看,雷刃朝朝着夜來香的方向駛了過去。
自打雷刃在酒吧打敗陳英傑手下的高手後,他就被蒼龍幫的人奉若神靈,威望比黃毛這個幫主還要高几分,所以雷刃一來,就被酒吧經理送進了一號包間。
一號包間向來不對外營業,它都是給最尊貴的人留着的,以前是留給陳英傑的,而如今則給雷刃留着。
不愧是一號包間,富麗的裝潢,優雅的格調,絕非其他包間可以比擬,就連送酒的服務員和陪酒的包廂公主,也都是酒吧裡面最漂亮的。
雷刃想着等會兒還要開車去接溫馨,便沒要酒,只要了一杯類似於菠蘿啤的軟飲料,悠哉悠哉地喝着。
沒過多久,聞到風聲的黃毛和曾鴻飛便過來了,兩人推門進來,首先朝雷刃喊了聲雷哥,才左右兩邊地挨着雷刃坐了下來。
“雷哥,怎麼不喝酒啊?我這兒剛來了一種上好的軒尼詩,口味挺不錯的,我給您開一瓶?”黃毛笑着詢問道。
雷刃擺手道:“我待會兒還要開車去接人,不敢喝酒。我看酒吧的生意蠻不錯的,應該賺了不少錢吧?”
“剛回本,但若是依照現在這個銷量,月底就應該有錢賺了。”黃毛回答道。
雷刃輕輕地點頭,抖了抖菸灰,接着又道:“神龍幫這些天沒來找過麻煩吧?”
“沒有,自從陳英傑那個狗雜種灰溜溜地走了後,神龍幫的人倒也守信約,沒踏進青龍區一步,就連吃飯,也不到食爲天了。”黃毛說道。
“不過,你們也別掉以輕心,陳英傑就像一條長着毒牙的毒蛇,隨時都可能對你們發動致命的進攻,所以你們必須在他還未露出毒牙前,發展自己的勢力,把蒼龍幫發展成一個足以抗衡神龍幫的幫派。”
“是!”黃毛和曾鴻飛齊聲應道。
雷刃喝了口水,又問道:“你們認不認識朱偉大?”
“聽過他的名字,他好像是國土局裡的一個股長,官不大,但黑白兩道吃得很開。怎麼?雷哥,他惹到你了?”曾鴻飛問道。
雷刃點頭道:“我今天送商總去國土局審批材料,停車的時候佔了他的位置,跟他吵了幾句,他威脅我,如果我不下跪認錯,他就不給公司審批。”
“尼瑪,那個豬胖子居然敢讓雷哥下跪,老子馬上帶人去廢了他。”黃毛說罷,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嚷着要帶人過去。
曾鴻飛瞄了黃毛一眼,淡淡地說道:“雷哥的話還未說完,你先聽雷哥把話說完,若雷哥真讓我們去廢了那個豬胖子,我們再去也不遲。”
覺得曾鴻飛說的有理,黃毛不禁重新坐了下來。
雷刃繼續說道:“豬胖子是公職人員,親自別去動他。你們幫我調查一下他,看他的背後有什麼人,幹過哪些虧心事,總之,關於他的事,越全越好。”
“雷哥放心,我馬上派人去辦。”曾鴻飛應道。
雷刃看着曾鴻飛越來越像道上的人,心裡有種五味雜陳的味道,不知該替他開心,還是替他惋惜,只希望他最後能有一個好結局吧。
雷刃幾次見黃毛欲言又止,不禁開口問道:“黃毛,你有啥子事就說,吞吞吐吐,不像個男人。”
“我……”黃毛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旁邊的曾鴻飛只好幫他說。
“雷哥,是這樣的。黃毛見你教我的那三招很厲害,就想跟你學幾招,問你能不能答應。”曾鴻飛解釋道。
雷刃聽後,不禁啞然失笑。
自己原本教曾鴻飛那三招,只是看在他刻苦的份上,讓他防身用的,沒想到黃毛看到曾鴻飛用這三招打敗了神龍幫的高手,心中癢癢,竟然求自己也教他幾招。
雷刃本欲拒絕,但想到黃毛作爲蒼龍幫的老大,若是提高他的實力,對提高蒼龍幫的實力,對抗神龍幫,有着很大的作用,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雷刃緩緩地說道:“我可以教你,但你與小曾不同。你的身體素質比他好,但反應不如他,所以我打算讓你從反應能力練起。”
黃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雷哥,想要我怎麼練,你說,再苦,我也不怕。”
“光是肯吃苦可不行,你還得學會領悟。”雷刃說着,看了一下時間,擡頭道,“今晚就算了,我明天給你帶一個東西過來,你照着練。”
黃毛和曾鴻飛把雷刃送出門口,直到雷刃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兩人才轉身走了回去。
雷刃把車開在大酒店外,給溫馨打了一個電話,溫馨這才慢悠悠地從酒店裡走了出來,身邊除了趙雪佳之外,還有一個留着長頭髮的假洋鬼子。
“misswen,需要我用car送你回去嗎?”假洋鬼子操着半生不熟的中英混合語,朝溫馨問道,金絲眼鏡下的兩道目光不斷地在溫馨身上游走,充斥着**裸的**。
溫馨尷尬地擠出幾絲勉強的乾笑,指了指雷刃的位置,搖頭拒絕道:“謝謝,已經有人來接我了。”
假洋鬼子看了一眼雷刃的寶馬,兩隻眼睛中透着一絲惡毒的神色,但很快一閃而過,不在意地笑道:“真是遺憾,我失去了一次做護花使者的機會。不過以後有機會,我還是很樂意爲你service。goodbye,beautifulgirl!”
溫馨拉着趙雪佳上了雷刃的車,這才拍着堅挺的胸部,輕鬆地說道:“終於擺脫那個傢伙了,我的雞皮疙瘩都長出來了。”
趙雪佳笑道:“人家還不是想追求你啊,誰讓溫大小姐長得這麼漂亮呢?”
“佳姐,你別說了行不行啊?我現在一想起他那半洋半土的語氣,我就頭疼,真像一個巴掌拍死他。”溫馨沒好氣地說道。
趙雪佳看了眼坐在前面開車的雷刃,打趣道:“是不是看見人家就頭疼,看見雷刃就一下子好了?頭也不疼了,腳也不酸了,渾身都是力氣啊?”
“佳姐……”溫馨拖長了聲音,以示自己的不滿。
“他就是你們做專訪的那個人?”雷刃插話道。
“什麼哦,他就是一個備胎。”溫馨沒好氣地說道,“這事得怪佳姐,要不是佳姐說,我們不能空手而歸,我纔不會去專訪這麼一個變態呢!”
“這事怎麼能怪我呢?你們不是也同意了嗎?”趙雪佳辯解道。
“要不是你把他找來,說我們不能空手而歸,正主沒有找到,也得找個嘍囉頂事,不然我們早就回去了,這事不怪你,怪誰啊!”溫馨爭論道。
趙雪佳苦笑道:“我沒想到他這麼腦殘,而且對你還這麼有意思。”
“別把我和他扯到一塊,我想想,都有種噁心的感覺。”溫馨擺了擺手,氣憤地哼道,顯然對那個假洋鬼子很來氣。
趙雪佳笑道:“不過,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從他嘴裡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啊。等回去寫篇稿子出來,今晚的辛苦也算沒白費。”
聽到溫馨和趙雪佳的對話,雷刃這才明白了一些事情,原來她們是去做另外一個人的專訪,但這個人因爲什麼原因不在,但又不想白跑一趟,於是在趙雪佳的提議下,她們便採訪了那個假洋鬼子,雖說假洋鬼子不是正主,但她們還是從他的身上,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對了,你們到底採訪的是誰啊?居然搞得這麼神秘。”雷刃好奇地問道。
“秘密!等我們的報道出來了,你就知道了。”溫馨眯起一隻眼睛,神秘地哼道。
“切!不說拉倒!”雷刃哼道。
一旁的趙雪佳看到兩人,忍不住打趣道:“嘿,這裡坐着人呢!你們要打情罵俏,回家去啊,公共場所禁止秀恩愛。”
“佳姐,你要死了啊!”溫馨說着,朝着趙雪佳撲了過去,兩人頓時在後座上鬧成一團。
雷刃先把趙雪佳送到了樓下,這纔開着車回去。
溫馨從後面的座位坐到了雷刃的旁邊,看着雷刃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大片的肌肉都露在外面,臉蛋隱隱有些發燙,連忙把臉轉向窗外,羞澀地嬌嗔道:“你不穿衣服,耍流氓啊?”
雷刃本想逗她一下,說我就是想對你耍流氓,但話到嘴邊,情不自禁地變成了解釋:“我的衣服弄髒了,被我扔在辦公室了。”
“哦。”溫馨輕輕地應了聲,便沒說話了。
兩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一路上,安靜的車內只聽見馬達轟鳴的聲音。
“到了!”雷刃把車子停下來後,才朝溫馨喊道。
“哦。”溫馨應了聲,打開車門走下車,忽然回頭朝雷刃喊道,“你明天記得把衣服拿回來,我幫你洗了。”
“嗯?”待到雷刃追問時,溫馨已經上樓去了,樓道里只剩下雷刃有些呆滯的目光。